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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了什麼事情,弟子並不知情。“
坐在姬別天身側的一個氣度雍容的紅袍虯髯老者,開口說道:“這麼說,你們是早就約好一起出門遊山,當時並沒有提及要尋平沙島弟子的麻煩。”
姬雪雁以傳音入密對丁原悄聲道:“他就是我外公燃燈居士,當年正道的十大高手之一,有他在,咱們不用擔心會吃虧。”
屈箭南儘管不認得燃燈居士,依然恭恭敬敬回答道:“是這樣,若是弟子曉得丁師叔他們要去找平沙島諸位仙友的麻煩,自然會極力勸阻。但事實上,大家根本沒提此事,只是說想去看天瀑而已。”
屈痕徐徐問道:“丁原師侄,你們與南兒分手後,又是怎麼撞見耿照師侄他們?”
丁原道:“我們是從白浪坡上山,想攀上老龍口與屈師侄、何師侄會合。可在一條山澗旁正巧遇見了耿照等人,我們本不欲招惹麻煩,正打算遠遠繞過,可耿照等人卻口出汙言穢語,十分的難聽。”
姬雪雁接著道:“弟子曾出言喝止,哪知這些人反而變本加厲,肆意取笑侮辱我們,更對本門多有不敬之言。弟子惱怒之下,才先拔劍出手。”
袁馗躲在葛南詩身後叫道:“你胡說!是你們先挑釁我們平沙島,辱罵我掌門師伯與耿師兄,我們忍無可忍才還的嘴!”
丁原看著袁馗的目光中,滿是鄙夷之色,沉聲道:“大丈夫敢作敢當,你顛倒黑白,不怕半夜有鬼敲門麼?”
耿南天不悅的說道:“丁師侄,你這是什麼意思?莫非我們平沙島都是信口雌黃之徒?”
丁原昂然無懼,雙眼望天,漫聲道:“這個弟子不知道,問問曲仙子和耿照,或許他們心中更加清楚。”
曲南辛重重把茶盞拍在桌上,怒喝道:“姬別天,你門下弟子如此張狂,你管是不管?”
姬別天一反往日火暴脾氣,慢條斯理的說道:“他是我三師兄淡言真人的弟子,要管也該由淡言師兄來管。而且,老夫覺得他剛才也沒說什麼過分無禮的話啊?”
丁原的心中大樂,直覺得此刻拿腔拿調的姬大鬍子,實是自己見到他以來最可愛的一面。
曲南辛可沒丁原這般好心情,怒極反笑道:“好啊,先是盛年,再是丁原,你們翠霞派是存心跟我們平沙島幹上了!”
姬別天濃眉一豎,冷笑道:“每回都是你們上門找茬,淡怒、淡言兩位師兄因此身受九刃穿身之苦,盛年師侄也自逐於門牆外五年。莫非曲仙子還不能心滿意足,想要得寸進尺?”
耿南天咳嗽一聲道:“姬兄誤會了,平沙島絕無難為貴派之意,但劣子無端端兩次傷於貴派弟子手中,貴派也理應給個交代才對。不然,我耿某今後又有何面目執掌平沙島一門?”
姬別天怒氣稍消,說道:“雪兒是我的孫女,我絕不護短。但老夫相信,若非有人欺負的她太狠,她絕不會出手傷人。”
碧落劍派的停心真人拂塵一擺,微闔雙目道:“耿掌門,姬兄,依貧道之見,這事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切莫傷了兩派間的和氣。況且眼下魔焰仍熾,實不宜為門下年輕弟子間的爭勇鬥狠而同道相煎。”
燃燈居士頷首道:“停心真人此言在理,我看這事就如真人所說的,化干戈為玉帛吧。”
屈痕見停心真人與燃燈居士兩位正道巨頭,出面充當和事佬,心中一定,轉眼望向姬、耿二人道:“兩位意下如何?”
姬別天也不想真和平沙島鬧翻,畢竟耿照已經躺倒在軟榻上,自己亦該見好就收,當下說道:“既然兩位掌門和居士都出面調停,老夫也無話可說。”
耿南天面沉似水,徐徐道:“諸位仙友的面子耿某不能不給,但劣子這一腿也不能白挨。翠霞派為正道牛耳,素以公道嚴謹著稱天陸,相信對這事多少也需有個交代。”
太清宮與平沙島一貫交好,觀止真人聞言點頭道:“耿掌門的要求也不過分,不管事起何因,丁師侄將耿照師侄打傷,總是不對。”
姬別天面色漸漸和緩,回答道:“我翠霞派光明正大,無論是誰觸犯門規傷及同道,俱都嚴懲不怠。等明日掌管本派執法的淡怒師兄到了,老夫自將請他秉公斷處,給平沙島的耿掌門和在座各位一個公道!”
丁原朗聲說道:“耿照是我打傷的,那是他咎由自取。有什麼處罰衝我來,小爺接著就是!”
耿南天銳利的目光,一掃丁原。
丁原心頭一震,暗道:“這老頭子的修為可比他草包兒子強多了!”
耳中聽到耿南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