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獸醫的情緒又湧了上來,含著淚和每一位戰友擁抱一次,最後逃命一樣頭也不回地走了。
大夥目送獸醫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每個人心中都有一番與眾不同的滋味兒,說不清道不明,像打翻了五味瓶。
黑熊依依不捨地收回目光,憤憤地罵道:“混賬獸醫,現在才中午,飛船兩點半才起飛呢。”
猴子和剪刀對視一眼,剪刀站出來說:“頭兒,兄弟們,我們倆的時間也差不多了,先走一步。”說完背起行李,和每一位戰友都擁抱一次,同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靠!”黑熊憤憤不平,“都他孃的在一個基地裡,坐通勤車十分鐘就到,急著投胎啊。”
他知道,大家都有點受不了離別這種婆婆媽媽的氣氛,這才一個個跟逃一樣急著離開,嘴上不損幾句,黑熊怕大夥剛走,自己就開始想大夥。
葉飛長嘆一聲,幽幽地說:“他們倆還一起有個伴兒,獸醫一個人調到土星基地,連個熟人都沒有……”
“也不能這麼說。”姜宇飛不贊同他的觀點,“實驗室不是周曠負責嗎?獸醫跟他熟得很,沒準這次調動,就跟周曠有關係。”
“這事兒還真沒準。”葉飛點點頭,“得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要走了……”
“走什麼啊,還有我呢,你當就你一個人參加雙向培訓?”姜宇非嘿嘿一笑,拍拍自己的行李。
葉飛哈哈一笑:“那敢情好。”他拎上行李,拉著姜宇飛就走。
黑熊伸胳膊攔在門口,口沫橫飛:“別走啊,還沒擁抱呢。”
“滾蛋!”葉飛一腳踹在黑熊大腿上,“都在一個基地裡,十分鐘就到,跟我玩什麼告別!”
237 猜想(一)
237猜想(一)
“再回來,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回望繁忙的營區,葉飛心底一時間竟生出滿心的惆悵,說不清道不明,欲理還亂。
兩人肩並著肩離開突擊隊的軍營,明明一跳就能蹦出七八米,偏偏他們倆像溜大街一樣走得穩穩當當,好像這兒不是低重力的月球,而是標準重力的地球。
“又說什麼呢,剛說好不提這事兒。”姜宇飛憤憤不平瞪了葉飛一眼。
“我這是有感而發,跟剛才不是一回事兒。”葉飛強詞奪理,“也不知道那什麼見鬼的培訓班,是多長時間。”
培訓班都是臨時編制,全軍上下,類似的培訓班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往小了說,有團級單位組織的炊事員、駕駛員等面向士兵的專業技術培訓,短的十幾天,長的三五個月不等;往大了說,有高等軍事院校組織的高階軍官培訓班,學員一水的將星閃耀。
都叫培訓班,可是含金量天差地別。
從士兵到軍官是一個非凡的跨越,但是從軍校畢業並不是結束,反而是剛剛開始。各種各樣的培訓將貫穿每個軍人的軍旅生涯,直到退出現役。
培訓班的名頭不同,具體情況也有區別,比如脫產或不脫產,葉飛參加的,就是第二種。
通常這種培訓班結束後,參加培訓的學員都會返回原部隊。可是他和姜宇飛能回來,其他人呢?到時候,隊伍已經不再是原來的那一支了。
“我說你好好的說這些幹什麼,我這心情剛好一點,又讓你帶溝裡了。”姜宇飛的心情就像是小說看到了最後一頁,有些失意,又帶著些許傷感。
海洲符家在普通人眼裡自然是高高在上,可只有他自己才清楚,他有多麼的孤獨。從小到大,圍繞在他身邊的人都別有所圖,不是為了符家的錢,就是為了符家的勢,沒有一個是真正因為他自己。
當初之所以會為了於笑笑和白燁打架,就是因為他身邊全是狐朋狗友,只有幾個年齡比他小的同輩親屬,只是單純的跟他一起玩,而不是因為長輩的某種目的才故意接近。
大家族,永遠不缺少爾虞我詐的勾心鬥角。
姜宇飛很聰明,他把一切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他不喜歡身邊那些為了利益旁敲側擊的“夥伴”,然而符家大少爺的身份就像一道無形的枷鎖,將他牢牢地鎖在圍城之內,年少的他根本無力做任何改變,唯有隨波逐流,做個醉生夢死的紈絝子弟。
姜得昌提出安排他參軍入伍的時候,他立即意識到這是一個機會,一個擺脫尷尬身份的機會。
若非他心裡早有計劃,以符清清的強勢,姜得昌把兒子送進部隊這麼大的事,又怎麼可能瞞得住妻子?
果然,姜宇飛賭對了,雖然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