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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青看著君懷麟道:“賢弟,這個人的腦子若不是有問題,就是他愛你至深,且愛到不顧自己的性命,還……”
曲青沒有說下去,君懷麟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他又氣又怒,“大哥,你別再說那種話氣我了,他根本就是腦筋不正常!”
“一個腦筋不正常的人,不會衝出去代替你被野獸咬一口的。”
曲青的話,君懷麟明白。但是要他承認高逸靜對自己的愛意,比要他吞下十顆蛋還難。
“別再說這些了,快醫治他吧!”
曲青道:“我根本沒有金創藥,而且現在就算快馬送他到下個城鎮去求醫也來不及了。”
君懷麟伸手探入高逸靜的懷裡,一想到在千喜客棧時,他曾說過他走過大江南北,那身上應該會帶一些藥物以備不時之需吧!
從他懷裡搜出了一個小方盒的藥物,是當初他要給他抹的藥,卻被他丟出了窗外,他將藥遞給了曲青。“他身上只有這個。”
曲青將方盒開啟,聞到藥膏散發出來的味道十分清香,料想應該是上等的藥。“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藥,總之現在只能死馬當活馬醫,先抹上去再說,等到天亮,再看他狀況怎麼樣。”
他們守著高逸靜,但高逸靜卻一直陷入昏睡之中,等到天明,高逸靜仍舊未醒,反而發著高燒,雖然他的肩膀已經不再流血,但是似乎因傷口感染及失血過多,他的高燒來得又快又急。曲青實在無計可施,只能帶著他,飛奔到下個城鎮。
只是這個城鎮的大夫是個庸醫,看到高逸靜肩膀及頸項那麼大的傷口,怕會醫出人命來,死也不肯醫治,再見到高逸靜燒得十分厲害,斷定他應該死定了,說了一句:“死人何必醫治。”
君懷麟當場氣得恨不得賞這個庸醫幾個巴掌,但此時再到下個城鎮已經來不及,曲青只好道:“我不能帶著高逸靜到下個城鎮求醫,我把他留在這裡,我去下個城鎮找大夫來這裡替他醫治。賢弟,你就在房裡照顧他,不停用冷水沾溼毛巾,試著幫他退燒看看。”
君懷麟沒有辦法,只好答應。
***
曲青前腳一走,掌櫃的就走進來道:“這位客倌,麻煩你們移出去吧!我們不讓你們投宿了。”
君懷麟吃驚問道:“為什麼?”
掌櫃的道:“我聽大夫說這個躺在床上的人快死了,你們要是投宿在這個房間,以後大家知道這個房間死過人,傳出去多晦氣,到時別人再也不敢睡這間房了。我們是做買賣的,當然只好請你們出去。”
君懷麟氣得全身顫抖,高逸靜這個瘋子死了雖然不關他的事,但是別人一直咒他死,讓他心情變得相當不好。他大吼道:“他只不過是發高燒,你們就咒他死,這是什麼意思?”
掌櫃的看向高逸靜的頸部,“大爺,我可沒有聽過哪個人被熊咬了,還活得下來的,你們最好快走吧!”隨即,他冷笑道:“要是你銀子夠多,我當然也不便說什麼,只怕你拿不出銀子來。”
君懷麟**門的銀子著實不少,但是一路上的花用,再加上他買馬匹的銀兩實在耗費過多,以至於他現在所剩銀子真的不多。他被掌櫃的諷刺得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第一次見識到人世果真如曲青所說的險惡,什麼樣的人都有。
他正咬唇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忽地想到高逸靜出門在外,應該也會帶些銀兩,他伸手入高逸靜的懷中,卻沒有摸到什麼,見他衣物有個地方特別鼓脹,遂伸手進去,摸到了一疊東西,他不知道那是什麼,拿出來一看,卻吃驚不已。
掌櫃的更是瞠目結舌地喊出口:“高家銀莊的票子!”
君懷麟當然聽過高家銀莊的銀票,那是最通用的銀票,四處都可兌換,也是現今信用最好的銀票,再看那一疊疊的銀票,大則萬兩以上,小則也有百兩,這一疊的銀票,算起來也有上百萬兩,他們君家合起來的財產也沒有這麼多。
他拿起數額最小的一張銀票,遞給掌櫃的。“給我滾出去,不過,等會兒給我帶來最乾淨的水及布巾,還有,叫人去煮些東西上來,而且要適合給受傷的人吃的。”
有錢在手,掌櫃的態度當然完全不一樣了。他立即應聲,退出房間。
過沒多久,乾淨的水及布巾,以及吃的東西,全都送了上來,連酒都是客棧裡最好的。
用乾淨的布巾,重新擦拭著昨日高逸靜被咬傷的肩頸,那些地方血肉已有些模糊,可見當初被撕咬時的痛楚,一看到這個傷口,君懷麟不由得全身冒出一陣寒意,若不是高逸靜冒險救他,那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