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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了吧。”

白少年：“爽快、爽快，於公子要吃點啥呢？”

於如煙：“你這裡有什麼好酒、好菜？”

白少年：“菜是自己種的，雞是自己養的，魚是自己釣的，豆腐是自己做的，你隨意。”

於如煙：“好勤快的白少年，那就來個豆腐，來個蘑菇湯吧。”

白少年：“好嘞，你稍候。”進廚房去了。

於如煙站在窗前跟白少年聊天，“就你一個人？”

白少年邊忙活邊答：“咱命苦唄。”

於如煙：“那你不找個媳婦做幫手？”

白少年：“這地方前不巴村，後不挨店，孤墳野鬼似的，誰願嫁到這來。”

於如煙：“這麼好一塊風水寶地，怎麼說是孤墳野鬼呢，五松潭，五棵松，多美呀，我要是姑娘，就願嫁給你了。”

白少年：“是美呀，不美我能在這開酒店嗎？”

於如煙：“雞你自己養，魚也自己釣，有意思。”他望著店外，“這五松潭的魚……”話沒說完打住了。

白少年：“怎麼？”

於如煙：“沒事，你忙。”

白少年燒好菜，端出來，“來啦，山水豆腐蘑菇湯！”

店裡，不見了於公子。

白少年把菜放在桌上，找人，“於公子、於公子！”

他到江邊叫人，“於公子、於公子！”

這時，相爺把竹排停在五松潭畔，提著一條魚上岸來，“白少年，你在找誰？”

白少年：“剛才來了一位客官，點了兩個菜，菜好了，人不見了，怪事。”

相爺：“哪來的？”

白少年：“看樣子，像是城裡的公子哥們。”

相爺：“哼，紈袴子弟，就喜歡拿人窮開心。”

倆人邊說邊進了酒店。

白少年：“我還第一次遇到這種混蛋哎。”

相爺：“彆氣了，這兩個菜就算我的吧，再幫我把這條魚燒了。”

白少年：“好的、好的，謝謝您，要多少酒？”

相爺：“老規矩。”

白少年送來一碗酒，“來啦，一斤三花神酒。”

相爺：“去吧，燒好了魚來陪我喝酒聊天。”

白少年：“好嘞。”進廚房去了。

他一邊剖魚一邊大聲說：“相爺，不知底細的人，誰敢相信您是離休的宰相。”

相爺：“這事你知道就行了，別出去亂說啊。”

白少年：“這是為何，人家做官，恨不得連雞犬都讓它知道。”

相爺：“在位時，公務纏身，難得一閒，如今退下來了，就想圖個安靜，讓地方官吏知道了，又來煩我，我煩夠了，不想再煩了。”

白少年一邊燒魚一邊說：“相爺您是想學嚴子陵、陶淵明吧。”

相爺：“雲山蒼蒼，江水泱泱，先生之風，山高水長。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啊！”

白少年：“相爺真有隱士之風。”

相爺：“人老了，什麼都看淡了，好了嗎？”

白少年：“好了，來啦！”把燒好的魚端了出來。

相爺：“好好好，坐下來，陪老夫喝杯酒吧。”

白少年：“相爺您慢喝，我有杯桂花仙茶就行了。”

相爺：“小子，你是怕我來打你的秋風吧？”

他從懷裡摸出一顆大珍珠，放在桌上，“給！”

白少年：“這、這是為何？”

相爺：“這是老夫賞給你一年的工錢，今後我弄到魚，就拿來你這加工，你的手藝不錯，順帶喝碗三花神酒，你看夠了嗎？”

白少年：“夠夠夠，兩年也不止。”

相爺：“你還算老實，我也不會虧待你，咱倆做個忘年交吧。”

白少年：“晚輩才疏學淺，還望相爺多多指教。”

相爺：“你已經是神仙啦，知足常樂吧，別去想官場上的事，啊。”

白少年：“我連老婆都不想，還想官呢。”

相爺：“老婆也別想，光棍自由，現在不是流行獨身主義嗎？”

白少年：“相爺，看你不出，人老是老，思想還蠻新潮、蠻管閒事的啊。”

相爺：“天不管，地不管，酒管；醒也罷，醉也罷，喝吧！”

倆人茶酒乾杯。

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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