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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警官文凱和妻子的煩心事（2）

文凱得知宋小雅改變了主意，自然樂得合不攏嘴。而立之年在不遠處已朝他擠眉弄眼，他許多同齡朋友的小孩有的快上小學了，加之老母親抱孫心切，成天在信裡唸叨，他想要個孩子的願望自然十分迫切，但他不想違妻子的意。他同樣非常非常的愛妻子，許多時候對她言聽計從。

文凱回家探親，兩人就把要孩子當作頭等大事，辛勤耕耘。文凱歸隊前，他倆已開始“孩子爹”、“娃他媽”地亂叫，他們確信來年相見，一定會多一個甚至兩個人。文凱希望生個像她媽媽一樣漂亮的女兒，宋小雅卻希望生個像爸爸一樣帥氣的棒小子，經過反覆爭論最後達成共識：生對龍鳳胎！可文凱歸隊沒多久，“老朋友”準時報到，把宋小雅的一腔美夢擊得粉碎。想要孩子，只好期待來年。

第二年探親期間，二人依然辛勤耕耘苦心期盼，到最後還是顆粒無收。至此，宋小雅緊張了，她懷疑自己不能生育。惶恐不安的她把電話打給媽媽：“媽媽，怎麼辦，怎麼辦嘛？”老孃一直反對她嫁給軍人，宋小雅執意嫁給文凱，嚴重傷了老孃的心。真是女大不由娘，此後，當孃的對女兒的事再不怎麼上心，任由她折騰，加之不在一個城市，除了過節打電話互相問候一聲外，平時很少過問。可當聽到女兒在電話中惶恐無助的“怎麼辦”後，她的血壓還是一下地升高了。她在電話中急急地追問：“女兒，快說，到底怎麼了？”“媽媽，怎麼辦？我可能生不了孩子！”聽了女兒的話，媽媽的心剛落到肚裡，另一種擔憂又騰地從心裡升起。女兒的話正是她這兩年所擔憂的，看女兒結婚後遲遲不見動靜，雖然跟女兒賭氣沒明問，但心裡還是非常記掛。可她嘴上還是安撫女兒：“別淨瞎說！又沒去醫院檢查，你怎麼知道？再說了，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嗎？這不是正遂了你的意嗎，怕啥呢？”“可我現在又想要了嘛！”女兒撒驕道。“想要就去醫院啊！跟我哼唧，我能替你生？”聽了女兒的話，她搶白道。“可人家害怕嗎？”“那好，我明天過來陪你去。”

這次檢查的結果是，宋小雅沒有任何問題。那個被稱為專家的禿頂老大夫問宋小雅結婚幾年了，當他聽宋小雅說快三年了後，很武斷地說，讓你老公去做個檢查吧，問題肯定在他那兒。說得斬釘截鐵，鐵板上釘釘似的，宋小雅一聽就來氣了，當即拉下臉，摔出一句我老公肯定沒問題，扭身就出了屋子，把老孃弄得非常尷尬。“這孩子！”她只好邊責怪閨女邊向醫生道歉，“她可能心情不好，您千萬別往心裡去。”話說完就訕訕地退了出來，沒敢抬頭看醫生憤怒的表情。

老孃追上女兒，再次責怪道：“你這孩子，怎麼能對醫生那樣說話？人家說得沒錯，問題不在你這兒，肯定在文凱那兒。”宋小雅剛還為自己的衝動有點內疚，讓老孃在外人面前下不了臺，可一聽老孃這麼說，又來氣了，她覺得老孃同那個“禿頂”一樣討厭。她反駁道：“都在那兒瞎猜啥，文凱怎麼會有問題？”她覺得這是往丈夫頭上扣屎盆子，讓她受不了。她氣得不想理老孃，“蹬、蹬、蹬”自顧往前走，把老孃遠遠地甩在了後面。她一路走一路想，文凱怎麼會有問題，要有問題，那也應該是她而不是文凱。文凱多棒啊！別人不知道，她最清楚，每一次，他都能讓她飄飄欲仙要死要活幸福到極致。那麼棒的人，怎麼會有問題？！

第二天，老孃就回去了。回去前宋小雅還在和她鬧彆扭，老孃不但認定文凱有問題，還勸女兒離婚。她先說得比較委婉，說讓文凱也去檢查檢查，萬一有問題好早點治療。宋小雅說檢查什麼檢查，明知道沒問題去檢查啥？可老孃還是苦婆心勸女兒：“如果文凱真不能生育，就和他離！這孩子模樣好人品好也很疼你，可這有什麼用呢，遠水解不了近渴，一年大部分時間為他守活寡，這如果又不能生孩子，你還圖他啥呢？”宋小雅一聽火爆脾氣就上來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跟老孃吼：“我啥也不圖，就圖他模樣好人品好會疼我，為他守活寡為他吃苦受累我願意我心甘情願！”老孃一聽也火了：“你這孩子，真不知好歹！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不聽我的話，有你哭的一天！”

母親回去沒幾天，宋小雅就有些動搖了。她想，要是文凱在就好了，她就陪他去做檢查。做檢查不是查是否真的有病，而是給那些懷疑丈夫的人看，還丈夫一個清白。可她沒有把這一切給丈夫透露一點點，她想，如果那樣，就說明她自己也信不過丈夫。只是，她把信寫得更勤了，把她的思念和愛意寫得更赤裸更肉麻了，把文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