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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咬牙切齒的神態看,甕罐非常沉重,果然,落在地面的一聲悶響證實了我的猜測。這時,走來一位頭頂神帽、吊穗遮面,身穿彩服,執著銅鏡的老者,觀其身份,想必是位薩滿法師,在其身後跟著四個身材更為壯碩的大力士,他們兩人一邊肩扛竹槓,中間由鐵鏈綴著一口更大的甕罐。
四個大力士把最大那口甕罐小心放下來。薩滿法師走上前,嘴裡不知唸了些什麼,甕蓋自己開啟了,裡面居然坐著一個男子,那男子閉著眼睛,裸露出上半身,看不明是死是活。薩滿法師唸完咒,從衣袖裡掏出一枚紅色瓷瓶,開啟,將幾滴黑色的液體注入甕中。甕裡迅速探出幾顆蛇頭,全是頂著黑色肉囊、身體扁平像飄帶、生有四隻腳爪那種。
過了一會兒,甕蓋自己悄悄合上,幾乎在同一時間,裡面傳來抓心撓肝的慘叫。我聽得發,不禁後退幾步,就在我最初站立的那個位置閃現一道縫隙,縫隙越來越寬,最後形成一口四方形的深坑,從裡面鑽出幾個蒙古兵來。
薩滿法師和其餘**個“怪人”撤到一邊。那些喘息剛停的大力士紛紛上前,用粗大的繩索套住甕罐,一口接一口送入幽深的坑穴。
我正看得膽戰心驚,那個薩滿法師忽然朝我走來。我原以為他看不見我,不料卻被他實實在在地捉住了衣襟。
其實,從跟隨三目男嬰走出帳篷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已經處於夢境,我希望透過這種“無厘頭”的方式獲取正常情況下無法得到的線索,卻不知此刻為何會這般膽寒。
我被扭送到兩位將軍跟前。“天啊!”我崇拜地看著他倆,心裡說:“這可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窩闊臺和拖雷呀,就是他們帶領一幫虎狼之師南征北戰,掃蕩四夷,最終打出一個地跨歐亞的超級版圖!”若非浸於夢境,我真想找他們籤個名。
還沒顧上跟他們討個近乎,只見濃須將軍把手一抬,立刻有兩個大力士架住我的胳膊,一路拖向那口無底深坑。我非常害怕,嘴裡喊了很多祈求的話(擱在現實中,我是寧死不降的),他們也無動於衷。
就在墜下深淵的那一刻,三目男嬰又出現了,他坐在坑邊,光著兩隻小腿兒面無表情看著我(未完待續,)
第五十一章(追魘逐夢)
我一下子從睡袋裡坐起來,渾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可能我在睡夢裡喊了些什麼,而且動作還不小,幾束亮光正從左右兩側穿透我的帳篷。
光亮給予我安全感,卻使我感到更加惶惑。夢太真實了,真實得讓現實反倒有點虛幻。抹去臉上的汗水,一抬頭,見帳篷口窩著一隻黑影,約五六十公分高。我現在已經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見此情景不由緊張起來,手開始往睡袋邊摸。
黑影居然撥開了帳篷的布簾,他的腦袋剛探進來,就遭遇我狠狠一擊。“哎喲!”外面傳來天佑的慘叫。
“怎麼是你?”我先是一驚,然後嚴厲斥責,“你怎麼回事?鬼鬼祟祟趴在那兒幹嘛?”“你以為我有偷窺癖啊?”天佑揉著腦袋抱怨,“還不是聽到你這邊有動靜,怕出什麼事過來看看,一番好心反倒”
我想都沒想直接回了句:“好端端的道不走,非要在那兒趴著,我還以為”“咱的帳篷這麼小,我不趴著進來還能怎樣?”天佑將我砸過去的皮鞋撂回來,嘴裡嘀咕著:“我又不是兩歲嬰兒,可以走著進來。”聽到嬰兒兩個字,我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帳篷外傳來蕭一笑的聲音:“頭兒,你做惡夢了吧?剛才可把我們嚇死了。”我不打算繼續睡,慢慢穿著衣服:“夢是挺可怕的。呃,我剛才怎麼嚇人了?”
天佑接過話茬:“又踢騰又喊叫的,跟個小孩一樣,我以為你中邪了,趕忙來瞅瞅,結果捱了你這一鞋底子。”
“別得瑟了。”我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天佑:“我喊什麼了?”天佑很認真地作回想狀:“喊了好幾句,都沒聽清,就記得其中有一句,說什麼‘我再也不敢了’。”聞聽此言,我剛流暢的血液再度冷卻。
記得上山前,那位阿嬸曾說村裡有不少人畜丟失,現在是門都不敢隨便出了。我問:丟的那些人,一個都沒回來嗎?阿嬸嘆了口氣,說有,但還不如不回來。我驚問為何?阿嬸道:他們不吃飯要吃人啊,沒辦法就把他們綁起來,結果他們就又哭又喊。
我問喊些什麼?阿嬸說:喊什麼的都有,但喊最多的是‘再也不敢了’,就那樣死命地喊,直到精力衰竭而死。見我若有所思,阿嬸又叨咕了一句:他們受那麼大罪,死的時候卻都是笑著的,你說奇怪不奇怪?
笑面屍?我腦子裡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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