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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九州只剩下王都中州,你的泉州和費歌的定州,九去其六,我們該……怎麼辦?”
楚君的目光有些木然:“如果陛下一意孤行,誰也沒有辦法。”說著臉上流露出諷刺的表情,“她現在還忙著與費歌爭權,幾個新上任的官員都成了她們的犧牲品。大概是都抱著如果不是我的,也不能便宜了對方的想法吧。”緩了一緩,他又道:“說實話,我有點不能相信,劉氏已經綿延了近千年,卻在不到十年的功夫裡破敗成這個樣子。”
雙方沉默了一下,王夙道:“你明日就起程回京吧。我在泉州等馮開的訊息。婉兒還等你回去照顧呢。”
楚君面色更是難看,茶碗往茶几上重重一放,茶水盪出來些許:“婉兒不過八歲,就要‘留守王府,以定民心’。我看不是定民心,是定她的心吧!現在我連帶她回趟泉州竟然都做不到,她是想把婉兒留作人質,擔心我一去不復返了!!”
“帝心常疑。我這次來又是做這樣的事情,也難怪她擔心。若是肅寧王府和我大將軍府也都投向鳳仙教的懷抱,那她可怎麼辦啊?”王夙竟然開起玩笑來,“你的婉兒,我的孃親……都一樣,都一樣!”
楚君先從議事的小廳出去,容淵才走過來,擦身而過時看了一眼楚君,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王夙看到容淵進來,沉重的表情才有了一絲放鬆:“阿淵,你一直在等我?”
容淵拿著一封信,遞給她:“大將軍給你的信。”
王夙苦笑一下,容淵跟著她已經有五年了,卻一直不肯改口叫孃親只稱大將軍。也是,自己現在不能給他任何東西,怎麼好指責他?孃親的態度是默許,但如果她強行要將容淵放到明面上來,不知道,孃親會有什麼反應?容淵從來不提,她自己也不說,孃親也不問,三個人真有默契——她不禁怨念的想。
想到這裡,王夙不禁冒出一個充滿毀滅的念頭,如果這次失敗,如果自己不再是大將軍府的繼承人,想給容淵一個名分應該不會再困難吧。不過,若是容淵知道自己在風光時候不肯給他一個安排,卻在倒黴的時候要拖他一起下水,不知道會不會用冷冰冰如同刀劍的目光把她戳幾個窟窿?
想著她不禁打了個冷戰,然後討好的對容淵道:“明天我陪你到泉州城裡逛逛,你想去哪裡?”
容淵瞧了她一眼:“你若無聊,就陪我下幾盤棋吧。”
王夙興奮的神色慢慢平靜下來,她握著容淵的手。笑容微枯,歉然道:“阿淵,對不起。害你跟我一起吃苦。”容淵只是不願她經常出去露面,畢竟是在離彭州這麼近的地方,她的身份敏感,若是被人發現,未免得招人話柄——她來泉州的訊息還是保密的。
容淵哼了一聲,然後才道:“剛剛接到訊息,鈞天教已經打算派人參加雲州城的武林大會。素衣門目前暫無動靜,似乎並沒有打算前去。”
金枝閣的分樓遍佈全國所有稍具繁華氣象的城市,雖然不是專門的情報組織,然而卻往往能打聽道許多正常渠道得不到的訊息。
王夙並沒有意外的表情:“鈞天教也是江湖上頗又影響力的大派,又是新興門派,想要儘快提高的自己的江湖地位,打算在這種盛會上有所表現是自然的——反正武林大會在南方,也不用擔心鳳仙教的人趁機北上。現在江南四州是馮開的地盤,她自然會操這個心。我不倒不擔心。”
容淵卻是沒有說話,若有所思。
“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王夙見狀道。
容淵思量良久:“我總覺得這鈞天教並不簡單,它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形成這樣大的規模,攬集這麼多高手,試問哪個新門派會有這樣的條件。它給我的感覺好像是一個在底下蟄伏依舊的巨蟒,待到時機成熟,才鑽出地面,出現在我們眼前。”
王夙細細一想:“你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即使是素衣門這樣的避世門派,縱然高手如雲,還加上肅寧王府的背景,也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鋪開這樣大的攤子。可惜我對武林眾人並不熟,不清楚她們的行事作風。這樣做的江湖門派很多嗎?”
蘇星到常去的說書酒樓裡嚼花生米,過一會便見宋黎走上樓來:“小姐,公子的馬車已經在樓下了。“
蘇星一回書沒有聽完,臉上頗了惋惜的神色,在桌上放了幾枚銅錢,便上了岳雲琴的馬車。
今天是江南織錦和繡品的集交會,雲琴的錦繡坊已經作為最大的東道主持過了九年,成為了這個行業的盛會。整個江南最先進的紡織技術織出的布匹和綢緞,還有最新的花色和紋案,最精緻最惟妙惟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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