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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奉見冷場了便又問道:“馬兄弟,從河東到涼州扶風要途徑千里,幾日可到?”
馬玩道:“我隨商隊過來一路用了月餘光景,若騎快馬駕輕車則需二十日,路途遙遠倒是其次,司隸的關口太多,會耽擱些時間。”
徐晃一聽才十日就樂了,“誒,文遠你聽到沒,關大哥離咱就二十日路程,俺一直以為他離咱有萬里之遙呢。”
張遼點頭並未多說心中卻也訝異,看著馬玩脖頸露出的一點燒傷疤痕,他皺眉問道:“關大哥…這些年過得好嗎?”
馬玩搖頭道:“不太好,他今年夏天才到的彰山村,據說是以獸皮商人的身份到三郎家收皮子才搭上的關係,關大哥沒跟我們講過他從前的經歷,但給三郎說過。喝酒時三郎透露過隻言片語,關大哥四處流lang的幾年做過走卒販夫看家護院週轉各地,生活挺艱難。”
端起酒碗喝了一口,總喝北地烈酒的馬玩對中原美酒不太習慣。儘管香醇回味無窮卻少了入口那一下如小刀削喉的感覺。皺了皺眉頭說道:“不過苦盡甘來,關大哥現在同馬家兄弟交好,尤其是和三郎簡直是一個人。這次妻兒過去應該就在隴縣落戶了。”
楊奉一聽落戶便皺起眉頭說道:“雲長如今在河東仍舊被通緝,他能在涼州落戶嗎?”
“在河東當然不行。”馬玩一揮手:“但在隴縣行,三郎找人把朝廷傳到隴縣的案子燒了。關大哥在隴縣是白身,到時重新上個戶籍就行。”
楊奉拍手道:“這三郎真好本事。”
徐晃與張遼根本不知三郎是何人,徐晃便問道:“馬兄弟,這三郎是什麼人?”
馬玩一笑,抽出腰間長笛指著西邊道:“三郎在家中排老三,今年剛十二。馬家兩個哥哥都是我等袍澤,帶著我們斬敵建功勳很得人心。三郎年歲比我們都小但很懂事,我們去北疆應徵家裡嫂嫂都靠他照顧,他提著斧頭進山劈柴遇了狼就把狼宰了帶回家。也就是這狼的皮子讓他認識了關大哥。”
張遼拿胳膊肘頂頂楊奉道:“楊虎子,你十二歲時候宰得了狼麼?”
楊奉正聽得入神,要說道關羽了突然被張遼頂了一肘子沒好氣道:“我不能那你就能了?”
張遼本來想看楊奉笑話,聽他這麼一說之後一琢磨小聲說道:“我十二那會就算搏得了狼也得半死。”
馬玩樂了,他喜歡半死這個詞兒。說道:“三郎也差不多,關大哥去家裡那會他正癱著呢給家裡躺了一個月。關大哥說買皮子可狼皮的錢不夠說取了錢再來買,三郎眼兒都不眨就讓他把皮子拿走,賣了錢回來給他。關大哥再來的時候就是被官差押著來還皮子,三郎就出錢給保下來了。後來關大哥就在家裡沒事教教三郎武藝騎術,在彰山村定了下來。中秋給家裡寫了封信讓馬大兄找人送來,我看關大哥對三郎多有照顧,就接來送信了。”
這個時代,不同地方的人往來是比較困難的,交通不夠發達一州之間交流都不方便,更別說涼州與司隸路遙千里,所以也就養成了人們認識別的地方的新朋友都喜歡拉著聊聊天,聊一些不同地方的見聞。
幾人就這麼喝著酒,交流著相互之間的見聞就到了夜裡,張遼徐晃去了徐晃家裡休息,馬玩則跟著楊奉去了他家休息。第二日醒了楊奉去借馬找人,馬玩徐晃幫著胡氏收拾家裡物件兒,張遼策馬回安邑同父母告別,幾人裡也就他還雙親健在了。
馬玩來到河東的第三日,眾人啟程。關羽家裡沒什麼東西要拿的,除了幾幅祖上的字畫剩下的就都是衣服什麼的,一個木箱整個家就裝在裡面了。楊奉借來四匹劣馬一架馬車,一行七人便離開了解縣踏上前往涼州的路。
當然,馬玩沒有忘記去張伯那裡買了十幾塊綠豆餅。眾人一路快馬輕車,張遼帶著狼裘下繫著三柄精鐵漢劍。徐晃馬上挎著一柄短斧。楊奉將珍愛的二十煉長刀用麻繩綁的嚴實系在背後。而馬玩背了一包裹關羽念念不忘的綠豆餅,帶著關羽魂牽夢繞的妻兒,吹著一首自己編的古怪調子就這麼回了涼州。
這個時代從不缺少英雄與俠義精神,個人英雄主義強大到幾乎瘋狂。如馬玩這般只因欽佩便可躍馬千里送一卷家書。如楊奉因數年前的一段恩怨看到熟悉的字型便樂的千里護送。這是最美好的時代,就像那田間盛開的薔薇花,讓人難以把持**盡數摘下兌上四兩老酒便可嚥下整個夏天。
第二十二章 兄弟和睦
馬越是被關羽和馬宗放在馬車裡送回來的,衛和騎著駿馬與彭脫在最前面,出發時四五十人回來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