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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唯有搖頭,深感無奈。
我真的不是什麼老總,只是宏發家具廠的一個市場部經理。在別人眼裡,我這個經理還是託了我姐夏雨的福才坐上去的。在客戶面前,阿梅叫我夏總我沉默了,那是因為我想在客戶心目中增加一些份量,以免客戶不要因為我年輕而看輕了我,其它的時候,我可不能聽之任之,長此以往,終有一天會傳到真正的老總耳朵裡去的,他們會不高興的。以前我對阿梅就說過這些話,也不知道給她糾正過多少次了,但她仍舊一意孤行。
難怪有人說,能夠在商場裡生存的女人,個個都成馬屁精了!
也許正是因為她會拍馬屁,才深得謝文的寵幸。老實說,我並不覺得她很漂亮,只能用嬌豔兩個字來形容她。阿梅的眼睛笑起來象月牙一般,有一種自然的*,嘴裡的牙齒潔白整齊,令人心弛神往,一頭烏黑飄逸的長髮隨著她腳步的移動象波紋一樣輕輕舞動。
“夏總,很長時間沒看到你,怪想你的。”阿梅依然賤性不改,一邊撒著嬌一邊象老朋友一樣拉著我開始往商場裡走。
我無法抗拒她的熱情,跟她開玩笑說:“想我幹什麼,我又不是帥哥,也不是老闆。”
阿梅聽了這話臉一紅,嘿嘿笑著不吭聲了。
拽著她的纖纖小手,感覺很柔軟,阿梅的身上,散發著一股刺鼻的味道,那種味道,對於傢俱城裡的人來說並不陌生——每次老外經過,都會留下一連竄的氣味,有人說是法國香水的味道,也有人說是老外為了掩蓋自己身上的腥臭味,用它來遮臭的。
腥臭味混合著香味,結果便成了騷味。
阿梅身上的味道,就是那種騷味。
第五章 市場不容樂觀
兩人走到辦公桌邊,都停了下來。
展銷會期間,客流量比平時高出了很多,中間的過道里,客人一個接一個走了進來,手裡提著大包小包,男人們穿著厚厚的夾克,或西裝革履,女人們則穿著厚裙子或厚毛衣,腳上套個靴子,一看就知道他們是從內地過來拿貨的經銷商,換言之,他們都有可能是我們的目標客戶。
忍不住問阿梅:“這幾天生意怎樣?”
阿梅搖搖頭,一付愁眉苦臉的樣子:“不好”。
“一共開了多少單?”
“不到五十萬。”
“什麼?”
我很吃驚,展銷會都快完了,居然開單不到五十萬,那可是工廠有史以來最低記錄了。記得去年三月份的展銷會,商場裡不到三天就接了百來萬訂單,真是天壤之別啊!是什麼原因讓我們的產品在展銷會期間如此失敗?我不得不想這個問題。
是阿梅的推銷技巧不行嗎?去年三月份也是她呀!
是我們商場的位置不夠好嗎?去年三月份也是在這裡呀!
那是我們的產品有問題?……
有客人走了進來,阿梅馬上跑過去,笑著招呼客人。客人指著一套桌臺椅問:“多少錢?”阿梅一開口就報了個批發價,客人聽了,卻搖著頭說:“太貴了”。阿梅開始說瓜甜:“老闆,一分錢一分貨……”沒等阿梅說完,客人又搖著頭說:“太貴了,太貴了!”一邊說一邊走了出去,隨後進了我們隔壁的“名卓”,結果在那邊開了單。
我很納悶,“名卓”以前是不如我們工廠的!於是問阿梅:“‘名卓’的餐檯椅跟我們的相比,有什麼優勢?”
阿梅回答說:“他們的圓臺看起來款式、材質、做工跟我們的都差不多,價格卻比我們的便宜了將近兩百塊。”
“相差這麼遠?”我暗地裡吃了一驚,兩百塊錢對於終端客戶來說無所謂,但對於老外和經銷商而言,卻是一個無法接受的差價。傢俱行業的人都知道,安康傢俱拼得就是價格!有時候客戶為了能夠拿到價廉物美的產品,他們可以花幾天的時間,把十里傢俱長廊走完,然後一一進行對比,再決定拿哪家的產品。
這就是精明的生意人。
看著“名卓”客人如雲,我們商場卻是冷冷清清,我又問阿梅:“‘名卓’在展銷會期間開單多不多?”
阿梅馬上向我靠過來,壓低了聲音有些神神密密地對我說:“我們這一座的餐檯椅,賣得最好的應該就是‘名卓’,聽說他們昨天一天就開了兩個貨櫃,大約有四五十萬!”
“是圓臺嗎?”
“不,是西餐桌。”
我點點頭。看來我們有必要調整一下市場思路,開發一些西餐桌了。安康傢俱每年都有70%在做出口,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