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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期待著重複輔國大將軍府的往日榮光!
馬越抿著嘴,捧著一卷筆跡蒼勁的手書默不作聲,在他周圍是眼望不到盡頭的涼州荒原,在這望不盡的荒原裡他緊握著拳頭,向著東方虔誠揖拜。
當你放棄了一件事,這個世界上的另一個角落卻仍舊有人在為你用盡渾身解數想著辦法。
單單是這份執著,就令馬越於心有愧。
“啟程,今夜回到隴縣!”馬越揚鞭長喝,羌中騎手隨之奔走,他們都聽得出,使君不知看到了什麼,勃然大怒中居然會帶著些許哭腔。誰都不敢答話,悶頭在涼州東南的荒郊野地中穿行。
這一路,五十里,連上推著單轅獨輪車的民夫,兩個時辰後他們看到了隴縣的城門。受損嚴重的西南斷牆如今已經有州郡徵募的百姓及時修補,城外已經見不到流民了,城內的東西二街上搭滿了屋棚,為流離失所的災民提供居住的地方。
坐在州治裡,馬越給程立回信,首先便是告誡他狡兔三窟,不能拘泥於美陽縣一地,要在諸多縣治開設酒肆之類掩人耳目的地方,派親信之人擔當掌櫃,所有間使由程立主管,在外實行單向聯絡,降低暴露的風險。既然程立定名劈柴院,那麼便繼續沿用這個名字即可,但美陽縣內要保持乾淨,以防有人追查到美陽,順藤摸瓜使程立陷入危難之際。
最後,馬越在信裡告訴程立他不會再派人過去,間使組織便直接交給程立負責,今後涼州的政事上程立也將是重要的角色,讓他著眼於培養接管間使的學生。並且間使一時不要告訴涼州上下所有人,馬越作為程立之上直接負責。
吹乾了墨跡,馬越將絹布放入懷中,他覺得衣襟沉甸甸的。
他知道,他身上裝著的是涼州未來遍佈天下的耳目眼線,是專屬於他的情報機構。
“使君,張家川急報,鍊鐵司劉壞請您速速前往川中!”
馬越方才輕鬆了一下,聽到門外隨從的報信急忙站了起來,揉了揉額頭,不知道張家川又發生了什麼大事,‘劈柴院’的建立讓他的心方才鬆了下來,卻又隨著這一聲來自張家川的召喚而重提了起來。
“程武過來,把這封信送去美陽,你父親在那。”馬越走出府邸,一面走著一面將信件遞給程武派他送去,上馬告訴隨從去讓幕僚府的人著手全境查清災後涼州百姓丁口,能查到哪裡就查到哪裡。
他要看看,這一場地動山搖是不是真想坊間傳言十之去三!
奔馬至張家川,牧民們滿面焦躁,軍卒也都整甲披掛,火把明亮的光影讓坐騎受驚,看到這副情景馬越顧不得許多,跳下駿馬跑著攔住別人問劉壞在哪。
這情景簡直就是開拔前夜,回到隴縣他還未曾聽說要打仗大動兵戈,此際的景象令他後背根根寒毛豎起,若此時遭逢大戰,要麼勝,要麼死。
城池殘破,民心不定,他拿什麼去求勝?
“劉壞何在?”馬越扯著嗓子大吼出聲,慌忙的牧民認出這個威風凜凜的身影,急忙為他指明道路,馬越急切地跑到張家川以北的樹林中,被牧民印著才走到密林深處,步入數百步眼前豁然開朗,數百名持弓攜矛的軍士立在林中攔住所有人的去路,兵卒讓出一條通路,馬越走到裡面才見到百餘步外站立的劉壞馬騰等人。
不過此時,他已被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在他面前,是一條被地動震裂的深谷,綿延數百步的裂痕幾乎將山體劈開,深度超過三丈,裂口足有兩丈,地表的泥土覆蓋下內裡散佈著大塊黑色的、灰色的石頭。
劉壞見到馬越難以抑制住心頭的狂喜。
“主公,鐵礦,鐵礦,整座山都是鐵礦啊!”
這整整一座山,全部都是鐵礦啊!
第八十五章 源流之地
涼州有屬於自己的鐵礦了,誰能想到就在張家川,就在他們居住了十餘年的土地下面,居然藏著一座礦山?馬越曾經料到,在地表發現散落的礦山便有很小的可能地下也藏有鐵礦,但他從未想到腳下的土地藏著如此藏量的鐵礦……有了這些鐵礦,歷經兩年、三年之後他的覆甲軍便不再是一句空話,單單是這些露出在外的鐵礦就足夠他武裝全部覆甲軍。
鹽、鐵、糧、錢,兵者必備。
現如今,耗盡了錢糧去搏那涼州之地偌大聲望,儘管除了冀縣之外各地情況還未可知,但憑藉河東之鹽、張家川之鐵,馬越心裡有底了。
儘管現在他還沒有與人一戰的底氣。
“礦山的訊息必須全面封鎖,鍊鐵司如今怎麼樣了?”馬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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