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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案是不止一回。
一連好幾天,她半夜都失了蹤影,直到天方亮才回來。
說沒有疑惑,是騙人的。有什麼事,必須瞞著他天黑才去做?
她原有的作息全亂了,天亮回到房裡,午後才醒,好幾次想要明問她,卻被她躲過;笑大哥與義三哥每天必來探他一次,也不見有什麼異狀。
她一個人……在搞什麼?
就算有心跟蹤她,也沒有那個力氣。被瞞著的滋味並不好受,若是一般人瞞著他什麼,他自然無所謂,但正因是最親近的人,所以格外地注意……原來,他對她也有獨佔的心態啊。
前一夜她回來,身子帶著好濃的花香,這附近哪裡種有這種花……到了白天問阿碧,才知道祝八她們住的客房附近正盛開著這種花,遠遠就可以聞到其香。
他心裡頓覺有異。
他始終怕祝八再對十五做些什麼,更怕十五一氣起來會做出後悔莫及的事啊。
她沒有明說過,他卻能感覺她極不愛發火;不是不會發,而是努力地壓抑,怕一火了起來,就有事發生。
會發生什麼事,他一點概念也沒有,只怕她壓抑過頭,會真出事。
“阿碧,今天你有沒有看見十五?”見阿碧搖搖頭,他垂下眼,沉思了會兒,又說:“這幾天晚上……你待在隔壁房,別睡深,我若有事會叫你。”
阿碧驚訝地看他一眼,但她一向守分便應聲答允。
“別告訴十五。”他道,心裡總是不安心。
入了夜,她陪他用了飯、上了床。沒多久他又感覺她離開自己的懷抱,下床穿衣。
如果現在他出聲阻止,她會怎麼做?
等到他真正睡著,再去做她要做的事?
在他思量的當口,門被掩上的聲音驚動他。他勉強爬起身來,無心瞧見櫃上的鬼面具沒了影,他心一驚,脫口:“她想做什麼?”
不安感漸濃,昨天她一直揹著他,對著一迭泛黃的紙喃喃自語,如今想來……她在背咒語?
此時此刻,方恍然大悟。
“除了我外,沒有人知道她根本不是巫女。她會在那兒苦心背咒語,絕對不可能是為惡整祝八她們,那……就是為我?”什麼咒語可以解他長年的病痛?
“阿碧!阿碧!”他氣弱但用盡力氣地喊道。
沒多久,阿碧立刻出現。顯然白天他的吩咐,讓她連睡覺都和衣而眠。
“扶我……跟著十五,別讓她發現。”隱隱覺得有事要發生,他不去不行了。
阿碧看了空床一眼,心裡雖驚訝,仍是吃力地扶起他來。
光是走出門外,就讓他喘息不已。“先到十五她姐姐住的客房去。”見阿碧滿頭大汗,心裡雖歉疚,卻也只能賴她扶持。
他頭又開始暈了,此時此刻只恨自己不是一個健康的男人,必須仰賴身邊的人為他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沒有瞧見祝十五,卻在客房前看見祝六。
她衣著整齊,顯然有事要趁夜去做,她微愕地看著他,脫口:“你來這兒做什麼?”都半個死人了,灰白的臉色分明要昏過去,在這種夜裡他出現在這裡,總不可能是散步吧?
“十五……有到這兒嗎?”
“祝十五?”祝六聞言,先是訝異,後來臉色遽變。“果然是她!”
他心裡一沉,知道必有事發生,正要開口,祝六卻看了一眼阿碧,道:“既然同路,由我來扶你。”
同路?西門恩自知這只是藉辭,祝六有事要說,不願外人相聽。他遲疑了下,想起祝八性子小奸小惡、眼界狹小;祝十則以當巫女為終生的願望;祝六倒是摸不透她在想什麼,只知她是個練家子,武功不比笑大哥高。
“阿碧,你先回去,這事別告訴任何人。”
阿碧離去之後,祝六一把撐起他的身子,不停步地往外走去。
“你知道十五在哪兒?”他問。她眉間沒有遲疑,彷彿早就知道祝十五的去處。
祝六沒答話,只是扶著他走。
他極力讓自已不成累贅,跟著她的步伐,才沒走一小段路,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滑下他的額面。
“祝十五是從墳墓裡出生的。”祝六突然說道,見他注意力轉移,又道:“她有沒有告訴你,她還是從死人身體裡出生的?”
西門恩聞言,有些錯愕,但腦中思緒轉得極快,道:“這就是她被視作惡靈的原因?”
“你知道?”祝六略帶驚訝:“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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