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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獨劍,自東往西向當時天陸各大名門正派一一挑戰,我翠霞派自也不能倖免。
“記得是掌門師兄接管本門後第三個月頭一天,她便找上了門。那日午後,赫連夫人飛臨坐忘峰翠霞觀前,出言約戰掌門師兄。
“那時赫連夫人的名頭在天陸已頗響亮,掌門師兄也不願因她是魔道中人而有所怠慢,便親自請將進觀,我與其他師兄弟皆有作陪。”
丁原曾經聽蘇芷玉說起過赫連夫人挑戰天陸群仙的往事,故也並不意外,但想不著這跟自己的身世又有何牽連?
老道士繼續說道:“赫連夫人當時提出想與掌門師兄一戰,若是輸了甘願送上東海血珊瑚一株做為彩頭,若是贏了,則要取走翠霞派那座可奏九天玄音的銅雀仙鍾。
“對她這般的請求,掌門師兄自是婉言拒絕,更不欲與赫連夫人動手鬥劍,可誰曉得赫連夫人話不投機便突然出手,一招之間連襲羅師弟、姬師弟和淡嗔師妹三人,迫得他們全力相抗才不致受傷,可是站在一旁的幾名二代弟子,卻不小心中了赫連夫人暗中佈下的奇毒。”
丁原忍不住嘿道:“這些人委實窩囊的緊,居然一個照面就被人家佔了偌大便宜,要是再不出手找回場子,傳到旁人耳裡,怕翠霞派的英名也難以保住。”
淡言真人知道丁原素來反感姬別天與淡嗔師太,因而出言譏諷。
他也不生氣回答道:“赫連夫人當時就是你這般的想法,希望激怒掌門師兄,逼他出手對決,可掌門師兄的涵養修為終究不凡,只以翠微真氣化去那幾名弟子所中劇毒,依然不肯應戰。”
丁原心中暗道:“只此一點,就分出翠霞派與平沙島的高下了,那耿南天當日面對我孃親是毫無辦法,若不是最後孃親心好,早毒死平沙島一大片的徒子徒孫了。”
他心中佩服,嘴裡可不肯說,只聽老道士繼續說道:“赫連夫人一計不成又施一計,她假意退走,卻在當夜偷到碧瀾山莊放了一把九冥陰火,想借機調開掌門師兄,好潛進翠霞觀取走銅雀鍾。可惜這計謀早被我們識破,我更是在翠霞觀外截住了赫連夫人,想勸她收手。”
老道士語氣雖平淡和緩,可丁原也能想見,當晚赫連夫人大鬧坐忘峰的激烈景象,可是心裡無論如何也不能把自己的孃親,和曾經令天陸七大劍派也無可奈何的赫連夫人合為一人。
淡言真人說到這裡,嘴角露出些許苦笑道:“赫連夫人根本不聽我的勸告,反而迫得我與她動起手來。
“我念及她從無真正為惡,又是一女子,因而有意將她引向後山,以免姬師弟他們趕來後,含怒出手令她有個閃失。只此一念,才引來日後八十年種種是非,直到今日我都在自問當日決定是對,是錯?”
丁原正聽的起勁,耐不住催促道:“老道士別賣關子啊,你和孃親後來到底是誰贏了?”
淡言真人回答道:“赫連夫人當年的修為也真了得,可六十餘個回合後,我終究佔據上風,若非不願傷她,百招之內定可勝出。”
丁原記得蘇芷玉曾說過,赫連夫人與耿南天鬥了半天也未分勝負,最後雙方握手言和,聽淡言真人這麼說,耿南天比老道士可差太遠了?
他剛想回老道士一句“吹牛”,猛然想起曾山那天的話來,思忖道:“看來曾老頭說的沒錯,老道士果真是深藏不露!今日若非要講這個故事,他怎肯老實交代出自己的家底來。”
淡言真人可不曉得自己的關門弟子腦袋裡已經轉了這麼多念頭,他繼續說下去道:“我們兩人邊鬥邊走,我將她引到了後山解劍池上空,這時前山卻猛然響起銅雀鐘聲報警,竟是真有強敵來襲。
“我一驚之下,便罷手不欲再鬥,本以為赫連夫人會趁火打劫,孰知她也收了黑晶魔簫說道:”小道士,今晚我們不打了。回去告訴淡一真人,等過兩天我還會再來。‘“
丁原聽到這裡忍不住莞爾,心想孃親跟自己還真是一個口氣,只不過以她的年紀把“老道士”換作了“小道士”而已。
其實當時赫連夫人在“淡一真人”四字後面也還加了“那個老牛鼻子”六字真言,卻被淡言真人一併省略帶過。
“可沒等赫連夫人和我離開,幾道身影已御劍現身在解劍池上。他們見到我,不由分說就圍攻上來,一動手我才從他們的招式套路間分辨出,這些人居然是天南高貢山一脈,不知怎的也跑來與我翠霞派為仇。”
淡言真人也沒解釋高貢山一脈的來歷,丁原難免有些疑惑,但猜想應是魔道的一個門派,不曉得吃了什麼熊心豹子膽,敢闖到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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