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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似未察覺,將鳳仙教來歷說了一遍,嘆道:“看來這天下又要多事了。”說完看了一眼在一邊只顧埋頭喝茶的王夙,疑惑道:“希白,你今天怎麼這麼奇怪,進門後一句話都不說。”
蘇星心道,你叫她說什麼呢,劫獄時候故意留下的塊殘破的鳳仙教令牌還是她從歷代剿匪所得的倉庫裡順的,這些奇怪的東西其他地方找不到,她的母親可是大將軍,這個身份想要弄點這種小玩意,還不是小事。
不過就這麼點小事就沉不住去,王希白,你還缺鍛鍊啊。
王夙乾笑兩聲,道:“我只是在想,這次費歌的麻煩可就大了。”
楚君冷笑一聲,顯然也覺得痛快:“姑且不談長寧被撞,陷害天南劍宗的事情是否她設計的,光是因她扯出鳳仙教的事情就夠她焦頭爛額一段時間了。只是,”楚君露出疑惑的神情,“鳳仙教會出現在京城到底是少見。前段時間我聽從南邊來的青雲派弟子說過川江下游水患後,受災人數巨大,賑濟又不得力,鳳仙教的人很是活躍。”
王夙這個時候心緒大約已經平靜下來,接過話來:“子玉,你莫忘記了,奉命賑濟的官員可是戶部的胡靜宮,她可是徹徹底底的懷竣王的人。如果災情嚴重的話,鳳仙教的人來幾個到京城找找懷竣王的麻煩也不稀奇。”
蘇星望著王夙的表情,心中哼了一聲,算你反應快,桌子底下的手卻彷彿不經意的勾上楚君的手指。
楚君微微顫了一下,也沒有甩開,頭反向另一邊側了側,似乎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蘇星目光一閃,索性大著膽子抓住整隻手,緊緊的握著,眼睛也瞟到其他地方去了,也彷彿她沒做任何事情。
從王夙的角度,無法看見兩人的手在桌子那一邊下發生了什麼事情。
兩個人的臉卻是都不由自主的紅了起來,話也少了起來。
第20章
對於蘇星來說,這次來京城事情進展還算順利。
她先以苦肉計成功的混進了肅寧王府,取得了肅寧王府唯一的繼承人楚君的信任,初一見面就給楚君的兩個強有力的追求者之一夏侯音一擊:夏侯音心思深沉複雜,是她的首要的打擊物件,從一開始就找各種理由破壞她與楚君的關係,從一開始設計夏侯音拒絕傳藝自己,理所當然的厭惡她,後用楚君對自己的寵溺阻止她們見面,疏遠夏侯音。
接著設計王夙為她出手,陷害了天南劍宗的弟子衝撞了長寧皇子,同時利用上次對蘇家母女惡作劇的機會從旁側擊,讓皇帝劉晗不得不取消了比武招親,一刀切掉了無數隱形的求婚者。隨後又設計王夙帶自己去金枝閣,故意喝醉,即使楚君當時沒有逮她個現行,事後也會發現。經此一事無形中讓王夙在楚君的心中烙上一個走馬章臺,眠花臥柳的印象,從那一刻起,王夙與楚君就註定只能停留在朋友的階段,而不能進階夫妻。
晚膳楚君只邀請了王夙,實際上時宣判夏侯音死刑,而王夙則是死緩。
要成為楚君的妻主,單靠他的感情顯然是不夠,還有肅寧王府這一關需過,所以一開始她的計劃也沒有那麼隱蔽,並不避開楚君以及與楚君青梅竹馬的王夙,為的就是有一日讓楚君及肅寧王府眾人將來會透過一系列的細節聯絡,逐漸“發現”她的才智。蘇星早就看出現在的肅寧王府最缺的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謀劃人——楚君的能力守成有餘,開疆不足。
至於接下來與馮家夫婦交易,嫁禍懷竣王;與王夙假扮鳳仙教劫獄,將嫌疑推給第三者,也不過是後續事情的小善後,另外也是順便給懷竣王找點麻煩。鳳仙教的教眾分散全國各地,組織鬆散,彼此資訊不通,自己組織中是不是做過某些事情,恐怕即使是她們的教主,也無法說清,而且教眾多是所謂的俠骨仁心的救世濟民的大俠,這等救人劫獄的事情也是常常發生的事情,並不稀奇,莫說外人,只怕鳳仙教中人也會認為是自己教眾某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姐妹做的,忍不住跳出來承認,以示存在。
果然如蘇星所料,過了幾日,果然有人在京城衙門上以飛箭送來書信一封,自承劫走了馮家兄妹,並警告懷竣王不要再為異己私利草菅人命,同時還將江南水患賑濟不利之事提出,最後說有機會會來拜會她。署名是一朵紅色的鳳仙花——鳳仙教的無人不知的標誌。
蘇星聽到之後,雖然早在預料之中,卻依舊忍不住笑出聲來,當然旁邊沒有其他人,除了王夙。
王夙的表情也是一副莫可奈何,她已經逐漸適應了蘇星的種種計較與陰謀,斜眼瞟了正趴在桌子上在一隻晶瑩剔透的水晶盤子中挑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