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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星心道,這才是禍從天降,關她什麼事。於是賠笑道:“我不會去的。但是這好歹是夙姐姐的託付,我們派個人,時不時照顧下,也算是全了夙姐姐的情分。”
聽得蘇星這樣說了,楚君面色才好些,但還是吩咐道:“這件事情我來處理,你別沾手。”顯然還在記掛三年前那次金枝閣的事情,疑心病犯了。
蘇星連聲道:“都聽你的,都聽你的。”
楚君白了她一樣,見她一副狗腿的討好樣,反倒扭捏起來,咬著貝齒:“我知道你想什麼,你是不是覺得我就是一頭公老虎,管著你這個,管著你那個,讓你一點自由都沒有。”
男兒心海底針。她還一句話都沒說什麼呢,就給他想成這樣了。
蘇星摸著他的手,抓著湊到他耳朵邊說:“你是公老虎,我是母老虎,婉兒是小老虎。什麼時候我們再給婉兒添幾個老虎弟弟老虎妹妹。”
楚君頓時羞紅了臉,悄悄掐了她一下:“無恥,哪有大白天說這個的。”
蘇星嬉皮笑臉的道:“那咱們晚上再說這個。”
比起肅寧王府這三個月的風平浪靜,懷竣王府與皇宮中卻是如在火上炙烤。
“江南水堰的銀子這個月內必須撥過去了。蘇遷已經來信催了六次,若是不能趕在春汛前完工,只怕又難逃一場水患。”那九五之尊的位置上著明黃九鳳錦繡的女子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向座下的一身淺紫雍容的女子道。
這兩人正是皇帝劉晗同懷竣王費歌。
“陛下,這戶部的情況您又不是不知道,大將軍前線吃緊,糧草軍用好像流水一樣送過去,而且新軍還在訓練中,那一樣不要花錢。這個月實在是調不出多的銀子來了。”費歌不緊不慢的說,臉上滿是為難的表情。
劉晗何嘗不知道這是費歌的推脫之詞,她忍著心中的憤怒,道:“新軍籌備已經六個月,若不是有大將軍和肅寧王府為朕在前面擋著,只怕那鳳仙教早就打到竟成了。愛卿難道就不能早點讓她們趕赴前線緩解壓力嗎?”
費歌抬起頭,拿起桌上的茶水,吹了一吹,喝了一口,神情愜意的一點都不像是正在進行君前奏對而是在自己家裡休息一樣。
“陛下,工欲速而必先利其器。如果新軍的準備不到位,那上了戰場也是白搭,不過是送死而已,到時候前線危機未解,不過是又要花上更長的時間來籌募新軍,事倍功半,不划算啊。”
劉晗臉上的微笑十分僵硬,她艱難維持著一個帝王的禮儀,現在卻覺得忍無可忍。明明她才是這個世界最尊貴的人,最有權力的人,卻處處受制於這個混蛋。她不過是仗正自己的從鳳之功,仗著自己的容忍和放縱,一步步把持朝政,越來越不把自己放在眼裡。她貪贓枉法也罷了,欺上瞞下也罷了,排擠同僚也罷了,現在竟然在義軍遍地,叛逆日增的情況下,還如此不知事務,怎叫她不覺得火都要燒到眉毛上了。
何況現在她的長寧離家出走,她自己已經心神不寧了,皇夫還整天在她面前哭哭啼啼,怎叫她不覺得萬事都不順啊。
費歌也是冷笑,現在翅膀長硬了,就想掙脫了籠子自己飛出去,就想踩在我頭上作威作福,擺起君主的架子。當初先皇要廢你的時候,不知道嚇成什麼窩囊樣子,在我面前唯唯諾諾,畢恭畢敬,說得不知道多好聽,跟條狗一樣聽話。前兒叫她把長寧許配給芹兒,居然還推三阻四,不肯答應。
若是她當初乾脆的答應了,現在芹兒必定正在操辦婚禮,這一書來鳳的事情鐵定會交給別人去做,這樣芹兒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弄得下落不明瞭。她單知道她兒子不見了心急,難道我女兒就不是人,藉口尋找長寧不肯讓禁軍尋找芹兒,哼,很好,這大好河山要不能掌控在我的手中,那麼丟了它,毀了它,又如何?
想到自己最後的那一張王牌,費歌心中狠道,莫要惹急了她,否則,莫說這傀儡皇帝,只怕連命都不保不住,還想保你的寶貝兒子。
當初這江南水堰的事情若是落到她的人手中,自然不成問題,可是陛下你既然想成全蘇家那條小狗,難道她就會眼睜睜的看著她如意的又扶植起一個新人?
出了宮,費歌上了轎,在宮裡看著皇帝陛下被自己氣得臉色發紫,不覺心情又好了很多,這時有人靠近轎子,侍衛竟然沒有來攔,顯然是懷竣王府中的人。
“什麼事?”
“主上,最近江南傳來訊息,管家已經脫離了我們的控制,投靠了肅寧王府。”
費歌皺了皺眉頭,面色更黑,最近怎麼總是壞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