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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界混了?他沒有這麼大的影響力吧?“我怎麼這麼倒黴啊?”她發洩地大喊。
2005年,會是我倒黴的一年嗎?進入社會就等於告別以前二十二年的快樂,而踏上另一條佈滿荊棘、坎坷、淚水的未知的路嗎?她沿著路向北走,夏夜中人群三三兩兩地說笑走過,她卻無法融入他們的歡樂。工作沒了,錢沒了,她看了一眼倒在路邊昏睡的乞丐自嘲地笑笑:明天,明天,我也和你們一樣就要露宿街頭了。
傷口傳來的刺痛讓她皺起了眉,她摸摸身上僅剩的五十塊錢:必須去醫院消炎包紮,這是讓石林那瘋狗抓的,搞不好會得狂犬。想到這裡她終於停下漫無目的的腳步向市醫院走去。
“包紮一下要一百二?!你們醫院打劫啊?”張海晴覺得今天是她最崩潰的一天,望著醫生開了一大堆藥單:“真把我當狂犬醫了?”她恨恨地將單子揉成一團扔進垃圾桶,看著紅絲絲的傷口咒罵著:“死就死吧!豁出去了!”
也許老天怕對她的眷顧還不夠深、不夠徹底,所以在她神思恍惚地順著醫院的走廊往外走時,楣頭再一次榮幸地降臨到她的身上:不知是誰撞的誰,總知她只感覺一股小小的衝力衝到自己如落葉般輕盈的身體上,下一秒她便四腳朝天地與地面做了最親密的接觸。
她躺在地上,感到了久違的輕鬆舒坦,直到有人上前扶起她,聽著那溫和磁性的聲音翻翻眼對上一雙滿含笑意閃亮如彎月的眼睛。
“張海晴,怎麼是你啊?”她見趙磊哭笑不得地看著自己:“你怎麼走路也不看著點,不好意思啊,把你撞倒了!疼嗎?”
張海晴不停地看著趙磊,這個楊眉嘴裡不是什麼好鳥的男人,看著他的濃眉、笑眯眯的眼睛、一笑左臉頰那若隱若現的酒窩。心律不齊,今天是怎麼了?心律不齊、倒黴、崩潰,她一定是要死了才會遭此一連串的不測。
“起來吧,大小姐,”趙磊笑著要拉起她,張海晴卻賴坐在地上不肯起。“我就那麼輕撞了一下,不至於癱瘓了吧你?癱瘓更好啊,我可以賣輪椅掙錢了!”趙磊調侃著,他本以為憑他迷倒無數美女導遊的風趣一定會讓張海晴喜笑顏開,張海晴卻張嘴哇哇地哭了起來。
“你、你別哭行嗎?”趙磊不禁手足無措了,見來往的人紛紛駐足觀看,對他指指點點,忙戳戳張海晴急道:“你倒說句話啊,你跟這些圍觀的人說清楚啊,我可沒欺負你啊!你趕緊起來,起來!”
張海晴依舊不依不饒地哭著,不知道為什麼一面對趙磊她就掩飾不住她的脆弱、無助、苦悶與淚水。
趙磊擦擦額頭上的汗:認栽了,自從兩個月前的導遊培訓認識了張海晴,他那投顆石頭也激不起浪花的小日子就被驚心動魄取代了。“你學學人家林叢行不行啊?怎麼動不動就知道哭鼻子?!”他嘆口氣埋怨著,抱起張海晴,在眾人的注視中兩腳如騰雲駕霧般飄飄然走出醫院的大門,走到離醫院不遠的紫煙湖。
“咱不哭行不?行不行?”趙磊將張海晴放在湖邊的長椅上不停地說著:“我欺負你了嗎?你到底哭什麼啊?你說句話行不行啊?”
“我、我、我委屈,他們都欺負我,”張海晴自認不是什麼淑女,也顧不上眼淚鼻涕蹭得趙磊雪白的襯衫一身,她發誓今天一定要哭個痛快、說個痛快:“我失業了,沒錢了,沒地兒住了,被師傅拋在高速上,還被那個變態色狼騷擾,我怎麼這麼倒黴啊,人家帶團掙錢我賠錢!”
她哭得搜腸刮肺、痛快淋漓,她覺得自己的哭聲足以驚天動地、催人淚下,一陣輕柔的話語吹進她的耳朵裡:“張海晴,我們戀愛吧!”
6、何去何從?
*。
小三。
攜款逃匿。
聲名鵲起。
活了二十二年,張海晴的腦子裡從沒想過些詞語會應用在她的身上,她喜歡驚心動魄,這麼多年來她一直遺憾自己的生活少那麼點刺激。她如願以償了,這一連串的驚心動魄足以讓她抓狂。
欣欣她是不能去了,她只好按照趙磊給她提供的紫煙旅行社的名單及地址挨家旅行社去應聘。每次站在旅行社門口她總是猶豫半天才會進去,每當她走進門面對旅行社工作人員隨手甩過的紙和筆讓她寫下她的聯絡方式就覺得自己是乞丐。
而旅行社導遊部的經理在看了她的名字後總會好奇地打量了她一番,拖著長腔“啊,你就是張海晴”,然後就是“新導遊啊,不好意思,我們這裡不是培訓機構!更不是銀行!”
她隱隱地感覺有什麼不對勁,新導遊,欣欣旅行社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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