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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想死你們了。”
眾人見有人撞門都是一驚,馬騰馬宗來不及反應就被一個風風火火地小傢伙抱住大腿,一看是小豆子他們倆心裡也是高興,馬騰一下子就給馬越抱起來轉了個大圈,隨後給馬越放下拉著他的手挨個給他介紹。
“沒錯,哥哥們回來啦,還帶回幾位袍澤給你認識。這位是龐柔,狄道人。這位是龐德,是龐柔弟弟,這位是馬玩,跟咱們還是本家酒泉人,去年來金城探親,就著招兵就投了軍,三位兄弟,這是我家小三兒名馬越,自小就乖巧伶俐,日後還要幾位兄弟多多照看。”
馬騰給馬越介紹三人,三人沒給馬越當回事,不過馬越從前讀書時都見過他們三人的名字,雖然不知道他們日後都做了什麼,但馬越肯定是上心的,他仔細觀察這三人都是行伍出身,龐家兄弟膀大腰圓,看著就是能征善戰之輩。馬玩看上去比較年輕,嘴上一層鬍子看起來都是軟的,七尺身高光著膀子有些精瘦但神采飛揚,長得也挺白淨,美中不足是上身肩膀連著脖子有一片火燒的疤痕,看上去有些可怕。
馬越老老實實給三人鞠躬見禮,“三位兄長在上,受小豆子一拜。”他這小模樣誰不喜歡,三人自然是趕緊給他托起來。
這也算給三人見了禮,扭頭就把著關羽的手臂給兄長介紹關羽,話才說一半,晃眼看到菜板上紅黃一片他就炸了眼,因為那黃色的毛髮他有些眼熟。
這種急眼的感覺相信大家都有過,而且絕對是許多次,就像孩童珍貴的玩具被人玩壞的時候,就像自己弟弟上學回來一身大腳印子告訴你被人欺負了一樣,總之,馬越是急眼了,他介紹關羽還沒說出關羽的名字,話鋒一轉問道:“大哥,咱家大黃呢?”
馬家兄弟剛回來高興勁兒正在興頭上,馬宗就接嘴道:“你龐二哥愛吃狗肉,我們剛回來家裡又沒啥好吃的招待,就給大黃弄了,反正它腿也瘸了,待會燉一鍋。”
“誰殺的?”
“你龐二哥可是此道高手,我們在野外野狗都是他宰的,熟練,你龐二哥刀快,大黃沒受委屈。”
就因為幾人都在興頭上,所以沒人在意馬越為什麼那麼認真地問狗去哪兒了,再問狗是誰殺的,幾人還在那裡呵呵笑,彷彿回味荒山野嶺燉上一鍋狗肉的感覺,確實是,漢朝狗對於人們來說是一種看家護院的工具,更是一種食物。那猛將樊噲就是賣狗肉的,大將軍何進也是一樣的狗屠出身。
但馬越沒那麼容易理解,和任何生物呆在一起生活都是會培養出感情的,馬越並非無心之人,何況他與大黃狗可謂是真正的共患難,他看著菜板上那一大條的血肉淋漓很難與當日同他在那彰山之上浴血搏狼捨命救他的大黃狗聯想到一起,他也沒辦法聯想到在這兩個月瘸著腿陪他曬著太陽讀書的懶洋洋溫順模樣想到一塊。
“龐二哥…龐二哥。”
馬越點著頭眼淚就流出來往後跌了兩步,撞到了身後立著的關羽的身上,他腦袋裡已經白了,太多東西他想不過來,心頭就是恨,但恨能做什麼?讓龐德道歉?且不說龐德不一定對殺他家的狗有歉意,就是道歉了,就真是他希望的嗎?
馬越這麼一撞,手一扶就摸到了關羽的腰上,這些日子裡關羽對小豆子言聽計從,馬越也從未指使關羽,倆人相處的很融洽,馬越摸一下腰帶自然不是問題,可問題不出在關羽這兒,要打以前出了這檔子事兒,馬越肯定本能下意識的就對關羽說:“兄長你幫我揍他。”可現在的馬越已經不是三個月前馬騰馬宗走時候的小豆子了,這三個月他經歷了太多,單是生死就足以改變一個人的脾性,何況馬越經歷的不止生死。
關羽是亡命之徒,兩個月的和諧生活沒能改變他的生活習慣,所以他的短刀時時刻刻都隨身帶著,尤其在之前因為刀不在手被幾個官差緝拿的經歷,這些日子他始終刀不離身,就綁在腰上,馬越這麼一摸,就摸到了冰涼的刀柄。
一激靈,他腦袋都清明瞭。
血債,就要用血來償!
馬越這個人就像個秀才,都說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因為顧慮太多,可一旦真讓他造反了,那肯定是遮天遍地揭竿起,如黃巢,如洪秀全。
順手一拔,關羽的二尺短刀在六尺高的小豆子手裡就成了長刀所向,握著長刀的小豆子鼻涕眼淚混一臉,衝著就刺到了龐德身上,鮮血迸射而出。
這事情發生的多快,至多幾秒鐘,誰都沒反應過來但馬越的腦袋裡已經完成了思索得失,發出指令,完成行動這三個步驟,直到龐德吃痛叫出聲兒來,馬家兄弟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弟這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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