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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能外鬆內緊,便於在暗中巧做安排。我不可以在對手加緊行動步伐的時候,自己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安神養膘。
回家的頭一個晚上,我約見了那位做私家偵探的朋友。二進賀蘭山之前,他受我所託,調查高大全、曹陽和皇甫敬的底細。答案已經搞到,高大全和曹陽的確是皇甫敬派到我身邊的耳目,不過那二人不是他的什麼親信,而是從兩個不同轄區的分局隨機抽調過來的,之前也不曾有過聯絡。
按作業規則,除了監視我的言行、彙報案情進度之外,他們應該還有別的任務,如破壞現場、竊取資料甚至用心險惡的誤導,可惜此二人表現欲太過旺盛,提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並招致我們警惕,在實際執行過程中,並未發揮出多少功用。
至於皇甫敬,由於這個王八蛋隱藏太深,沒能挖出任何有價值的背景資訊。不過歪打正著,獲得個意外發現:一天夜晚,朋友跟蹤他到市北郊位於長興路西段的一座教堂,見他跟兩個神秘男子接頭,然後三人鬼鬼祟祟進入一間偏僻的塔樓,大約兩個小時候後才出來。
一個不信神鬼的人二半夜跑到教堂,且跟做賊一樣瞻前顧後畏首畏尾,料定其中必有見不得人的勾當,因此朋友特別留意此事。之後發現其每兩三天就去一次,就在我出院的前一天,他又去了教堂,接頭的還是那兩個男子。
我問那兩人長什麼樣?朋友說,皇甫敬每次都晚上去,而且行為詭秘警惕極高不敢靠太近,模樣沒能看清。我不甘心,又問他們有無什麼特徵,比如身材衣著、舉止習慣?朋友回憶半晌,答道:其中一個身材短胖,看衣著像是教堂的神父,另一個細高、戴眼鏡、背有點駝,說話前總習慣性地乾咳。
我心裡明白了七八分,但當著朋友的面沒多說什麼。當晚我請他到皇宮大酒店吃澆汁鮑魚,順便送上一個紅包表達謝意。朋友吃得紅光滿面,末了問我要不要繼續查下去?我說不必了,朋友一陣黯然。想了想,我又說:回頭我約時間,你帶我到那座教堂看看。朋友笑了,連說沒問題。
送走朋友後,我打電話給蕭一笑,把朋友的發現告訴她。蕭一笑聽著一言不發,待我講到皇甫敬與那座教堂的時候,她似乎特別敏感,在話筒裡再三追問。難怪她如此關切,他父親生前常去那個教堂做禮拜(科學家有宗教信仰沒什麼奇怪的,很多科學家都是基督教徒,如牛頓、哥白尼、愛因斯坦,甚至曾宣揚過進化論的達爾文)。
相比蕭一笑的敏感和懷疑,我幾乎確定這件事跟蕭哲存在某種關係,但穩妥起見,我沒有直言她父親一定還活著。蕭一笑沉默許久,也許憑著女人的第六感已猜到了這裡,不過她也未講出來。
大概在潛意識裡,我們早達成了某種程度的默契,當我提出夜探教堂時,她立刻做出積極的回應:什麼時候?我考慮到第二天是週日,做禮拜的人比較多,一些遠道來的會在教堂附近居住,可能不大利於行動,就說後天晚上如何?蕭一笑說行,又問:要不要喊上天佑?我斟酌片刻說不用了,就我們兩個。
約定好行動時間後,蕭一笑告訴我,她也有重要的事跟我講。我剛要問什麼事,皇甫敬的電話打過來了(我的是雙卡手機)。我對蕭一笑說,頭兒來電話了,咱先這麼著,有事回頭見面再談。蕭一笑說句好吧掛了電話。我吐了口氣按下接聽鍵,皇甫敬的聲音就不冷不熱地從聽筒傳了進來。
他先問我傷勢怎麼樣?需不需要派個私人醫生貼身服務?我嘴裡說著謝謝不必,心裡罵道:去你孃的,還想監視我,死了這條心吧!皇甫敬打了個哈哈,講了一串虛假客套的話,最後告訴我,他請了幾位全球頂級的超自然現象研究專家,將於明日抵達枰州,方便的話一起碰個面,他們會幫我分析疑惑、解開謎團。
我對所謂專家教授之流的向來沒有好感,認為那多是一些事前不知情、事後諸葛亮,空拿俸祿賣弄口舌的假大空之輩,因此丟擲幾條不便與會的理由,皇甫敬嘆口氣,說那再約時間吧,然後悻悻地掛了電話。
翌日中午,我在睡夢裡被母親喚醒,迷迷瞪瞪穿衣起床。刷牙洗臉前,我習慣性地先翻了一下手機,發現有四個未接電話,蕭一笑兩個,天佑一個,想必有事請奏。還有一個是生號(電話簿裡沒有對方姓名),但號看上去有點眼熟。我猛然想起馬亮給我的那張字條,翻出一看,心臟頓時狂跳不止。
來電時間為上午10點01分,也就是二十分鐘之前,我一邊忙不迭地回撥過去,一邊祈禱對方千萬別再關機。阿彌陀佛,電話總算通了,對方問我是誰,找他何事?死修車的,玩得挺花哨,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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