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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文藝》,他說,能在《少年文藝》發表一篇稿子,是他多年的一個夢。
在校期間,姚遠和好友愛民是《少年文藝》的熱心讀者,他們經常在一起像別人談討世界名著一般討論《少年文藝》的文章。有次他苦心經營了一箇中篇,沒有聲張就匆匆投給《少年文藝》,雖然一寄出去他便深深地後悔了。半個月後,他收到了編輯部的退稿及退稿信。後來,這篇所謂的“小說”在同學當中傳看開了。在千篇一律的叫好聲中,愛民卻指著他的鼻子說道:“除了開頭還像樣外,後面的那還叫文章?竟敢向《少年文藝》投!”那神氣,好象姚遠玷汙了他心中聖潔的偶像。姚遠一下地被激怒了,不覺口出狂言:“我要投,我要不停地投。總會有一天,我的文章會登在《少年文藝》上。不信,等著瞧!”
這不過是一時的氣話,卻成了姚遠一樁耿耿於懷的心願。因此,韓雪要幫他投這篇稿子,他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少年文藝》。
韓雪只能聽從姚遠個人的意願,她對《少年文藝》刊發這篇稿子,並不抱什麼希望,不是說姚遠寫的不好,而是她覺得可能因為不適合而不被編輯採用。姚遠本人也不抱什麼希望,他想,韓雪的讚美,多半是出於鼓勵。書 包 網 txt小說上傳分享
第四十二章 程陽的驚人之舉
雖然同在機關大院,因韓雪經常下基層採訪,與程陽見面的機會相對少了許多。由於參照物不同,再見到程陽,韓雪總覺得他身上缺少點什麼。實話講,程陽的確是個穿軍裝的坯子,一身合體的橄欖綠把他襯得更加英俊挺拔。擔負機關門衛哨的他,每天抬頭挺胸,以每分鐘七十五步的標準步幅行進,就連拐彎,都是走直角。他戴上雪白的手套,穿上褲線畢挺的軍裝、鋥亮的皮鞋,手握鋼槍,往哨外上一站,簡直就是一首風景一個樣板。常有附近一所中學高中部的女生跑來觀看。韓雪曾有一次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對程陽說:“就為了這身軍裝,你這兵也算沒白當。”
可如今韓雪怎麼看怎麼覺得程陽有點虛頭虛腦,有點外強中乾。有天她對程陽說:“程陽,你知道不知道,你不過看著太像個兵了。”
“什麼意思?!”程陽像被人戳到痛處似得變了臉色。
“穿上這身軍裝,誰都成了軍人,但要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卻不是穿上軍裝就能成了的。也許,有的人直到脫了這身軍裝,都不會成為一名真正的軍人。我想我們也是,從外表上看已是一名軍人,但距一個不折不扣的軍人還很遙遠。要成為一名真正意義上的軍人,也就是說,要真正抵達軍人的至高境界,不是一件易事。我們不論出於何種目的,抱著什麼樣的心態,也不管我們的軍旅人生是長是短,我想我們既然來到軍營,就應朝這個方向努力。只有這樣,才不枉自己的青春年華,不枉軍營來一趟。”韓雪認真地說。
“其實,我心裡也時常發虛。”程陽若有所思,“可怎樣才能一名真正的軍人呢?”
“不是說軍隊是一個大熔爐嗎,我想只要真正投身其中,會讓自己百鍊成鋼。對士兵來說,這個大熔爐在基層火熱的軍營裡,在喊殺聲震天聽一聲都讓人覺得熱血沸騰的訓練場上,在苦寒蒼涼的深山大漠,而不是在機關。不經歷一次脫胎換骨般地涅磐,就不可能蛻變成一個真正的軍人。”韓雪說這些的時候,眼神裡有種藏不住的神往。
那天,韓雪眉色飛舞,給程陽講了許許多多自己採訪來的感動。程陽第一次發現韓雪真的變了,臉上一掃往日的陰雲,變得陽光燦爛。
程陽還發現,韓雪說的最多的,是昌馬河哨所,比昌馬河哨所說的更多的,是姚遠!看到韓雪給姚遠列印、郵寄稿件,把自己的文學書籍寄給昌馬河哨所,寄給姚遠,程陽內心的酸水不斷泛起漣漪。
沒過幾天,程陽做了一個出乎所有人預料的驚人之舉——他自己找參謀長,申請到全總隊最偏遠最艱苦的五支隊七中隊(文凱、姚遠所在中隊)的執勤點鍛鍊。他到參謀長辦公室陳述了一大堆他非要去五支隊七中隊的理由,而參謀長恰好是從這個中隊出來的,對這個中隊有很深的感情。他覺得程陽的理由對於一個要求上進的戰士來說,無可厚非,就說,年輕人想到艱苦地方磨練磨練是好事,當場批准了程陽的申請。
姚遠來向韓雪告別,說起這事,一臉洋洋得意。最後他說,小雪,以後恐怕不能經常照顧你了,你自己要照顧好自己。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話語中隱隱約約還透出一絲傷感,可韓雪卻毫不領情,她說:“你大可不必!你的‘關照’少一點,也許我的日子會更好過一點。”這話讓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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