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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門笑貼心,快西門義一步穩住他,順手拿起被風,慢慢扶著走出門。
西門義回頭陰沉地望了她一眼,才跟著出門。
“不,大哥,我靠著門說話就可以,別扶我到涼亭,我怕十五叫我。”
“十五還好吧?”西門笑關心地問道,遭來西門義的瞪視。
“大夫來瞧過了……”
“你們請大夫來了?”西門義難以置信:“萬一那大夫傳出她服藥之事,豈不是真毀了西門家的名聲?”
西門恩聞言,微微一笑,並不多作反駁,只道:“大夫說,她服藥過多,加上體質關係,所以會發作……一陣子,幸而她是頭一回吃這種藥,完全清醒了就沒事了。”
“以前沒服過?那她以前怎麼騙人的?”
“義弟,我不是說過她是一個真正的巫女嗎?”西門笑輕聲提醒,想要讓西門恩充滿信心。“我想這是一個意外,十五算是自家人,她會盡力為恩弟祈福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同是一家人,難保一條心。”
“義弟!”西門笑輕輕斥道,瞧見西門恩有些心不在焉,一直注意屋內不斷傳來的啜泣聲。“恩弟,既然十五會因藥效發狂好一陣子,不如你先到客房住幾天,我差阿碧來照顧她,等她恢復了,你再搬回來。”
“不。”想都沒想地否決了。“我來照顧十五就夠了。”瞧見兄長們不信的眼光,他綻出溫笑:“十五的發作與人不同,她沒有精神狂亂,她只是……一直哭。”哭得連他也心疼了,短暫的相處,沒見她哭過,而她哭,是為他。
“一直哭?”兩人同聲驚訝。
“她被送回府時,精神狀態有些不穩,好象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又好象知道她的祈福舞失敗了……便一直哭著,一直在道歉……”西門恩的語調更軟,彷彿充滿憐惜,輕嘆了口氣:“我知道她多看重這一場祈福舞,花了多少時間在上頭……我根本沒有一絲期望她會成功,更沒有怪她之心,她卻怪起自己來。”
西門義目不轉睛地望著他充滿柔情的神色。
門內,又傳出泣語,聽不真切,西門恩頻頻回首,明顯地不再專注與兄長的談話。
西門笑道:“我扶你進去,你好好照顧十五,我讓阿碧在門外候著,要什麼就告訴她,由她來做,免得你先軟了身子,沒法顧到十五。”
“這是自然,多謝大哥。”
西門笑扶他進去之後,再出門時,瞧見西門義將窗子推了一條小縫,他暗歎,輕步走上前,窺見西門恩正坐在床邊抱住祝十五的身子。
他越過西門義的肩,輕輕推上窗子,附在耳邊說道:“恩弟早已成年,許多事由他自己作主吧。”
西門義像是受了驚嚇,立刻轉身瞪著他,雖力持鎮定,但西門笑知他有異,訝道:“怎麼了?”
“沒……我是教你嚇了一大跳。”頓了頓,像要刻意改變話題,道:“我沒料到恩弟他竟然也陷進這種感情裡。”
“那不是很好嗎?”
“好?”西門義低聲嗤笑:“他從出生就幾乎不曾出過大門,能見到的姑娘都是丫鬟……最多也不超出十個,或老或幼,嚴格說來,祝十五應是他見過的第一個姑娘,現在,他只是被迷惑了,將來他若病好了,見到這大千世間,必會發現這世上勝於祝十五的姑娘滿街滿城都是!”
西門笑望他良久,心裡只覺這兄弟好象有些變了,卻不知哪裡有變。他耳尖,聽見西門恩低聲哄道:“我在這兒……對,我不走。我……我答允你我不走就是了,唉,明明是不該承諾的,人的生死豈能由我來定……偏偏見不得你的淚……好了,我都說我會好好養病,就算病不好,我也不死……好,我不說死字,你不要再哭了……”聲量忽高忽低,只能聽見他斷斷續續的哄語。
西門笑露出滿足的笑來,瞧見西門義驚訝的表情,知他也聽見了那一番話。
他拉著西門義的手臂,往守福院外頭走去,笑道:“以往,他是生死由天,不曾堅持過什麼,因為他知道就算他死了,我們雖難過,卻也有各自的生活要過,不會因他而受影響。現在,他有求生意志,卻是為了十五。”西門笑轉向西門義,高興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義弟,不管十五是不是巫女,我都覺得這婚事是對了,當什麼藥都沒有辦法治癒時,沒有形體的感情卻能緊緊繫住他的生命,這世間真是無奇不有啊!”
“大哥,你呢?”
“我?”
“你年歲也不小了,不快點娶房媳婦、生個壯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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