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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在太小了,正處於元首這座新掩體的中心位置。我們要麼從花園直接拾級而下,走入這座地下堡壘,要麼就得取道元首的私人廚房,經過長長的走廊,走到空襲避難處。那是一道寬走廊,左右兩邊的房間內駐有當值人員,從這兒繼續往下走,即已深入元首堡壘。走廊盡頭有沉重的鐵門。左邊的門通往洗手間,右邊的門通往電力室,控制著照明和通風裝置,下一扇門則是電話總機房和侍衛室。從這兒往下,再經過一間普通房間,就到了莫雷爾教授的房間,也就是醫務室,還有供當值人員小憩的房間。掩體的這幾部分都由沉重的鐵門分隔,不過,一般情況下,鐵門都大開著。下一道走廊就通往希特勒的房間了。這兒也作等候室和休息室使用。硬石地板上鋪了紅地毯。走廊右邊牆壁上掛著價值連城的名畫,這些都是從地面上的元首寓所和帝國總理府搶救下來的。走廊兩側擺著華貴的扶手椅。走廊一側的門後,就是希特勒的房間。經過挨著走廊的前廳,可以進入希特勒的辦公室。房間大約三四米見方,天花板很低,讓人感覺壓抑。房間裡傢俱不多。進門右側對面的牆邊擺了張書桌,書桌對面有小沙發,還有幾把漆上藍白斑馬線的長椅。前方有一張長方形的小桌子和三把扶手椅。沙發右手邊有張擺收音機的小茶几,這就是全部傢俱了。右邊的門後,是希特勒的臥室,臥室與走廊並不直接相連。我從來沒進過去。左邊是希特勒的浴室,那兒還有供埃娃臨時使用的衣帽間,她入住之後,僕從們在這兒忙得團團轉。而此前這位女主人還從未光臨過。
希特勒女秘書回憶錄 3(11)
希特勒的臥室隔壁,是小會議室,軍事報告和討論都在這兒進行,裡面除了一張大桌子、一把長椅加幾把凳子之外,什麼傢俱都沒有。經過會議室,便已是走廊盡頭。走廊盡頭是一小片空地,沿這裡的樓梯走上去,就重新回到花園。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要說清楚這裡頭的設計,可真不容易。最後一幕戲,就在這裡上演。
2月初,我們仍然堅信著希特勒的信念和意志,這在今天看來,多麼不可思議啊。飯後我們照舊聊得輕鬆愉快,我們幾乎從來不會認真談到當下的處境。然而,隨著俄軍越打越近,我的心底開始泛起焦慮和疑惑。前些天,託德組織的建築隊還沒來得及完成龐大工程,狼堡就失守了。蘇軍已經佔領了東普魯士,不斷有悲慘的傳聞散佈出來,說又有好些村莊落入敵手。出於復仇,男人和孩子都被殺害,婦女被強姦,村莊被焚燬。希特勒神色凝重,滿臉恨意,不停地說:“這些野蠻的畜生,他們沒能力,也不可能佔有歐洲。我是這股危險力量面前的最後一座堡壘。如果還有天理,那我們就一定能贏,總有一天,整個世界都會明白,我們現在傾盡全力到底為的是什麼!”他常常引用費裡德里希大帝的名言,他的書桌前也掛著這位大帝的畫像。“率領軍隊背水一戰的司令官必勝!”希特勒熱切唸叨著庫納斯多夫之戰費裡德里希大帝曾在此苦戰並大勝。,藉此鼓舞自己。
1945年4月20日——希特勒的生日!第一支俄軍坦克部隊已經圍在柏林郊外。帝國總理府內也聽得見槍炮霹靂作響,忠臣們向元首致生日祝福。他們都來了,一一與他握手,發誓效忠,也勸他離開這座城市。“我的元首,這座城市馬上就要受困了。過不了多久,您會進退兩難,也不能繼續保持與南部的聯絡了。如果您現在啟程到貝希特斯加登,那麼還能騰出時間指揮南部的軍隊。”戈培爾、裡賓特洛甫、希姆萊和德尼茨,他們都這麼勸過,然而毫無作用。希特勒堅持留守,看事態如何進展。在花園裡,他親手為希特勒青年團的男孩子戴上勳章,那些男孩子曾參與攻擊蘇軍的坦克。他難道想依靠這種方式突圍嗎?最後,他終於表態,說要將全體將領、官員遷往南部,連同所有當下在柏林用不上的人員、部門和辦公室。
晚上,我們在小辦公室內團團圍坐。希特勒只沉默著,怔怔然凝視著哪兒。我們都問他,要不要離開柏林。“不,我不能,”他回答,“我就像個西藏喇嘛一樣轉著空空如也的轉經筒。我得為柏林的前途作打算——或者說柏林的淪陷!”我們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喝著希特勒祝壽的香檳酒,不是滋味。
這陣子以來,希特勒一肚子火氣,說話像咆哮,這也難免的:因為他自己知道,勝利是不可能的了。他早早上床睡覺,生日晚會草草中斷。把元首領入臥室之後,埃娃又回來了。她的眼裡閃著不安的火光。她換上銀絲藍底的錦緞新裙子,這是她為愛人的生日晚會精心準備的。可希特勒一點兒都沒有看在眼裡。他一點兒都沒有注意到,餐桌旁這四位年輕的女士都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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