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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壤是什麼東西,破軍還沒有見過。不過,此時,那狍鴞已經厲啼一聲,四肢攢勁向他衝來。
這種情況下,破軍能想到的唯一辦法就是閃避。以前通人的身軀去對付一隻洪荒異獸,不啻於把自己的小命直接送到老虎嘴裡。
那狍鴞雖然兇惡,速度卻不夠快捷,以破軍回覆普通人的速度,也輕易地在它嘴下閃開了去。一口咬空,那狍鴞大怒,發出一聲有如兒啼般的悽號,緊接著,一股有如實質般的白氣如水銀瀉地般迅速沒入土壤裡。
隨著那白氣的滲入,破軍腳下的地面猛烈的顫抖起來,“噗”地一聲,一道地刺在他身前不遠處猛地竄了出來。
難道這傢伙喜歡吃串饒?破軍狼狽地躲閃著腳下的地刺,心中漸漸浮上一層怒氣。從他離開黑獄星開始,幾時吃過這樣的虧?還是在一隻畜生手中!
可是,怒歸怒,無論破軍怎樣努力。都發揮不出元神的一絲力量來。不僅如此,他身上所有的神甲,包括神識中地存物世界,都已經與他完全失去了聯絡。看著面前活蹦亂跳控制土素的狍 ,破軍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那想法卻也盤亙在他的神識間,怎樣也突破不進破軍的腦海中來。
好漢不吃眼前虧。破軍不是迂腐的人,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的道理他還是懂地。再說了,他進入囚神谷的目的是尋找離幽,得到六道輪迴甲,而不是跟這隻狍鴞較勁。
心神流傳間,破軍已經下了向谷內撤退的念頭。可是。久攻不下的狍 在這時似乎也不耐煩了,從它口中傾瀉出的不再是白色的氣流而是一種青中帶灰的詭異氣體。
那氣息一沒入地面,破軍腳下地土地頓時像開水一般沸騰起來。原來堅硬的土地帶上了巨大的粘性,逐漸變得青白的土壤似乎有了生命力一般,沿著破軍的雙腿慢慢攀爬上來。
見鬼!破軍掙扎了幾下,卻發現以現有的力量,根本無法擺脫這種如附骨之蛆般的息壤。眼看著那狍鴞的口中?
一道詭異地黑光自破軍的手指上發出,瞬間印射到狍鴞左腋下的那隻眼睛上。狍鴞痛號一聲,轉過頭,消失在囚神谷的谷口中。
破軍撫摸著右手的小指上的一隻翠綠色尾戒,那是一秤金送給他地。一枚她從小佩戴的可以發射黑死光線地戒指。本來,這種不入流的三等裝備破軍是不屑於戴在身上的。但是看到一秤金殷切的眼神,破軍心中一暖,隨手將它戴在小指上,就這麼忘了。
在連鬼神能力都可以輕易禁錮的囚神谷中,黑死光線為什麼可以隨意地運用?難道因為它是不屬於冥界的力量?可是當破軍嘗試著再次呼喚朱雀鎧時,小鳳卻還是沒有絲毫反應,不僅如此,連咫尺天涯甲中的宇靈都沉寂了。此刻的破軍,全身上下的神器癱瘓得非常徹底。只有這一隻戒指可以使用。
既然一時想不明白,那就先不去想。破軍實施了自己地一貫作風。拍掉了褲腿上的土漬,朝著那狍鴞逃脫地方向走去。
谷內並不像破軍想象中那麼陰森恐怖,與外界一樣閃爍著金光的地面將囚神谷裝扮得格外莊重,四周如同刀削斧鑿的峭壁也顯得異常巍峨。只是,沒過幾分鐘,破軍就覺得一陣氣悶。相對於囚神谷裡滿眼的金色,他寧願看如同黑白水墨畫一樣的陰界,至少那裡還有兩種顏色。
金色的天空,金色的土地,連花草樹木都是一色的金光閃耀。在滿眼的金光中,破軍抓住了一個一閃而沒的黑色影子,手上的戒指微微一晃,一片金黃色的山壁就在黑死光線的剝離下掉在地上。
“別,別攻擊,我出來就是了。”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高舉著雙手從山洞中挪了出來,看著破軍手上的戒指,眼中閃著貪婪的光芒。
“你是誰?”破軍皺著眉頭,第一時間裡就否定了這老頭是離幽的可能性。離幽好歹也是鬼神,怎麼會把自己弄得跟野人一樣,連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
那老頭在破軍的凌厲的眼神下有些畏縮,但立刻又挺起了胸膛,“大膽,還不快快參見鬼神雷目。”
“鬼神?雷目?”破軍環顧了一圈,並沒有看到其他的人影,再看看老頭倨傲的神情,這才反應過來:原來他就是那個叫雷目的鬼神。
“鬼神雷目麼?”破軍看著眼前鬍子拉碴瘦骨嶙峋只圍著一件獸皮裙的老頭,唇邊溢位一抹邪魅的微笑,輕輕地擺了擺手指,“記住了,在我的面前,不要稱自己為神,這句話我只說一遍。還有,我現在餓了,快給我拿點兒吃的!”
雷目哭喪著臉,半邊兒臉頰青腫著,眼巴巴地看著破軍在山洞中將自己半年的存糧吃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