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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動了,她向前衝過去,十人臉上露出輕蔑的笑容,拔劍向中心的蘇星刺去。
然而,當十人劍分上中下三路飛快的刺向蘇星的時候,著手處,卻感覺不到刺中人身體的觸感。
一件輕飄飄的大氅落在了十柄劍上,上面蘭花朵朵。
並沒有人的軀體。
還沒有等十人心中叫出不好,只聽見一人發出尖叫,那尖叫只叫出一半,便攔腰截斷,下一刻,其中兩人感覺有什麼濺到臉上,一摸竟然是血點,然後一顆頭顱從天上落下。
是她們其中一人的。
然而不及反應過來,又有一個人發出一聲慘叫捂著自己的後頸,血從指縫裡瘋狂的湧出來,手中的劍咣的一聲落在地上,仰著頭,搖搖晃晃的走了兩步,向前走了兩步,屈膝,慢慢跪倒在地上,撲倒便不動。
幾乎在同一時刻,又有一人與這人同樣的遭遇。
其餘幾人這才反應過來,戰慄起來,她們這才發現,闖進她們中並不是一隻外表秀麗的小蝴蝶,而是一隻恐怖的大鳥。這個可怕的發現讓她們的輕敵情緒一下子收起來,警惕性提到最高。
然而正如蜘蛛不會顧念蝴蝶的心情,鳥也不會顧忌蟲子的心情。蘇星怎麼會給她們收拾情緒的空閒,手中長劍掃去將兩人腳筋割斷,剝奪了她們的戰鬥力。但是也給了最接近她的兩個侍衛機會。
一人劍鋒幾乎貼著她的面走過去,蘇星提起失去戰鬥力的其中一人,擋在自己面前,刺來的劍鋒慌亂的躲避著,蘇星卻已經適時握上身前這人的手腕,將她手中的劍向上一抬,正好此時那人撲到,躲避不及,鋒利的長劍穿胸而過。
不過一會,死了四個,殘了兩個。
剛剛還活生生的人,竟然一會就變成了死屍。
彷彿一陣陰風吹過,大殿上剛剛才熱烈的氣氛一下子被沉甸甸的死氣籠罩,似乎剛剛死去的四個人的魂魄還在這大殿上游蕩,也許是在哀嚎。
那個站在大殿之外,站在血地之中的青年女子,剛剛眾人眼中宛若謫仙般美麗的女子,一手執劍,那劍的原主人,現在已經躺在她的腳邊,連哀嚎都不能發出。銀亮的劍身上,血溪正一小股一小股順著血槽留了下來,滴在地上,變成一淌。而持劍的她身上甚至都沒有多少沾上多少血點。
只有拔劍的第一時間避開才能避免被血噴中,而只有頂尖一級的殺手才能做到這一點。並非是因為她們速度極快,而是因為她們相信只要自己出手,絕對會達到想要的效果,又或者,一旦她們出手,也就知道達到了什麼效果。
眼前這個青年女子就是如此,她甚至沒有看過自己劍。
“怎、怎麼可能,費王爺,你不是說,她已經被化掉內力了嗎,不是沒有威脅了嗎?”一個官員面色忽然蒼白,雙腿哆嗦起來,“她才多大一會,就殺了、殺了這麼多人,天哪,太可怕了!”說著便彎腰吐起來。
她這一吐不打緊,幾個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血腥場面的青年官員也開始嘔起來。
侍衛長雙目赤紅,緊緊的按著劍,目光好像飛刀一樣射向蘇星道:“你、你竟然殺了她們!你竟敢御前殺人——明明是說好是切磋,你竟然殺死手!!”
微微抬起頭,蘇星眼中掠過一絲滑稽:“切磋?”看了看地上的屍體,然後又諷刺的看著那憤憤不平的侍衛長,輕起嘴唇:“十個人和我一個人切磋?“
侍衛長立刻被堵得說不出來。
“——甚至在我剛剛被化掉了內力的時候?”蘇星接著道,稍稍歪了下腦袋,“我沒學過切磋,我只會——”
蘇星抬起頭,森然的看著那大殿之上:“——殺人!”
劉晗直覺得那目光好像撲面而來的暴雨梨花針,呼嘯著,夾雜著雷霆之勢,無處可避、她的身子不由得向後仰了一仰,彷彿要避開。這宛若瀕臨死亡的瞬間,讓她忘記了周遭其他,身體似乎失去意識,只有那眼中的孑然而立的青年女子,只有滿地的鮮血。
費歌瞞了她這麼多年,就是為了在今天給她一個警告吧。
她這個最小的妹妹,母皇當年最愛的孩子,竟然還活著——琅嬛府的主人,她不是沒有聽說過,歷代的琅嬛府的主人,沒有一個簡單的角色。
費歌把她調教的冷酷無情,為的將來有一天將自己這顆大好頭顱砍下來,然後坐上自己身下的這張椅子吧。
劉晗握緊的拳頭,不,這江山是朕的,是朕好不容易的來的,朕這麼多年為這個國家操勞了那麼多,怎麼可能將江山拱手讓人。絕對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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