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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想。
兩小時後,金喬打電話給我。
她說:“醫生來過了,他好像覺得有點奇怪。不過他說大概只是感冒,最近感冒的人很多。他要我上床休息,又給我開了點藥。我的溫度很高,不過感冒也一樣會發高燒,對不對?”
儘管她說得很勇敢,可是在她沙啞的聲音下,卻有一種孤獨、求救的意味。
“你不會有事的,”我悲哀地說:“聽到沒有?你不會有事的。你是不是覺得很不舒服?”
“嗯——除了發燒之外,還有一點痛,到處都痛,腳、全身面板……我討厭任何東西碰到我……我一身都好熱。”
“是發燒的關係,親愛的,聽著,我就來看你!馬上就來,不,別再跟我爭了。”
“好吧,我很高興你能來,馬克,我想——我沒自己想像的那麼勇敢。”
(二)
我打電話給李浚
“柯立根小姐病了。”
“什麼?”
“你聽到了,她病了。她請過醫生看,醫生說可能是感冒。也許是,也許不是。我不知道你能做些什麼,我只想找個專家看看。”
“什麼專家?”
“精神病醫師——或者精神分析專家、心理學家。反正是那些方面的,對暗示作用、催眠術、洗腦之類的事有點心得的人。有沒有那方面的人?”
“當然有,‘家庭科’的人對這方面很內行。你說得對,可能只是感冒——也可能是一般人還不大瞭解的心理方面的事。老天,伊斯特布魯克,也許這正是我們所期望的事!”
我用力結束通話電話,也許我們可以從這件事上對心理武器有所瞭解——可是,我所關心的只是金喬,勇敢的她竟然也感到害怕了。我們並不是真正的相信有那種事——或者,我們在潛意識中早就相信了?不,我們當然不相信。那只是個遊戲——不,並不是遊戲。
“白馬”正在證明,它的確存在,而且有它的力量。我把頭埋在手掌中,難過地呻吟著。
出品:阿加莎。克里斯蒂小說專區(//christie。soim。)
白馬酒店…21
白馬酒店
第二十一章。
(馬克·伊斯特布魯克筆述)
(一)
我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度過接下來的幾天,我現在看來,就像毫無形狀,令人困惑的萬花筒,金喬被送到一傢俬人療養院,我只在探病時間才能見到她。
我想,她自己的醫生一定會堅持他對這整件事的看法,他一定不瞭解這是怎麼回事。他的診斷很清楚——感冒所引起的支氣管炎,只不過還有一些稍微不大正常的症狀。可是他說,“這件事常常有,沒有哪個病例是很‘典型’的,而且有些人確實對抗生素沒反應。”
當然,他說得沒錯,金喬是得了支氣管肺炎。她的病也沒什麼特別神秘的地方,只是她突然之間染上了這種病,而且病得非常嚴重。
我跟“家庭科”的心理學家見過一次面,他是個像知更鳥一樣的奇怪的人,一會兒站,一會兒坐,厚鏡片後面的眼睛也眨個不停。
他問了我很多問題,其中有一半在我看來都沒什麼意義,可是他一定有他的道理,因為他煞有介事地對我的答案點頭。
他完全不肯作任何承諾,也許他這麼做很聰明。偶爾,他也發表一點他的行話。我想,他對金喬試過好幾種催眠術,可是誰也不肯多告訴我什麼。也許是因為根本就沒什麼好告訴我。
我避開了自己的朋友,但是卻覺得實在忍受不住寂寞。
最後,在極端失望下,我打電話到花店給芭比,問她願不願意出來跟我吃頓飯,她表示願意。
我帶她到“幻想園”去,芭比像小孩子一樣快樂地閒聊著,我發覺有她作伴讓人感到很舒暢。可是我請她出來,並不只是為了覺得安心舒暢。吃完一頓可口的飯,她放鬆了心情之後,我開始小心地探她的口風。我覺得芭比可能知道一點事,但是她自己卻不十分明白。我問她記不記得我的朋友金喬,芭比說:“當然記得。”一邊張著她的藍色大眼睛,問我金喬的近況如何。
“她病得很重。”我說。
“真可憐。”芭比儘可能露出關心的樣子。
“她惹上了一件事,”我說:“我想她曾經請教過你的意見,是什麼‘白馬’的事,讓她花了不少錢。”
“喔!”芭比的眼睛睜得更大了,“原來那個人是‘你’!”
有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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