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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錯,因此我得私下拜託琛守一些事情。」狼狽的笑著,鈞泉真得覺得他現在第一次那麼狼狽。「抱歉,琛守先借我一下啦!」
「這種事要早說啊,這是男人間的秘密對吧?」
「嗯嗯嗯。」不斷點頭如擣蒜,一邊在內心大喊拜託大爺你快閃吧!鈞泉突然覺得好熱,一身汗,中央空調在此刻一點用都沒有。
「別太麻煩琛守哦!不然他後援會的力量很可怕,這是過來人的經驗。」
「我相信。」
拜別了漢栩,鈞泉這才用力的吐了口氣,還不小心牽動到傷口,讓他又縮了起身。「終於啊……」
突然沒了聒噪的人,整間病房空蕩蕩,除了琛守細不可聞的呼吸聲外,就什麼也沒剩。鈞泉瞟了眼睡得很沉的少年一眼,搖搖頭。
「睡得還真沉。跟我在一起真的有那麼累嗎?」
「所以……能給我你的答案嗎?」
他的手還是那麼好摸,就連在冬天還是暖呼呼的,不知咬起來是什麼滋味?鈞泉丟了問題給不知該做何反應,呆站的黑髮少年後,也不等對方回答便自兀的開口含著對方指頭。
「你在做什麼?」
琛守並沒有抽回手,只是疑惑的看著對方。一隻手就像是被小狗一樣舔得都是口水,讓他腦袋一片空白,半晌只能吐出這問句。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鈞泉翻過琛手的手,吻上他的掌心,稍微上揚的眼神搭上笑,讓琛守有種心跳漏了半拍的感覺。
但他並沒把這不尋常的反應放在心底,而是專心的在想該怎麼處理這問題。
如果遇到一般告白,他會以「現在還早,我想以課業為重。」當作搪塞理由,但現在根本不是這麼一回事,對方的舉動讓他找不到例子對應。「給我一天考慮時間,我再給你答案。」
吸口氣,琛守最後這麼對鈞泉說。這是他可以給的最大限度答案。然後他抽回了手,用盡全力逃離現場。
琛守扭了扭因為睡姿不良而僵直的脖子,才發現現在早過了探病時間,甚至都已經是半夜了。
為了思考該用什麼樣的答案才是最正確符合對方期望的,他花了整整半天的時間耗在圖書館查資料,連關於同性戀剖析的書籍他都翻了不少本,但他還是沒找到對方的行為到底是出自於何種理由。
「晚安。」
那位讓他如此失態的人正坐在病床上,正衝著他盈盈笑著。
「晚安……?」
「好啦,」鈞泉對琛手伸出手,笑容依舊燦爛。「昨晚的答案。」
「我不懂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問題,為什麼還要說出這樣的話?」琛守頓了頓,一雙清澈的黑眸鑲在面無表情的臉上,顯得有些突兀。「我不懂愛人,也不會愛人。」
「因為我對你一見鍾情。」鈞泉的手指很漂亮,放在唇邊有一種特別的美感。「而且我的目標是成為精神科醫生,你有聽過戀愛治療法嗎?我想嘗試看看。」
「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藉口啊?」
「這才不是藉口,我是不會對情人說謊的呦──」
「呃。不管怎樣,我想很抱歉我不能答應你這件事情。」
「包括秘密被人揭穿?」
「……你不會的。」
突然揚起一抹笑,那笑容是就連本人也毫無意識到自己笑了出來的淺笑。但那笑容在鈞泉眼底有種摔得更深的絕望。
「可惡,這點也被你看穿了。」撇過頭,鈞泉用手捂住嘴,強壓下自己想衝過去抱住對方的衝動。
「那,我先走了。」琛守站起身,拎起一旁的書包。
「這麼晚了你就先在這過夜吧,反正那裡有躺椅,可以先在上面休息。還是你有興趣跟我擠在同一張病床上,我會更樂意的!」伸出手一把拉住對方,鈞泉還在做最後掙扎。
「免了,我還是喜歡在宿舍,比較舒服,更何況……」
琛守瞪了眼對方,口裡說著告別的話,正打算甩開對方手時,突然傳來啪的一聲,原本明亮的病房突然陷入一片黑暗,在斷電的瞬間外面在爆出了一陣又一陣嘈雜的辱罵聲。
在黑暗中的聽覺和觸覺會突然變得敏銳起來,原本鈞泉還以為琛守的沉默是因為突然的斷電而嚇一跳,但旋即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單純。
在他手中的手腕正拚命的發抖,甚至隱約可以聽見壓抑聲響的喘息聲,和手撐在小桌上,推到水杯的聲音。
「琛守!」
「……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