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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承德才放過了我的唇,我低喘著把頭伏在他的胸口,聽他激烈的心跳聲,旁邊突然傳來一聲低笑聲,我扭頭一看,格爾泰正用手捂著眼睛,滿臉羞赧地低笑著,透過她的指縫,我都能看到她那眨呀眨的眼睛。
我一驚,慌忙從承德身上跳下來,臉上燙得厲害,看看格爾泰,再看看承德,發現承德這廝倒是笑得一臉自然,好像剛才和我熱吻的不是他似的。
“格爾泰,你偷看我們親熱了,這樣真神會不喜歡你的。”我故意板著臉說道。
“哦!真神作證,我可沒有看花不脫和男人親熱!我可是用手捂了眼睛的!”格爾泰一臉委屈地嚷嚷道。
“捂了眼睛?嘿嘿,”我衝著她嘿嘿笑道,“那為什麼我還能從你的指縫裡看到你的眼睛?”
“真神啊,這可是冤枉我了,我的手就是這個樣子啊,”格爾泰說著衝我比畫了她的手給我看,然後又說道,“我們是勤勞的赫褳女人,我們可不像你們瓦勒女人那麼嬌氣,什麼活計都不幹,有一雙白白嫩嫩的手,我們的手就是這個樣子的啊,並不緊的啊。”老實忠厚的臉上卻帶了一副奸詐的笑容。
我無奈地衝她翻了翻白眼,她笑得一臉的得意揚揚。
“好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和格爾泰斗嘴。”承德低聲笑道。
聽承德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現在是在什麼地方,這可是諾頓王的大帳啊!承德作為瓦勒的主帥,怎麼能來這裡呢!
“你怎麼來了?多危險啊!”我急急說道。
“不來怎麼辦?總不能把你丟在這裡不管了。”承德笑道,“沒準兒我再晚些來就找不到你了呢,只剩下個諾頓王妃了。”
“哎呀,你還開玩笑。”我急道,“你忘了自己的身份了?你可是三軍的主帥,你就這麼冒失地來了,軍中怎麼辦?如果讓那些拼死拼活的將士知道你為了自個兒媳婦偷偷地跑進敵人的大帳,你讓他們怎麼想?”
承德把我攬回懷裡,悶聲笑道:“什麼時候給自己封了個媳婦的名號啊?我可還沒說過呢,你倒不客氣!”
“你?!”
“行了!放心,我沒事,軍中有趙老將軍看著,我離開幾天沒有關係。”
“幾天?你可是主帥啊!軍中不可一日無帥啊!”我說道。
“榮兒,我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分量,對於帶兵打仗,我並不擅長。有趙老將軍在那裡,我放心,他比我更清楚怎麼來對付西羅盟人,而且軍中的事情我都安排好了,不會有人知道我這幾天不在,所以軍心不會有問題,你就不用操心了。”承德輕聲說道。
“可是,可是你也不能來這裡啊,這裡可是狼窩啊,要是你的身份被他們知道了,他們一定會……”
“就是因為這裡是狼窩,我才不能讓你一個人待在這裡。”承德沉聲說道。
我心中一熱,他終究是來了,不顧他的身份地位,來這裡救我來了。可是心裡卻矛盾得很,以前他不來的時候我怨他不來,可當他真的冒著危險站在我面前的時候,我又恨他怎麼就不顧自己的生死來救我了。
“放心吧,榮兒,你別忘了,我可是玄天宗的傳人呢,論武功的話,我想這草原上還沒有人能製得了我呢!”承德笑道。
“自大狂!”我低聲嘟囔了一句,狗屁玄天宗,我還朝天宗的呢,還不是被人當成軟柿子隨便捏啊。
“說什麼呢?”承德問。
“哦,嘿嘿,沒什麼。”我急忙乾笑道,看了看還站在旁邊吃吃笑的格爾泰,問承德,“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知道去找格爾泰的?”
“你這個蠢丫頭,我本來昨晚上就找到你了,本想趁天黑把你弄出去呢,結果你一頓鬼叫,把營地中的人驚動了不少。”承德哭笑不得地氣道,“我不好現身救你,只得先藏身在格爾泰她們那裡,後來從她那裡知道她認識你,還給你起了個赫褳名字。”
“嗯,花不脫!”我驕傲地說道,還看了一眼旁邊的格爾泰,看她也是一臉驕傲的樣子。
“花不脫?”承德悶聲而笑。
“笑什麼笑?”我怒道,不就是知道了這花不脫是小鳥的意思麼,有這麼好笑麼?
承德看我瞪他,忙忍住了笑,說道:“好名字,好名字!”
“我們得趕緊走了,一會兒那諾頓王就要回來了。”格爾泰突然說道。
一聽他們要走,我有些不捨地把承德抱得更緊。承德撫了撫我的後背,安慰道:“別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