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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多少錢?想去市裡?”司機笑著說道。
我思考了片刻,留了一個心眼說道:“我沒有錢。”
“沒錢這就難辦了,我估計至少需要三千還要省吃儉用才能在市裡呆得住。”司機笑著說道。
“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我不解的說道。
“物價貴啊,一小碗麵就要十幾塊。還吃不飽,更別提其它的了。況且你沒錢也沒人載你呀,我最多可只能把你載到鎮裡。”司機說道。
“那麼鎮裡去市裡要多少錢?”我問道。
“那就要看你去哪個市了,最好的還是一般的。”司機笑著說道。
“最好的呢?”我毫不猶豫的說道。
“最好的市叫北京,那麼你肯定要坐飛機了。那玩意比汽車可厲害多了,一趟多要千把塊錢。你肯定沒有這個錢,估計更難了。”司機說道。
我低下了腦袋,盤算著司機說的飛機和最好的北京市。
司機思考片刻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別難過,你要是真想去北京。我可以先送你去我運貨的工廠,專門殺牛的屠宰場。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屠宰工,估計幾個月來回北京的錢都有了。”
我幾乎是點著腦袋笑著說道:“我願意。”
三個小時候之後,司機到了一間小工廠。
將我放到了一旁,隨後進入了場內和人聊了片刻。
一個帶著眼鏡的男人走了出來,盯著我看了片刻說道:“你叫什麼?多大了?”
“喬克,二十三。”我回答道。
“這名字倒是挺洋氣的?你在家做飯用過刀嗎?會切牲口嘛?”眼鏡男推了推眼鏡笑著說道。
“不會,但是我可以學。”我說道。
“身份證有嗎?”眼鏡男說道。
我從隨身帶的包袱裡拿出了我的身份證,幾乎剛拿出來就被眼鏡男握在了手裡。
我伸手剛想拿回來,眼鏡男笑著說道:“這個我替你保管,學徒先學三個月沒錢但包吃住。學出來之後1500塊一個月,但前五個月你要每個月拿你一半當做入門費。也就是幹滿八個月,你給我3750塊我把身份證還給你。現在給你選,看你幹不幹。”
“為什麼我來工作還要給你入門費?”我有些氣憤的說道。
眼鏡倒是笑著說道:“人要是吃不了苦,就別在這裡幹。其他地方收不收你,我就不知道了。”
司機此時走到了我的身旁說道:“這家屠宰場是鎮子裡最大的了,其他地方一個月別說一千五。我估計有沒有五百都夠嗆,這些規矩真的值得。”
我思考了片刻對著眼鏡說道:“八個月你賺3750塊是嗎?那麼我也能賺3750塊?”
眼鏡男說道:“是的,你一半我一半。之後身份證還給你,這個我不會騙你。”。
我跟著眼鏡點了點腦袋說道:“我幹。”
司機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以幫你當證人,我認識眼鏡也有好幾年了。”
我點了點腦袋。
眼鏡招手說道:“你跟我過來吧。”
我跟著眼鏡進了廠子。
眼鏡小聲的說著:“你是司機大海帶進來的,別說我拿你身份證和錢不照顧你。以後你進廠子見人就說是我弟弟,他們就不會為難你了。然後這三個月你跟著我學,”
隨後的兩個月我睡在眼鏡寢室的沙發,工作服也是眼鏡穿過的老衣服。
雖然有吃有喝,但是每個月都看著眼鏡殺牛。
他一遍一遍的教我細節,但兩個月後每天只允許我刨殺一隻。
我幾乎有一點做不好就是一頓大罵,但我只能忍著一切然後默默記在心裡。
我思考著眼鏡對我做的這些,日後等我拿回身份證都會加倍奉還。
學徒的三個月下來,我才勉強學會剖解整牛。
之後又強行幹了五個月,這五個月我還是沒有床鋪。
甚至看不見工資,聽說都在眼鏡手裡。
而且沒有像樣的新衣服,我認為這點都被眼鏡壓下來了。
我的衣服被眼鏡拿走了,而我的床鋪費估計也被他省下來賺走了。
在我即將拿回身份證打算不幹的最後一個月。
那個月眼鏡請了一個星期的假回老家,而我得以睡在眼鏡的床上。
之前眼鏡上鋪沉默寡言的胖子似乎開啟了話匣子。
沒事就找我聊天,我才知道了事情的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