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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娥:“李先生,那是什麼樓呀?”
李秉綬:“那叫棲鶴樓,是家兄摯友喬子鶴居住過的地方。子鶴仙逝後,家兄就把那命名為棲鶴樓。”
嫦娥:“家兄如此重情義,我等理當去拜訪。”
李秉綬:“啊,自從喬先生去世後,家兄悲痛不已,從此閉門謝客。”
嫦娥:“至深至切,難得、難得。”
李秉綬:“家兄憶喬詩,多達六十首,鶴去樓仍在,遺蹟尚可尋,到來棲息地,共此寂寥心。遼水何時返,孤松空自吟。重看題壁句,不覺涕沾襟。”
元女:“咳,天空鶴不歸,別鶴無知音啊。”
嫦娥:“不見仙人騎鶴還,也就難怪家兄閉門謝客了。”
丫環來報:“二爺,宴席準備好了。”
李秉綬:“好好好,大家請請請。”
六
春&;#8226;夜&;#8226;內&;#8226;客廳
李秉綬和眾仙各連幹了三杯酒。
嫦娥:“李先生,海量啊,我聽我侄女鸚鵡姑娘說,你其實最拿手的,還是寫蘭畫竹,桂林虞山、伏波山、四仙岩、風洞,都有你的佳作,現在酒過三巡,能否讓咱們開開眼界。”
李秉綬:“行行,筆墨伺候!”
丫環在屏風上鋪好宣紙。
李秉綬在紙上畫了一幅蘭竹圖。
眾仙上前圍觀。
麻姑:“三姐,如此佳作,怎不來詩一首?”
元女:“只怕不配。”
李秉綬:“這是哪裡話,貂蟬姐姐請了。”
鸚鵡不解地望著玉兔。
玉兔跟她耳語,鸚鵡笑了。
元女:“恭敬不如從命,那我就獻醜了。風蘭雨竹寫大意,綠水青山歸寓公,都識臨川李水部,墨痕猶借綺樓中。”
李秉綬拍手,“好詩、好詩,讓我題留在畫上。”
麻姑:“讓我來、讓我來!”
她提筆將詩寫在畫上。
李秉綬:“好書法,可惜我兒宗桂跟爺爺外出,不然定要行拜師大禮了。”
麻姑:“李先生,你別忙著樂,還有絕活兒。大姐、二姐,何不將詩配曲編舞,表演一番。”
嫦娥:“大姐,今晚真是難得雅興,你就露一手吧。”
織女:“行啊,我譜好曲子,你也舞一回吧。”
嫦娥、織女,一個唱,一個跳,餘音繞樑,翩翩欲飛。
一曲終了,李秉綬大聲喝彩。
麻姑:“還有、還有,該鸚鵡祖孫獻藝啦。”
狩獵神:“咱們大老粗一個,獻啥藝呀。”
麻姑:“粗有粗的玩法,你們爺倆對練吧。”
狩獵神:“好,醜媳婦總要見家婆,鸚鵡,來吧。”
狩獵神使鋼叉,鸚鵡使雙刀,對練起來。
大夥看到眼都不眨,齊聲叫好、鼓掌。
李秉綬:“哎呀呀,想不到一個個身懷絕技,大飽眼福、大飽眼福。”
麻姑:“還有,趙飛燕的茶藝還沒登場呢。”
狩獵神不解地望著嫦娥。
嫦娥跟他耳語,狩獵神笑了。
玉兔表演茶藝。
大家喝了她泡的茶,個個點頭稱讚。
月掛中天。
七
春&;#8226;夜&;#8226;內&;#8226;寢室
李秉綬在看書。
丫環推開房門,端來洗腳水,“二爺,洗腳吧。”
李秉綬坐下,脫著襪子,“客人都安頓好了?”
丫環拿著抹腳布在一旁候著,“是,二爺,都安頓好了。”
李秉綬一邊洗腳,一邊往畫上瞧。
丫環:“二爺,以前你從北方回來,行程總要一個來月,這次怎麼前腳書信到,後腳人就進屋了,還請了這麼多客人,弄得咱們措手不及。”
李秉綬不解地望著丫環,想了想,“今天幾號?”
丫環:“七號。”
李秉綬:“七號?不可能呀,我是六號離開杭州的,怎麼七號就到家了?”
丫環:“二爺一路順風,平安是福。”
李秉綬抑頭笑了。
丫環:“二爺,這幾位客人是哪的,一個個長得像仙女似的,廚房大師傅望著她們,切去半邊手指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