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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石二鳥之策,謀在眼前,意在深遠,這為首女子也不是省油的燈。
然而蘇星此話一出口,頓時不只為首女子意外,連李錚和韶君也大驚失色的瞪著她,異口同聲反對:“不行!”
蘇星歉然搖搖頭,安撫身邊兩人:“只能這麼做——泉州兵不能失了李將軍,我無法命令泉州兵,更不可能替代你的勸慰,兵力一旦削弱,在雲州就等於自導死地。傾巢之下哪有完卵,到時候我也一樣跑不掉。而其他人的身份在鳳仙教眼中恐還不夠,若要交換人質,我是最好的人選。”
兩人此刻哪裡還看不出那為首女子打的什麼注意,不但解了燃眉之急,還為將來反攻埋下種子,真是好深沉的心思!
蘇星的分析兩人心裡都知道沒有錯。可是,明明知道是最優的選擇,兩人卻都強烈的不願意將蘇星交換過去,寧願交換的是自己,眼中流露著憤憤之色,卻無法再說什麼。韶君面色尤其的難看,她是蘇星的貼身護衛,如今卻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自入敵營,真是奇恥大辱。
“不用囉嗦,就這麼定了。”蘇星對左右兩邊人斬釘截鐵道,又抬頭向對方女子望去:“你們求的是平安退身,我們求的是救人。我的身份你自然是清楚,相信也知道如果我在你們手中,她們自然不敢輕舉妄動。既是如此,讓我與義母交換。”
一語擲地有聲,不容反駁。
為首女子又重新打量了她兩眼,眼神略微流露出敬佩之色,顯然已是同意了蘇星的建議,又象徵性的徵求了一下左右兩人的意見,便發了訊號,讓人將王從戎抬了過來。
扔了繩子過來,蘇星取下佩劍,自縛了,緩緩走過來。
一等蘇星走過來,為首女子便乾脆利落的一手砍在她後頸。蘇星眼前一黑,立刻人事不省。
蘇星再有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帶著手鐐腳鐐,躺在囚籠裡。
旁邊是守衛的鳳仙教徒,看看囚籠外面的景色,想來已經進了無芳城。
掃了一眼守衛看向自己時不屑和鄙夷的眼神,還有外面來往人群投來的厭惡和憎恨之色,蘇星也懶待說什麼。反正鳳仙教的人若是想對自己怎麼樣,自然會來找她。自己便是這裡哭天喊地,怕也是沒有人肯搭理自己——這是鳳仙教的地盤,她一個敵對身份,誰會給好臉色她看呢。
蘇星無可奈何的揉了揉還有些痛的後脖子,那廝下手真恨,大約已經是青了吧。
如此,做得無聊了便躺下睡一覺,睡醒了東張西望一翻,然後又坐著……
沒人來問一句,蘇星也連哼都不哼一聲。
不過,她當然不指望自己是來度假或者是體驗囚徒生活的。不管對方是有意整治她,又或者說是給她一個下馬威——雖然沒有大刑伺候,可是到今天,蘇星已經三天滴水未進。加上夜裡的涼風,從今天早上起,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全身空乏無力,胃痛不止外,頭也開始暈暈的,骨頭痠痛,眼睛都不想睜開了。
很不舒服啊。
蘇星伏在地上,蜷縮著,只想聚集點熱量,人卻又開始迷迷糊糊的進入似睡非睡的狀態。
此刻不知道玖零在不在附近,若是看到她這幅模樣,怕是又要囉嗦了。
迷糊了不知道了多久,隱隱聽到:“……把她抬到我的病房去。”
大概是守衛為難的說:“可是……嶽大夫,這個人是重要的囚犯吧。”
那嶽大夫似乎很不高興:“……在我眼裡,只有健康人和傷患。在朝廷眼裡,你們還是反賊呢……”
後來也慢慢聽不清楚了,蘇星隱隱覺得嶽大夫的聲音,很熟悉。
“這人也算的上是個人物。三天無米無水,竟然也一聲不哼。”那日談判的為首女子道。
“樊玄,雲州城門口的伏兵就是她帶的隊伍!若非她,我們這次也不會敗的如此之慘。死了那麼多姐妹,老孃真恨不得把她千刀萬剮!”另一年長的女子憤恨的說。
“我們都小看這蘇星了,眼睛只盯著李錚,以為蘇星不過是個無能的攀附之輩,卻不想她就是最大的變數。開始派人刺殺她,不過是因為她是泉州兵保護最森嚴,身份也最尊貴的一個。若是她死了,必然是對李錚最大的羞辱和打擊。而死了妻主的公子楚君必然不會待見李錚,我們也好有機可乘。”樊玄道,手指輕輕撫摸著椅子的扶手,氣定神閒的說“那天從談判的現場李錚與傅韶君的反應看,蘇星的重要性恐怕比我們想像得要高。”
“哼,那就好好利用吧——肅寧王府既然也有心與我們作對,那我們也不用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