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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力地、發狠地抱住他,好希望自已能揉進他的身體裡,一生一世再也不分開。
“我好希望好希望我從小就是西門家的人。”就算是被下咒了,也沒有關係,只要能擁有西門家手足之間的感情,就算只活二十歲,她也心滿意足了——這就是他久病纏身還能有好脾氣,還能說出生死有命的原因嗎?因為,他擁有的,已經遠遠勝過許多人了。
“現在你就是了,不遲,一點也不遲。”他柔聲說道:“我已經答應你,陪著你,不走了,不會是生死由天,我要你一輩子都是西門家的人。”
她聞言,猛然抬頭。
明明伸手不見五指,但她可以清楚地感覺到黑暗中那一雙微微帶笑的眼眸,閃著光、閃著承諾。
“你可不要著涼了。”他拉過自己的棉被,一塊覆在她的身上。
突然之間,她攀身而上,準確無誤地親上他乾澀的裂唇。
西門恩一怔,溫暖的芳唇醉人,臉微紅,他不推開她,只是默默地縮緊了如柴的骨臂,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裡。
第五章
當年,祝氏一族的巫女到底是下了什麼咒語呢?
“只有繼任的巫女才知道。”她抓抓亂翹的髮尾,努力地回憶姐姐生前有沒有提過西門家,捧著頭想了半天,卻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回憶。
祝氏巫術的秘密,向來只有在傳承時才會知道,秘密絕不外洩,其它普通人根本無力窺之。如今姐姐死了,祝氏一族再也沒有巫女了,那等於是永遠也沒有辦法知道的秘密了。
“會是什麼咒語?絕非只讓西門家人丁凋零。人丁雕零用不著世世代代的祝氏巫女來集念成咒,一定還有什麼!但,會是什麼?”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啊。
她雖想成為像姐姐一樣的巫女,但因她身分過分特殊,族人避她如蛇蠍,所有的巫術非她可以看見。即使是有,也只是看過姐姐為族人跳祈福舞或聽她偶爾提起咒術的種類。
若是祝十……應該懂得比她還多吧?
她翻著書,買來的、收藏的,一本接著一本,渾然不覺過了一個下午,有人走進書房裡,她也沒注意。捧起一本看起來好破好舊的書,書中有好多頁數被撕去,是誰撕的?是西門家的人?
“你就是祝十五?”
撕掉的那幾頁,她不知細目,但看了被撕頁前的那一頁……
“是密咒嗎?西門家中誰需要密咒?”不是懂巫術的人,是看不出咒語是真是假,各家也有屬於各家的高階咒術,誰會把密咒公諸於世?可信度有多少?
她腦袋亂成一片,不知該往哪個方向想才正確。
“女人!你是當年來府裡的那個巫女之妹?”
一雙黑靴進入她視線內,她微微驚訝,抬起頭,瞧見一名貌陰的男子站在眼前。他一見她的容貌,立刻震驚得後退數步。
“是你?”
她眨了眨細長的眼,沒有印象見過此人,但見其人衣質極佳,相貌像西門笑所言,有些陰沉……遲疑了下,她猜道:“我是祝十五。你是……西門義嗎?”
那人瞪著她的眼、她的鼻、她的嘴,喃喃道:“長得一模一樣……簡直是一模一樣……不是她,歲數上不合,所以不會是她。”
他像在安撫自已一樣,隨即驚愕的表情斂起,恢復原有的陰沉之相,冷冷地打量她。
“你跟你姐姐長得真像。”靜下心來看,她的眼角有顆小痣,神態也與那個高傲冷漠的巫女有所不同。
“你見過姐姐?”
“當年,她來時,我曾'有幸'一睹容顏。祝十五,你們族裡不是規定第一個瞧見你們容貌的外人,就必須負責任嗎?怎麼?才幾年工夫,你們連規矩都改啦?”
祝十五見他神態自然,但身側雙拳緊握,忽而想到姐姐在世時,規矩尚未廢除,那……那豈不是——
“既然你看見她的臉,那……那你不是要……”姐姐極重族內舊規,怎從不提起他?
西門義跨前一步,眯起眼,道:“所以,你是她的妹妹,必須要負責。”
此人貌陰沉得可怕,明明有怒,卻不流露在臉龐上;目中也無寒光,但整個人比方才還要令人覺得害怕,渾身散發“誰敢惹一個黃鼠狼,就來找我吧”的氣勢。她不由得抱著古書退後一步。
“我姐姐早就死了。”
“我知道她死了,她死得更好,留下一堆爛攤子!你來得正好……我不知道你在祈福會上搞什麼花樣,不過你既是她的妹妹,就該會解咒,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