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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曾經在槐花樹下,天真甜美地對他微笑的少年沈騫。
“噢,原來你就是孟大哥,彩萍的師哥。我們以前見過嗎?你的樣子很熟悉哦。”
事隔多年,他已經忘了那串冰糖葫蘆,忘了那個滿身潦倒替他付賬的少年。
孟揚名在衣袖裡攥緊了拳頭,他一直一直沒有忘記。他終於知道,那個他鐫刻在心尖上的人,名字叫做沈騫,是他的師妹頡彩萍訂下婚約的未婚夫,“牧雲鏢局”未來的繼承人。
“我跟彩萍到若耶寺賞花,孟大哥可要一道去?”
孟揚名緩緩地搖頭。頡彩萍從房間裡跑出來,拉著沈騫離開。他回過頭衝他擠了擠眼睛。粉色的唇微微上翹,明亮的眼眸中彌著笑意,幾分俏皮,幾分純真,如春日的山花爛漫,如林間的清泉在月下叮琮。
“那我們回頭見嘍!”
金童玉女的一對璧人最後消失在孟揚名的視線中。
無望的愛戀像是毒藤一樣纏繞著他,日日夜夜,他被糾纏得快要窒息過去。他知道不應該,卻控制不了想見沈騫的慾望,於是小師妹與未婚夫出遊,經常會加進去一個大師哥,後來又多了個二師哥楊英敏……
鏢隊漸漸去遠,大街回覆原來的喧囂。像是一滴傷心的淚,來不及在晶瑩的臉上停留,便摔成幾瓣,碎濺在塵埃裡。
孟揚名的目光久久地流連。
苦苦壓抑的思念,如決堤的洪水一樣湧進他的胸腔。
只要遠遠地偷窺一下他的身影,知道他的近況就夠了……他鬼使神差地尾隨著沈騫而去,那種感覺像是明知是鳩酒,還要仰頭鯨飲下去一樣。結果一程又是一程,他根本沒有辦法停得下來。
多少狡猾奸詐的江湖大盜都逃不過孟揚名的追捕,何況是帶領著一支鏢隊目標龐大的他?沈騫對被跟蹤毫不察覺,他和另一位年輕的鏢師趙慶陽,押著鏢踏上返回青州的歸程。
目的地是那個孟揚名想故地重臨卻又怯步不前的地方。
如果他足夠理智,就應該展開對從皇宮裡盜走火琉璃的大盜的緝捕,而不是繼續沉淪在這個感情的漩渦中。但他留戀著沈騫的容顏,無論如何也不捨得輕易離開。再跟一程,真的只是再跟一程就離開,絕對不去驚擾他。孟揚名對自己發了一趟又一趟誓,還是止不住追隨沈騫的腳步。
沈騫帶著鏢隊取道捷徑,直闖燕雲谷。燕雲谷的兇險,歷來就是走鏢人的禁地,但他竟然還要以身犯險,簡直是不要命了!
孟揚名隱藏在大樹的背後,遠遠地看著沈騫與趙慶陽站在山坡上,前面就是地勢險要的燕雲谷,只要過了這個黑點,剩餘的路程就輕鬆了,他將會帶著鏢隊一路平安地回到青州。那時候,他就一定、真的會離開。
山風微微吹動沈騫的衣角,孟揚名目光流連忘返著他飄逸的身影。他不會跟他回青州,四年的時間,不是沒有想過要回去,但每一次,都在最後的關頭停了下來。
既然得不到沈騫的諒解,那麼,就讓他在外面漂泊一生。
04…煙花
頭頂上白花花的日光晃得頭暈目眩,沈騫疲憊地撫了撫額頭,開始感到絕望。
缺水缺糧,他們挨不了幾天,所以一定要在還有體力的時候,找到出路離開這座了無人煙的山谷。離開山洞,他獨自在雜草叢生的山谷裡摸索而行,走了一個早上,已經走到盡頭,卻沒有發現可以離開的路徑。
這座山谷四面環山,要離開的唯一辦法就是往上攀爬。懸崖陡峭,在沒有任何繩索或工具的情況下,他不可能攀得上去,何況還有一個摔斷了腿的孟揚名?
不幸中的大幸,他發現了一道細小的溪流。他在小溪邊蹲了下來,水面倒映出一張容色蒼白的臉,然後瞬間幻變成滿帶悽苦的孟揚名,嘆了一口氣,他對他已經恨不起來了。
洗去臉上的塵垢,他準備起身往回走。附近都是松林,連片大點的樹葉也沒有,他撕下衣服的下襬,放在水裡浸溼然後雙手捧著沿路返回。回到山洞,孟揚名面色緋紅,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一摸之下額頭火燙,竟然是在發燒。
腿上的傷口損耗了過多的血氣,他的身體已經虛弱不堪,沈騫離開之後他便開始發熱,身體一下子像是置身煉爐,一會兒又像掉進了冰窖。
讓一切就此結束吧,他的心太累了,已經不堪重負。
孟揚名陷在回憶中無法抽身,身旁有人一直在喚他的名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