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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處理掉的馬,以及多到大家懶得數的割傷、扭傷和擦傷。奈德萬分慶幸勞勃沒有參加。
當天晚宴席間,艾德·史塔克對未來感到前所未有的樂觀與希望。勞勃興致正好,蘭尼斯特家的人則通通缺席,連他兩個女兒的表現也令人欣喜。喬裡把艾莉亞帶過來跟他們同坐,珊莎開心地主動跟妹妹說話。“比武大會真是棒透了,”她驚歎道,“你真該一起來的。你舞跳得怎麼樣了?”
“練得渾身痠痛呢。”艾莉亞開心地報告進度,並且驕傲地展示腿上一大塊紫色瘀傷。
“我看你舞跳得一定很糟。”珊莎滿腹狐疑地說。
之後珊莎去聽一個歌手團隊演唱一組由許多敘事詩構成,名叫“血龍狂舞”的組曲,奈德則親自檢查了小女兒的瘀傷。“我希望佛瑞爾沒對你太過嚴苛。”
艾莉亞單腳站立,近來她越來越擅長此道。“西利歐說每次受傷都是一次教訓,而每次教訓都讓我們更強。”
奈德聽了不禁皺眉。西利歐·佛瑞爾頗具盛名,而他誇張華麗的布拉佛斯風格也很適合艾莉亞纖細的劍,然而……幾天前她綁了條黑絲巾遮住眼睛,到處晃來晃去,告訴他說西利歐教她要用耳朵、鼻子和面板去感知四周環境。在那之前,他又叫她練習前後滾翻。“艾莉亞,你真的要繼續學下去?”
她點點頭。“明天我們開始抓貓。”
“抓貓。”奈德嘆道,“或許我不該僱這布拉佛斯人來教你。你願意的話,我就請喬裡接手,由他來教。不然我也可以跟巴利斯坦說一聲,他年輕時是七國上下最優秀的使劍好手。”
“我不要他們,”艾莉亞說,“我只要西利歐。”
奈德伸手撥撥頭髮。其實,隨便一個還過得去的教頭,都可以教艾莉亞基礎的砍劈和擋格,用不著這些矇眼睛走路、翻跟斗和單腳跳躍的把戲。但他太瞭解自己小女兒的個性,知道跟她那固執的下巴爭吵毫無用處。“那就西利歐吧。”反正她遲早也會玩膩。“不過你一定要小心。”
“我會的。”她一本正經地向他保證,然後平順地從右腳跳到左腳。
當天晚上,在他帶女兒們回到城裡,送她們上床,看著滿腦子白日夢的珊莎和渾身是傷的艾莉亞分別安然入夢之後,奈德這才步上首相塔頂,返回自己的起居室。白天氣候暖和,因此房裡現在顯得十分鬱窒。奈德走到窗邊,開啟沉重的扣鎖,讓清涼的晚風吹進室內。隔著廣大的中庭,他注意到小指頭窗裡的搖曳燭光。時間已過午夜,但在遠處河邊,喧鬧聲才剛開始稍稍減退。
他取出匕首,仔細檢視。小指頭的刀,在比武大會上打賭輸給提利昂·蘭尼斯特,被用來對熟睡的布蘭痛下殺手。為什麼?為什麼那侏儒要置布蘭於死地?怎麼會有人要置布蘭於死地?
他隱約覺得這把短刀、布蘭墜樓都與謀害瓊恩·艾林有所牽連,但瓊恩的死亡真相像個謎團,他依舊毫無頭緒。史坦尼斯公爵並未返回君臨參加比武大會,萊莎·艾林則躲在鷹巢城高牆之後,噤若寒蟬。瓊恩的侍從已死,喬裡仍在一家家妓院裡逡巡。除了勞勃的私生子,他手上究竟還有什麼線索?
毫無疑問,武器師傅那個臉色陰沉的學徒正是國王的兒子,這點奈德很清楚。拜拉席恩家族的特徵清楚地印在他臉上,他的下巴、眼睛和黑髮無一不是明證。藍禮太年輕,不可能有那麼大的兒子,史坦尼斯則是太冷酷也太重視榮譽,不會做出這種事。詹德利一定是勞勃的種。
即便如此,他又能從中發現什麼?國王所生的孩子遍及七國全境。他曾公開承認過一個和布蘭年紀相仿的私生子,男孩的母親是貴族,現在交由藍禮公爵的風息堡代理城主收養。
奈德也記得勞勃的第一個孩子,是他還在艾林谷時所生的女兒,當時他自己都還稚氣未脫。那是個可愛的小女孩,風息堡的年輕領主對她寵愛有加,即便他早就對孩子的母親失去了興趣,那陣子還是天天去逗女兒玩。而且不論奈德願意與否,每每被抓去作伴。他突然想到,那女孩現在該有十七八歲了,比勞勃生她時的年紀還大,想來真有些怪異。
對於她主君到處留種的行徑,瑟曦想必不會高興,但到頭來不論國王有一個私生子還是一百個都沒有差別,畢竟根據法律和習俗,庶出的子嗣享有的權利極為有限。不管詹德利,艾林谷的女孩,或者是風息堡那小子,全都不可能威脅到勞勃與王后所生的孩子……
他的思緒被門上一陣輕敲打斷。“大人,有人想見您,”哈爾溫喊,“他不肯通報姓名。”
“讓他進來。”奈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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