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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子夜時,王成和老頭划著小船登上了葬屍的小島上。在泰國的喪葬風俗不同於其他的地方,泰國的葬禮是將死者停放家中任憑其發臭後砍伐下大樹。掏空了樹身把死者放入樹身裡下葬,死者的身份高低家庭貴賤就看下葬的樹棺了。王成選了一個新墳刨起了裡面的樹棺,撬開棺木濃烈的屍臭味燻的王成幾乎是睜不開眼睛。
在樹棺裡躺著一個年紀並不大的女人,但是從屍體的衣著打扮來看應該是個窮苦人家的女人。老頭看了看女人不屑的說道:“原來是個不男不女的可憐鬼,這也算是一場造化。等會我會把他的魂魄煉化,讓他下輩子用不著再去為投胎而煩心了。”面無表情的祭出了八面佛像,朝著西北方向用著泰語大聲的念著禱文……
樹棺裡的人妖應該是埋了個把月了,屍身黑灰的臉面上浮著一層滑膩的屍油。老頭唸完了禱文把八面佛像交給了王成,從腰上取下了一個竹筒在王成的面前倒上了一杯溫茶。溫水在竹筒杯子裡嫋嫋冒著熱氣,王成聞到了水裡有著跟屍臭差不多的怪味!
老頭說道:“這杯是你三年來練習活人術剝魚皮的見證,在茶涼之前你能剝下死屍的臉皮就算是成功了第一步。要是你剝不下來,就把茶喝了吧!你要知道八面佛門下,從來就沒有廢物能活下來的,我只有那句話可以提醒你,手要穩心要細!”老頭說完話佝僂著退到了樹棺後,看著王成第一次動手操刀……
王成擰動著八面佛頭拉出了裡面的絲線,按照著自己平時活剝魚皮的經驗沿著死者的髮髻入刀。絲線就像是塊棄入牛油中的烙鐵一下子就劃破了死者已經乾癟的面板層中,黏膩的屍油讓王成不得不十分小心的捲起微微上翹的人皮。
只有將人皮緊繃適中才能繼續用絲線取皮,可是這和殺魚剝皮完全是截然不同的。當絲線劃過眼皮時,早已經是腐爛如豆渣的眼珠子隨著捲動的人皮滾落了出來。兩個眼窩就成了兩個漆黑的血洞,王成幾乎是忍不住想要嘔吐,可是看到杯子淡淡的飄過的熱氣又摁捺住驚恐繼續下刀取皮……
整張臉皮之中最難剝取的就是人的鼻子部分,人的高矮胖瘦各異所以這鼻子的塌挺就成了人臉皮上最不好剝離的。死者的鼻樑兩側顴骨突出,很容易讓絲線劃破不足頭髮厚的臉皮。
王成運用著老頭教的捻挑手勢把鼻翼下的人皮挑起再慢慢的轉動著絲線,貼著顴骨上的表皮漸漸的剝離了下來。王成還沒來的及鬆口氣就發現了一個新的問題,死者僵硬的表皮已經是把兩片嘴唇已經是水腫腐爛不堪了,甚至於連牙齒都露出來了……
這是活剝魚皮從來沒有遇到過的事,王成手裡的絲線不禁是停了下來。要是拉動絲線必定會把死者嘴唇皮殘損,那樣即便是剝下了臉皮亦非是完整的了。王成想了想在嶗山道教中也有過活剝人皮的典籍,但是沒有一個是記載剝死人皮的啊!
遠在中國六朝之前就有著活剝面皮的酷刑,到了十六國時期前秦王苻生就喜歡剝人面皮。讓受刑者唱歌跳舞以供觀賞玩,隨著秦王苻生的這種闢好就慢慢的演化成了剝活人全身的皮。剝皮的手段也是越來越殘忍,有灌水銀的,也有從後背剖皮活剝的,還有泡石灰水澆淋瀝青的……
大明朝的開國皇帝更將剝皮術發揮的淋漓盡致,官員貪銀六十兩的就要處以剝皮實草的。在人皮裡充入了稻草立在衙門口示眾,可是貪官屢禁不止就把人皮做成了坐褥,讓下任官員坐在上任的人皮上辦案!但是道書寫的只有剝活人之法,對於剝死人的皮卻是無處借鑑了。
茶杯裡的溫水已經是不再冒出熱氣了,王成心一橫手裡的絲線沿著死者的腐爛的嘴唇輕輕的劃出個明顯的豁口放出了裡面的屍水爛肉。屍水流盡後死者的嘴唇就塌陷了一大塊,王成絲線連忙拉動把人妖的臉皮一直捲到了下巴處收刀。一張發黑的麵皮就在王成雙手間攤開,麵皮上除了嘴唇上有著一個破口也算是很完整了……
王成惴惴不安道:“阿芒大師,看樣子我還是個廢物啊,三年的剝活魚是白練了。”
王成心灰意冷的要去拿那杯竹筒茶,老頭接過了王成手上的麵皮用手指貼著內層摸了摸笑道:“你的手藝已經是讓我很滿意了,整張面皮厚薄一樣比我當年是好多了。”
“我把死者的嘴唇弄出了豁口了啊,這怎麼能說是完整啊?”王成握著竹筒茶怔愣道。
老頭大笑道:“我就是對你剛才的那一刀最為滿意,活人術是對活人而施展的一種易容術。它的神威足以能夠引起驚天動地的變化,在香港就是用活人術讓夏青達搖身一變成了大鼻子洋人。藉助著夏青達的殺子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