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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知道發生什麼事。」
「即使你用琴對我說再多,我還是聽不出來你到底要什麼的啊!小守!」
琛守安靜地看著鈞泉坐在地上低語一會,再次將琴搭回肩上重新拉起那唯一一首曲子。
(二十一)
三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鈞泉開始能體會為什麼當初他的親戚會放棄收養,並不是冷血,即使真有情誼在,看到好好一個人變成這樣子連話都說不好的模樣,也會萌生退意。
就交給看護去處理吧。
他不只一次這樣想,接著又覺得這樣的自己很自私。琛守表面上並沒有拒絕治療,他參加每次會談,他安分地把每包藥吃下肚,他的行動配合度極高,他只是不願意開口。
從那天起,除了春以外他沒拉過其他曲子。他把全世界都隔絕在外,除了那把琴和那首春。
也許放棄對雙方都好,至少琛守不用聽他在耳邊歲歲念,而他也不用每天想新方法逗琛守多看他一眼。必須把自己扯開琛守身旁,不然發瘋的可能不只有琛守一人。
就像雅燕或者漢栩一樣,等到假日才來看琛守的狀況,和對琛守說說話。
此刻琛守依舊拉著那首春。
鈞泉坐在椅子上,看著琛守背影,隨口跟著春的旋律哼了起來。
為什麼是春,他想破頭也想不出理由來。原本以為是當時比賽時的曲子,但查了一下資料發現當初琛守的比賽曲是帕格尼尼的第二十四號隨想曲,而不是韋瓦第的春。
春太有名了,有名到他找不出為什麼會是這首的理由。
「如果能知道為什麼就好了……」
鈞泉越過琛守,看向窗外。雖然耳邊傳來的是春,但這天氣怎麼樣都距離春天相當遙遠。
其實說琛守沒進步也有失公允,至少現在的春拉起來不像當初那樣莫名其妙,可他還是不懂琛守想要對他說什麼。
琴音悄悄驟變,在鈞泉思緒還在死衚衕裡。原本流暢的連續音刻意變得斷斷續續,鈞泉不以為忤,只是繼續哼著熟悉旋律,搭在整首曲子上讓它變得完全。
等鈞泉回過神,已經過了兩小節,而琛守又回到原本平穩,宛如從CD播放器放出來的旋律。
「等等等等,小守你這是個提示吧?慌忙從椅子上跳下,鈞泉繞到琛守面前扳下手上提琴,一把抱住琛守。「這麼說你有聽到我的聲音羅!」
琛守並沒有回話,可也不像之前一把推開,任憑鈞泉將他狠狠拽進懷裡良久。
琛守拉琴的時間還是很長,除了拉琴,仍不會從口中發出任何句子。但漸漸的除了春以外,那首帕格尼尼的第二十四號隨想曲偶爾會出現在其中。
「你還真有耐心啊。」
漢栩拎著甜食走進病房,因為漢栩的關係,紹芊也成了常客,紹芊對鈞泉點個頭算是打了聲招呼後便拿起素描本走到窗邊開始畫圖。
漢栩先是看了一眼還是背對門口的琛守正拉琴,接著對鈞泉聳聳肩。
「謝啦,你們不也很有耐心,每個週末都來報到。」接過漢栩手上購物袋,鈞泉像是想起什麼的對漢栩說。「對了,上星期雅燕來這時對我說她要準備出國了,說要我和他多保重。」
「她是該出國的,在這裡浪費她的天賦。」
「我也這麼認為。」鈞泉點點頭,表示贊同。
「……是說他今天拉的曲子跟前些日子來聽的不太一樣。」
「連你也發現啦,現在是韋瓦第的秋,至少終於不是停留在春天了。」鈞泉拿起黑森林蛋糕咬了一口。「不過絕大部分還是停留在春天就是。」
「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是春?」
「這問題怎麼可能沒想過。我把在那個年代當紅的提琴CD都聽過一輪了,還再三確認事件到底發生在什麼時候,我甚至就連他父親的成名作都聽過了,就是想不透為甚麼。」
「他父親是誰?」
像是聽到有趣的話題,紹芊突然轉頭插話。
「怎麼你突然有興趣?」鈞泉彎起一抹笑,並不介意紹芊近乎無理的問話方式。紹芊說話向來沒有分寸,後來聽漢栩說明才知道紹芊之前也是出了一些問題。
「林皓彰,不過為人所知的應該是愛德華.林。」
「那位像春天一樣的男人?」紹芊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他的琴很好聽,就跟春天一樣溫暖。」
「跟春天一樣溫暖?」
抓到了重點句,鈞泉連忙衝到紹芊面前拉起她的手急切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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