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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的時候，依舊是感覺難以接受。

她想過蘇星可能是那位最小的皇女，卻沒有料到蘇星是費歌的人，因為費歌是不容質疑的劉晗黨。她也想過蘇星可能是費歌的人，但是卻不會擁有皇室血脈，畢竟當年風傳劉晗與蘇曦華之死脫離不了關係，劉昭又怎麼會認賊作母？

然而事實是——傅書凝看了一眼正趴在白素膝蓋上乖乖的玩著花布耗子的小楚婉——肅寧王府已經不能脫身了。劉昭當年是皇夫所出的嫡女，小楚婉是蘇星的嫡長女，身上是不容更改的皇室血統。這已經是無法掙脫的束縛，除非公子能捨棄一切，殺妻殺女，否則絕不能將自身撇乾淨。

然而能夠絕情絕性的殺妻殺女的肅寧王府，還是肅寧王府嗎？

“你們也是懷竣王府的人？”

傅書凝看著一直立在門邊，時刻巡視著周圍的動靜的玖零。玖零身材勻稱，個子高挑，修長的手指能夠看見明顯的長期習武而成繭子，不論是站或走，都維持著最佳的準備預備狀態，當危機來襲的時候能夠爆發出最大的攻擊力。能做到這一點的人不多，而能將這一點化為本能的人簡直是鳳毛麟角——即使臉韶君也做不到，非是韶君不如她，而是韶君不需要這樣，換而言之，玖零的生活環境要求她，如果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做到這一點。

誰也不是天生的強者。

傅書凝雖然不諳武功，但是眼光確實不差，然而只是外表的話，並不足以讓她察覺玖零的強。

玖零的目光和表情讓人不寒而慄，那是殺過很多人後才能擁有的目光：鎮靜或者說麻木，沉穩或者說冷漠，果斷或者說無情。這樣的人往往都是極度殘忍嗜殺之人，她們漠視生命，別人的甚至自己的，罔顧人世間的法則，踐踏道德倫理，肆意妄為，無法無天。

然而這樣的人，一旦認定一件事情，必定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只要是事關蘇星的一切，她都十分在意，比如小楚婉，但是威脅到蘇星安全的一切，她都能割捨，比如公子。

白素和唐周說蘇星在素衣山中殺了費芹，如果她們沒有說謊的話，姑且不論蘇星怎麼想，她與懷竣王府都有了不可逾越的仇恨。而懷竣王府顯然是在沒有通知蘇星情況下突然挑破了她的身份，顯然也對蘇星失去了信任，如此說來這她們是起了內訌？

傅書凝接著問：“蘇星是懷竣王府的十七小姐？”

玖零停下腳步，瞟了她一眼，道：“小姐入琅嬛福地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