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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人不可能在同一個地方摔倒兩次。意思是,吃了一次虧,人們就會記住教訓,不至於犯同樣的錯誤。
在我看來,這種說法只對普通人管用,我們是警察,習慣於反常規思維。因此,開啟石門之後,我們跟上次一樣,有些忐忑地穿越極短的人工隧道,堅定而踏實地站到了那塊漆黑的石階上。對於我們的“不變應萬變”照樣重來,命運選擇了“依葫蘆畫瓢”如法炮製。
於是,我們再一次從石階上翻下,浸入水中的那一刻,羞愧、憤怒和恐懼接踵而至。幾分鐘後,我們幾個陸續浮出水面,樣子跟上次同樣落魄。
不過,眼前的景象完全變了,不再是震耳欲聾的轟響和幽藍的瀑布,而是死一般的寧靜和林立的石雕。
那些石雕大大小小、高高低低,毫無規則地散立在暗河兩側起伏不定的山崗上,猶如亂墳崗交織錯落的石碑。由於光線昏暗,手電照射距離有限,我們一時看不出,如此佈局是藝術愛好者的無心之作,還是有高人特意擺出的**陣。
我們爬上了暗河北側的石崗,因為北岸不遠就是主通道,進入主通道,可以開啟第三扇石門。寧小川在日記裡提到,他們進入了飄渺之城。洞穴盡頭總共三扇門,既然不是透過前面兩扇進去,那肯定是最後一扇了。
一路上,我們發現那些雕像無一例外全是人形,看衣著樣貌都為尋常百姓。雕像是在自然山石的基礎上略加雕琢而成,個個神情自若,栩栩如生,既有原生態之粗獷,又有再加工之細膩,可謂師法自然、巧奪天工。
因為缺乏參照物,我讓高大全持指南針前面開路,天佑端著羅盤緊隨其後,接下來是蕭一笑和陳默,我走在最後。
我還是頭一次從背後檢閱自己的隊伍。本次出發的陣容與上次基本相同,只是少了一個曹陽。出發前,皇甫敬對我說,他原本想提請刑偵處其他同事協助我們,但考慮到案件背後的機要秘密,最終作罷,畢竟“茲事體大,目標越小越好。”所以,讓我們這些舊傷未愈的同志發揚“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大無畏精神”,“一鼓作氣,拿出真兇”。
雖然皇甫敬很能遮掩,卻還是被我那位朋友偵查獲知,就在我們住院期間,他派出幾名親信化裝成考察隊的模樣進入賀蘭山,大概想從日軍基地搜出其他什麼有價值的東西,結果沒見回來。
我不怕皇甫敬搞鬼,從日軍基地獲取的那些資料我手中也有一份,一旦他露出狐狸尾巴,我就會叫他立馬現形。倘若他敢碰我一碰,那些資料就會隨時公諸天下、盡人皆知,讓他的陰謀計劃全盤爛掉!
皇甫敬以機密資訊不便透露為由,未將法醫鑑定中心提交的檢驗結果告訴我(由於陳默需要動態跟蹤治療,整個檢驗過程沒讓他參與),但我已猜出了個**不離十。皇甫敬哪裡知道,我在報告中隱去相當一部分重要內容(隱去,不是一味亂砍,我至少保證了報告的內容與提交的資料相匹配),在關鍵問題上的態度故意裝得像個純情少年。
至於共濟會、八腳蟾蜍還有那個黑色物件,則屬於我跟蕭一笑之間的秘密,從拿到那張通訊記錄尤其是那個人的姓名之後(恕我現在不能告知他是誰),我們就互相結為死黨。
明明知道時隔多日,那個修車老闆不會等著我們去抓他,我們還是毫不推脫地執行了此次任務。對於天佑和陳默來說,這不過是日常工作的一部分,上峰指哪就打哪,但對我和蕭一笑則截然不同。
她要報殺父之仇(雖然蕭院士可能並沒有死),我要找出幕後真兇,順便出口惡氣,還有一個利益在驅動,那就是晶片裡的秘密,它已經讓我無法自拔。即便沒有皇甫敬的命令,我也會對真相追逐不息。
隊伍在繼續前進,沒有任何牢騷和抱怨,這令我甚為感動,就好像他們在為我個人做事一樣,心裡隱隱有些發酸。
大約走了一個多小時,仍然沒有抵達主通道,相反,耳邊傳來嘩嘩的水聲。踮腳一瞧,不禁大吃一驚:我們又回到了暗河邊!晃晃指南針,居然紋絲不動,也就是說,地下有巨大的磁力把它吸住了!
不過,這裡的暗河有兩三米的落差,不像出發點那麼平靜,此外,周圍的雕像在不知不覺中全變成牛羊騾馬之類的牲畜,看來我們繞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彎。
“鬼打牆?”天佑眨著眼睛。“奇門遁甲?”陳默捏著下巴。我大張著嘴,半天發不出聲音,因為下巴遲遲合不上去。
把我震呆的是一尊巍峨的雕像,不是人,也不是牲畜,是一隻羊角龍,並且是隻長著翅膀的羊角龍。雕像依山而建,坐落於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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