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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只允許皮特喝牛奶,還得是帶牌子的,否則的話,就會不高興,囉囉嗦嗦一大堆屁話。說什麼那些東西里面有防腐劑啦,喝下去不健康啦,又說那東西會把嘴巴喝得沒味道,孩子將來不愛吃飯啦……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不讓皮特喝那些東西,可皮特已經知道了其中的味道,見了就想要,我們就只能揹著謝文給他喝了。
買完了要買的東西,夏季提著一包菜在前面走,我提著一袋飲品在後面走。爬上夏雨居住的三樓後,夏季突然停了下來。夏季讓我先去敲門,自己卻繼續朝四樓走了上去。
雖然有點納悶,我還是照他的話去做了。
敲開夏雨家的門,夏雨出來見到我有些意外,笑著說:“我還以為是有人邀我打麻將呢,原來是稀客來了?”
我嘿嘿笑著,有點不好意思,夏雨說我稀客,是怪我來的次數太少了。
我往屋裡掃了一眼,沒發現別的人,還是問了一句:“家裡還有誰?”
夏雨退後一步,把門往裡推了一下:“沒誰了,就我跟皮特在家裡,他上午就走了。”
夏雨知道我不想碰到謝文。
皮特突然從臥房裡蹦了出來,手裡託著一架飛機,傾斜著身子,繞著弧線朝我衝了過來,嘴裡不停地說著:“飛呀飛呀。”
我伸手將他抱起來,一邊說著皮特乖,一邊把袋子裡的爽歪歪拿了一排出來,掰開一瓶插上吸管給了他。
小傢伙也不客氣,扔掉手裡的飛機,拿著爽歪歪就喝了起來。
這時候,夏季從四樓走了下來,夏雨見了,開玩笑道:“喲,原來上面還藏了一個,不敢出來見人是不是?”
夏季憨憨一笑,解釋道:“我是怕文哥還沒走,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誤會什麼?”我問夏季,“都是一個祠堂裡出來的,夏字難寫,知道麼?”
誰知夏季聽了這話,反駁我說:“趙靜和趙志剛,還是姑姑跟侄子呢,還不是有很多人說閒話?”
我一時語塞。
夏季的話不是沒有道理,這年頭,父女*也不稀奇呀!
夏雨見我們倆把話扯遠了,連忙說:“管別人的事幹什麼,趕緊進來吧?”邊說邊把我們讓進了客廳裡。
我將皮特放到沙發上,又將手裡提著的袋子放到茶几上,然後告訴夏雨:“我們還沒吃飯呢。”
夏雨一聽,就要給我們去做,卻被我一把拉住了,我嘻笑著對她說:“這裡有個現存的大廚師,你就給個機會讓他露一手吧?”說完,故意對著夏季眨了眨眼。
夏季咧嘴一笑,並沒有說什麼,拿著那包菜就往廚房裡走。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又回過頭來說:“大廚師也有失手的時候,要是做得不好吃,可不許亂說啊。”
我舉起雙手,做出投降的姿勢,寬慰他道:“不說,堅決不說,打死也不說。”
夏雨被我們倆逗得笑了起來,笑過之後,便讓我到廚房裡去幫手,我藉故要上廁所溜掉了。
我是討厭做家務的,尤其是做飯,這一點夏雨應該知道。
前幾年到廣東過第一個春節,工廠裡都放假了,家裡人打牌,沒空,他們就讓我做飯,結果那菜不是鹹就是淡,要不就是飯不熟,從那以後,家裡的人都不要我做飯了。
我覺得好笑,他們竟沒有一個人看出來我是存心的,我就是不想做飯!
好漢不提當年勇,那招已經過時了,這次我又推陳出新,躲在廁所裡來偷懶。
腿蹲麻了才出來,出來時,看到客廳裡只剩皮特一個人了,我猜想夏雨應該是看不過去,自己到廚房裡幫手去了。
在我眼裡,夏雨是賢慧的,雖然整天穿金戴銀,把自己打扮成一副雍容華貴的樣子,可她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就是一種樸實,一種賢慧,一種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的勤勞。
拖著僵硬的腿走到沙發邊, 一屁股跌到沙發上,伸手將皮特抱了起來。
皮特的樣子很可笑——嘴裡含著吸管,一手拿著一瓶爽歪歪,一手又抱著一排爽歪歪,一個人喝得正起勁。
我讓他把那排爽歪歪放到茶几上去,小傢伙掃了我一眼,好象沒聽到似的。我哄他:“皮特乖,皮特聽話,下次小姨再買好多好多過來?”皮特搖搖頭,一雙天真無邪的眼睛看著我,嘴巴仍然含著吸管。我唬他:“皮特乖,皮特要是不聽話,下次小姨不買了?”皮特看著我,仍然搖頭,我開始嚇他:“皮特要是不聽話,等爸爸回來了,我告訴爸爸。”皮特終於抽掉了嘴裡的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