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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出版年月。琛守將手背在背後,沿著展示櫃邊走邊看,對於鈞泉的好意,他打從心底感謝,但一把好琴動輒數百萬,與其買一把還不如跟後援會的成員借一把,還比較方便些。
他沒有給對方同等付出的自信。就算這對他而言真的是種難以抗拒的誘惑。
倏地,琛守的目光被一把貢在比較高的展示櫃上的琴吸引住,放在那把琴前的牌子上寫著Enrico Rocca of Genoa,這是義大利相當出名的提琴製造名家,雖然比不上史特拉迪瓦里之流,但也在音樂界小有名氣。
可是琛守明白他停下步伐的理由並不是因為在這種小店中能看到如此昂貴的琴種,而是那把琴與他記憶中的那把實在是太相似了,就算出自同一位製作者,也會因為年代或者是心境上的不同,所作出來的提琴也會有些許差異。
那麼這把琴又是怎麼一回事?
他稍稍仰頭凝視,忍著想要將它拿下的衝動。
那猶豫不決的動作都被鈞泉看眼底,鈞泉壓下笑意,刻意麵色凝重的走到琛守旁,拍拍琛守的肩說:「小守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就請店家將它拿下來,先不說要不要買,至少拉拉看咩!我想它應該會很高興的?」
鈞泉也不等琛守回答,逕自的像櫃檯招手,請櫃檯服務人員幫忙拿下這把琴。當然啦,這些都是串通好的,他原本還怕琛守會沒注意到這把琴的存在,或者是跟他說別提買琴的事,借一把就可以了!之類的話。
所以當琛守一停下腳步,他連忙衝上去,一邊暗示櫃檯拿琴,一邊慫恿對方。
推辭不過,琛守只好接過琴,惦了惦手中琴的重量後,看著就像是串通好的兩人,有默契的遞弓、接弓,最後再把弓交至他手上,他不禁懷疑這一切都是串通好的。
但手中琴的熟悉感,還是讓他不自覺將琴以熟捻的動作,架在肩上,在鈞泉期待的眼神中拉出第一個音。
那幾乎是下意識的拉了出來,藉由提琴和回憶交織出的,十年前的曲子──韋瓦第的春。
接著他下個瞬間蹙起眉頭,原本應該是春意盎然的景緻呀然停止。
琛守左手捏著琴把,他甚至有股衝動把琴往地上摔──要不是他在摔琴的前一刻,從鈞泉大惑不解的眼神裡看到情緒被牽著走的自己。
好狼狽!他的情緒居然會被某一個人左右。這是早先他沒想過,也不願去想的事情。
這不是他,這不是林琛守!
在有了這種醒悟後,原本如狂濤般的怒意剎時冷靜下來。琛守闔上眼,吸了口氣後,側過頭彎起一抹笑。「這把是我的琴吧?」
經過偽裝後的口氣,帶有點怒意和無奈。琛守這次有絕對的自信這能瞞過所有人,除了他自己以外。
「啊,不愧是小守,一聽就聽得出來。」也許是因為相處太久了的關係,這次鈞泉並沒有即時的抓出情人前後情緒的不協調處。他興奮的拉起琛守執弓的手,笑著說。「怎麼樣,這把琴不錯吧?」
「這是Enrico Rocca的琴,當然不錯啦!」琛守眯眼。「是說我是該感謝你幫我把琴送修,不過在這之前你最好先給我個交代。」
「交代啊……修琴的錢以精算是交代了吧?那幾乎花了這把琴的半價了呢!」
「修琴的錢不是江先生出的嗎?」
「才不是呢,好歹我也有一筆小小的存款,拿那筆錢去修的。」鈞泉邊說邊將眼神飄往站在不遠處,從進來就不發一言的德汶。「德汶你也幫我說句話咩!」
「那筆錢的確是鈞泉自己出的。」說是鈞泉自己出,的確是有些離譜,四五十萬並不是小數字,但比較起他放棄的東西而言,不過是九牛一毛。
德汶還記得鈞泉第一次面色凝重走進理事長辦公室,拿著放棄遺產繼承權的檔案交到他爺爺桌上。
那時理事長正在國外美其名是開會,其實是想清福,早在四五年前整所學校的事務泰半就由他,江德汶負責,甚至有謠傳說他是下任理事長。
「太好了,我還比較怕面對爺爺,既然是德汶就好事了!」鈞泉把放棄遺產證明書交到德汶手中。
「我老實的跟你說,就算你不寫這個,這所學校也不會是到你手中。」德汶接過檔案,口氣默然的提醒。
「我知道啊,我放棄的那部份是法定繼承的那部份。」
「你在打什麼鬼主意?別在讓楊董事老是為了你的事情操心了。」
「當然不可能這麼簡單啦,交換條件是不計代價把這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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