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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琨搖頭道:“我的腿砸在了樹幹上斷成了幾截,三叔揹著我一口氣跑到了古街口子上的衛生院裡。可是我和三叔都沒有想到我粉碎性骨折需要開刀……開刀的錢要三十塊對三叔來說就是個天文數字啊!三叔和人家醫生跪下磕頭了,可是……唉……”陳夢生也知道醫院裡的規矩,有病沒錢天下最委屈的事情莫過於此……
“呵呵!我的腿後來就落下這個毛病,三叔被我爸吊在榆樹上打的差點就死了!三叔也很自責不知道他哪裡給我搞到了三十塊錢,可是醫生卻說太晚了……不過,打那時候起三叔就常常會給我買很多吃的玩的……終於是一天民警抓走了三叔……三叔是為了補償我才去偷了人家的東西賣錢。等三叔出來時我們都已經搬家到新城區了,古街上房子就三叔一個人住著。再後來我也長大了,我的父親和二叔都不讓我再去看三叔了,一直就這麼老死不相往來。”關琨擦擦了眼淚道。
陳夢生不動聲氣的道:“那你可曾到過你三叔那裡?有沒有看見過什麼奇怪的事?”
“陳兄弟要不是我在做夢,我真不想理你了。我三叔關了幾年出來後,就寧願是自己呆在古街老屋裡也不願跟著我們去新家。我三叔他的心腸很好的,三十多前一場大雪,他山裡撿柴從雪堆揀回了只黑貓。三叔是把黑貓焐在自己的胸口才救活的,所以那隻黑貓除了我三叔對別人都很兇。呵呵……”關琨想起了一件事突然間咧嘴笑了……
關琨笑道:“那隻黑貓那可是厲害的很,它能躥東家跑西家把人家藏的好吃的東西都會拖回家。時間長了古街上的人都見它怕了,別人養狗下藥都用上了可就是對黑貓沒辦法。很多人都被黑貓逼的搬了家,直到二十五年三叔突然失蹤了黑貓在古街叫了幾天也不見了。古街上的人都胡說是黑貓害了我三叔,我就在這裡開了家飯店希望有一天三叔能回來……”
“喂……喂,關兄弟醒醒啊!”陳夢生搖了搖關琨道。
關琨愕然的抬起頭道:“陳……陳兄弟我剛……剛做夢見到你了……這是怎麼說說的……我被自己釀的酒給灌醉了……你坐著我去再炒兩個菜啊!”
陳夢生急忙攔住道:“外面雨都停了,我也吃飽了。等以後有機會再來,你都醉成這樣了要不我送你回去?”
“沒……沒事……我就睡在這裡的,單身漢哪裡都無所謂……陳兄弟你和我一見如顧,等下回來時先知會聲啊!呃……以後給你做淮揚名菜二十四橋明月夜啊……哈哈……”關琨說完話腦袋一沉又昏昏睡去了,陳夢生也擔心他不勝酒力會出了什麼意外。抬手用罡氣拍散了他積鬱的酒氣,要不了多久他就會清醒的,在桌子上放了兩百塊錢帶上了店門就走了……
陳夢生轉出街口又向著中間的秦家走去,深秋的一場大雨把古街澆淋的謐靜無人了。地上鋪滿了黃綠相間的榆樹葉,陳夢生特別留心於路旁的兩排榆樹希望能再次找到那隻禿尾巴黑貓。可是天不遂人願兩旁的榆樹上別說是隻貓了,就是個蒼蠅都沒找到。
陳夢生縱身踏著樹身站在了秦家對門的大榆樹頂上,秦宗一家三口屋裡燈火俱滅想必是已經睡下了。陳夢生閉上眼睛掐訣使出了道家請神咒,但是這條古街上連個土地廟都沒有,想招來土地山神來問話還真是困難了……
“咳……咳”,在秦家屋宅內忽然的響起了兩聲陌生的輕咳聲,讓人聽著種說不清的寒意。秦蕙兒姑娘穿著一件薄棉衣內衣雙目緊閉扶著牆壁搖搖晃晃的走了出來,看她腳步虛浮的樣子不知道是清醒還是在神遊。陳夢生皺了皺眉頭看見了在秦蕙兒的肩頭正隱隱約約的坐著一個長髮遮面的小姑娘,那個小姑娘一身的咒怨之氣沖天而起坐在秦蕙兒的肩頭上拉扯著秦蕙兒的頭髮。
這小女孩應該是輕車熟路了,拉著秦蕙兒的頭髮指引著全然無知的秦蕙兒走到屋前的院子裡。秦蕙兒赤著腳就在伸手不見五指的院牆內摸索尋找著什麼。陳夢生定睛一看坐在秦蕙兒肩頭的小姑娘最多不過六七歲,小姑娘見秦蕙兒摸不到她想要的東西時就發急在秦蕙兒耳邊大聲嘶叫……
陳夢生翻身從大樹上躍入院裡撿起了被自己動過的鋤頭厲聲喝道:“小鬼!你是不是要找這個!”陳夢生的突然出現讓小女孩緊張的扼住了秦蕙兒的脖子,小女孩長髮閃動間可以看清她那張鐵青而又稚嫩的臉面。小姑娘一雙怨毒的眼睛死死的蹬著陳夢生,只要陳夢生再往前走一步那秦蕙兒就會被這小姑娘活活的掐死了!
“喂!小姑娘,你是怎麼了?你有什麼冤情儘管對我說,但是你若是膽敢行兇傷人我也不會輕饒了你!”陳夢生放下鋤頭勸慰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