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芷玉銘感肺腑。”
任崢看看蘇芷玉,又瞧瞧丁原,心中不禁喝采道:“好一對金童玉女!我自負平生也不輸給蘇真絲毫,可在這一項上惟有自嘆不如。”
想到蘇真嬌妻佳兒,坐享天倫之樂,自己貴為水晶宮主人卻形單影隻,情恨無期,任崢心頭一慟,頓時又是一通咳嗽。
好半天才停歇下來,任崢喘息著說道:“也罷,就看在你這女娃兒面上,那小子方才辱我之罪就此算了。可他用石磯珠險些傷了魔尊,這筆帳若是不算,別人還當我水晶宮無人。”
丁原雖然已經瞭解對方身分,可聽任崢言辭中傲慢託大,咄咄逼人,他骨子裡的傲氣也被激起,昂然道:“任宮主說的不錯,石磯珠確實是我所發。你若要為那玄龜報仇,就儘管衝著我來,與旁人無關!”
任崢也不生氣,慢條斯理的又拿出一塊乾淨方巾,輕輕抹去嘴角邊的血跡,左手如變魔術似的,取出一顆碧色藥丸吞服入口。
他道:“一人做事一人當,你倒也懂得這個道理。好,只要你肯在魔尊面前叩頭認錯,老夫今日便破例饒了你們。”
這對任崢而言,已是極輕的懲戒,要擱在以往,重則揮手奪命,輕則斷肢殘體,哪那麼容易放人過門?
哪知丁原斬釘截鐵的道:“我沒錯,為何要給那畜生下跪?”
任崢本有心放丁原與蘇芷玉一條生路,可見丁原不識抬舉,當面頂撞自己,若不給他些教訓,外人還當水晶宮軟弱可欺了。
他將方巾收起,沒精打采的嘆了口氣道:“既然你逼我出手,那便怪我不得了。”
蘇芷玉亦曉得丁原性格孤傲,雖說這些年在翠霞山靜修仙道,脾氣改變不少,但要他向一隻海龜叩頭認錯,無疑比登天還難。莫說是丁原,換作自己或是旁人,怕也難以答應如此屈辱的條件。
她微一躬身說道:“任宮主,我們並非有意頂撞,但要向玄龜叩頭認錯也的確有些強人所難,亦非恕人之道,可否請前輩再寬容一二?”
丁原一搖頭昂然說道:“玉兒何必求他?大丈夫頂天立地,可殺不可辱,就算修為遠比不過他,但也不能卑躬屈膝!”
蘇芷玉心裡暗自一嘆,明白事情再無轉機,縱使任崢再厲害,說不得也要硬撼了。倘若施展出雙修劍法,或可有一線的生機。
任崢點頭道:“好,說的好!有老夫當年的風骨。”
他說第一個字的時候,雙眼陡的射出懾人神光,到說完“風骨”二字全身猛的挺直,爆發出龐大的氣勢與殺氣。短短几個字的工夫,便如脫胎換骨,顯露出百年前魔道十大高手的真正風姿。
任崢又是仰天一嘯,竟引得雲團翻滾,海浪呼嘯。
他凌風海上,喟然吟道:“恍惚廿年如一夢,滄海無心葬山盟!”
寬大的袍袖無風鼓盪,打裡面飛射出一道銀光漂浮在半空,定睛打量,竟是一個五彩銀絲編制而成的錦囊。
蘇芷玉玉容微變道:“丁哥哥快施御劍之術,那是天羅永珍囊!”
她想祭起天心燈抵擋一二,可哪裡還來得及?
天羅永珍囊在空中陡然膨脹成一個巨大的口袋,周圍縈繞著團團五彩仙霞,射出一束五彩光華,牢牢罩定丁蘇二人。
丁原方欲用雪原劍招架,就覺眼前五色光華一閃,腦袋裡嗡的一聲,失去了意識,連人帶劍被吸入囊中。旁邊的蘇芷玉亦未能倖免,一塊被收進天羅永珍囊中。
任崢念動真言,偌大的天羅永珍囊,竟瞬間恢復原狀飛回到他手中。
他撮唇一嘯,海面波浪翻卷現出兩個身高過丈、魚臉人身的海怪來。
任崢將天羅永珍囊朝其中一怪懷中一拋道:“老夫要外出幾日,裡面的兩個人替老夫好生照應。”
兩名海怪恭聲應是,任崢雙足飄落在玄龜背上,又恢復了病懨懨的老樣子,倏忽去遠。
第六集 虎落平沙
第一章 神曲
丁原從昏迷中醒來,頓時覺得頭脹欲裂,好一陣子才恢復過來。他漸漸記起昏迷前的情形,急忙睜開眼睛打量四周。
只見自己置身於一個五六尺見方的斗室裡,四壁和頭頂腳下均是宛若水晶一般晶瑩通潤的半透明牆磚,隱約透出一股淡藍色的水光。
屋中空空蕩蕩別無一物,只在頂上懸掛著一顆夜明珠散放光華。
耳中聽到蘇芷玉的聲音道:“丁哥哥,你也醒了?”
丁原轉目瞧去,蘇芷玉正盤膝坐在牆角,一雙黑漆漆的秋水凝望著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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