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輩多多,即便是放眼天陸青年才俊,亦是罕有匹敵。
他跟在丁原身旁看似輕鬆,其實已施展出越秀劍派“白駒過隙”身法的八成功力,平日用來連楊摯夫婦也難以言勝。只是這套身法本就講究儀態悠閒逍遙,故此從外表絲毫瞧不出端倪而已。
丁原這一加速,屈箭南更感吃力,可他到底也是年輕氣盛,不甘落人於後,不聲不響也加了一成功力,緊緊咬住不到三尺的差距。
他卻不曉得,丁原顧忌著體內傷勢不敢盡興,不然自己能否再跟上,可就難說了。
兩人相互較勁一番風馳電掣,不多時便到了思悟洞前。
丁原收住腳步,回頭望向屈箭南。
只見屈箭南也是說停就停,毫無拖泥帶水,更難得的是依舊氣定神閒,面色如常,呼吸悠長細微,顯然修為比自己不遑多讓。
“就是這裡了。”丁原說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屈箭南苦笑道:“丁師叔好厲害的修為,箭南險些就跟丟了。”
丁原漠然道:“屈箭南,我答應和你到後山來,乃是承你當日在越秀山因耿照之事為我開脫之情,也算是你我相交一場,我須買你的面子,可不是聽你廢話來的。”
丁原心頭對屈箭南亦頗為矛盾。一方面怒其橫刀奪愛,在自己與姬雪雁間插上一手;另一面也曉得屈箭南未必真正知情,原也怪他不得。況且,在旁人眼裡,人家是明媒正娶,門當戶對,反倒是他丁原有錯。
可話雖這麼說,自己愛侶被奪,今夜已與人定親,三日後便要完婚,放在誰身上也難以嚥下這口氣,何況是丁原這般生性高傲偏激的少年?
屈箭南嘆了口氣道:“丁兄,承蒙你還記得越秀山相交之情,箭南甚是感動。其實,你與雪師妹的事情,箭南已經知曉了。”
丁原勃然道:“是雪兒告訴你的?”
屈箭南點頭道:“小弟日前拜訪翠霞,有幸再見著雪師妹,這些事也的確是從她那裡才曉得的。”
丁原冷笑道:“好的很,她居然全部告訴你了!而你還能惺惺作態,叫我什麼‘丁兄’?屈箭南,我實在是小看閣下了!”
一想到姬雪雁竟然肯將這樣的內情也告訴屈箭南,而後又答應人家的求親,丁原心中如有刀絞,滿胸燃燒的怒火中卻有八分已經妒火攻心,一種前所未有劇烈的苦澀味道,令丁原頭腦中最後一絲清醒的弦也快要繃斷。
屈箭南見丁原神色駭人近似瘋狂,急忙道:“丁兄,你先冷靜下來,讓箭南將前因後果說出來,或許你就能明白雪師妹的苦衷。”
丁原神色淒厲,哈哈大笑道:“什麼前因後果,什麼苦衷?她既然已經答應嫁給你,什麼話也都不用解釋了!我丁原並非鼠肚雞腸,不能容物之人,若雪兒果真變心,我亦不會糾纏,你放心好了!”
屈箭南叫道:“丁兄,你為何不肯聽我把話說完?”
丁原笑聲徐歇,眼神浸潤在一片冰冷中,望著屈箭南道:“你還要跟我說什麼,我已不想聽了。你走吧,我還是那句話,讓雪兒來見我,只要她一句話,我從此天涯海角,永不相見!”
說完這句話,丁原心頭一陣劇烈痠痛,滿腔的熱血洶湧而上,被他硬生生壓在喉間。
忽聽對面半空中姬欖冷冷道:“丁原,你死了這條心吧,雪兒是永不會再見你的了。”說著來人身形飄落,在屈箭南身旁站定。
丁原冷眼望著屈箭南道:“你不是說已去找雪兒了麼,怎的來的是她爹爹?”
屈箭南自然也不曉得箇中原由,姬欖卻先一步答道:“雪兒怎麼會再見你,自然是由我替她來了,也好要你徹底死心。”
丁原深吸一口氣,沉聲問道:“你告訴我實話,是雪兒不想見我,還是你故意這麼說的?”
姬欖把心一橫,道:“我的話自然就是雪兒的話,這還會錯麼?”
這話其實一語雙關,含著兩層截然不同的意思。
可丁原情緒激動下,哪裡還能再做分辨,只當是姬欖方才所說,不過在轉述姬雪雁之言,要不然她怎的不來見自己?
屈箭南聽出其中蹊蹺,開口說道:“姬……”
卻被姬欖揮手打斷道:“箭南,你不必跟丁原多說什麼,他是明白人,事到如今也該清楚了。”
丁原“哼”的一聲,一口殷紅的熱血吐出,灑落在思悟洞前的泥地裡,這兒曾是他往日與雪兒嬉戲把遊之所,今夜冷月寒風,卻惟有孑然影對。
立時丁原生出一種悲憤莫名、萬念俱灰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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