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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餘光一掃,卻見一個黝黑敦實的少年拎著一個飯盒正站在洞邊,呆呆朝這裡望來。
曾山自是不識得他,當下氣沉丹田,哈哈笑道:“丁小子,今天我們先玩到這吧,有人送吃的來啦!”
這一聲卻用上了“定心咒”的功法。
丁原如受晨鐘暮鼓,悠然覺醒,卻見曾山笑容滿面站在自己面前,洞口還有個阿牛正呆如木雞的朝裡張望,不由茫然問道:“你們都是什麼時候來的?”
曾山苦笑道:“在你揮拳要揍我老人家的時候。”
第十一章 迷茫
曾山迫不及待的開啟飯盒,一股飯菜香味撲鼻而入,不由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真香啊──”
當下也不拿筷子,用手抓起一團糕點就往嘴裡送,一邊吃一邊口吃不清的嘖嘖道:“好吃,好吃。你也是淡言的徒弟麼,叫什麼名字?”
阿牛雖然到現在也不曉得這個老頭是誰,但見他鬍子一大把於是恭敬的回答道:“我叫阿牛,老伯伯。”
“好名字!”
阿牛倒沒像丁原那般問為什麼,只是憨厚的笑笑。
他見曾山吃的正歡,便低聲問丁原道:“這位老伯是誰?”
丁原回答道:“你叫他曾老頭便可。”
“曾老頭?”阿牛聽上去覺得耳熟,忽然失聲對曾山叫道:“難不成您就是本門碩果僅存的曾師叔祖?”
曾山一邊把糕點朝嘴裡塞,一邊含糊道:“你看我老人家不像麼?”
阿牛倒頭就拜,恭敬的道:“弟子羅牛參見曾師叔祖!”
曾山給阿牛嚇了一跳,雙手連搖道:“快起來,哪裡來的那麼多臭規矩?”
阿牛頓覺一股柔和雄渾的氣勁憑空生起,將他的身子穩穩托起。
丁原笑道:“阿牛,你別和曾老頭客氣,他最怕拘束了。”
“正是,正是!”
曾山吃光了阿牛做的糕點,又開啟飯盒第二層說道:“你每天要是都送這些好吃的來,比叫我一百聲師叔祖、磕一百個頭都好。”他的目光緊緊盯著飯盒,簡直半分也不肯移開,卻詫異的叫道:“怎麼都是素菜,連半點長油水的東西也沒?”
丁原苦笑道:“我在紫竹軒都吃了三年素食了,你老人家就將就點吧。”
曾山氣哼哼道:“淡言這個小木頭跟他師父一般的頑固,不吃葷的哪有力氣練功打架?”
阿牛疑惑的撓撓頭問道:“曾師叔祖,我也不吃葷腥,可一樣很有力氣啊?”
曾山被這傻小子哽的一時語塞,氣的不理兩人,只管埋頭大吃。
片刻工夫,飯盒裡的飯菜糕,點便被曾山風捲殘雲吃得丁點不剩。
他意猶未盡的吮吮手指頭,拍打隆起似小山高的肚子咂巴嘴道:“不錯,真不錯。我老人家今天可算是吃飽了。”
說著,他又操起桌上的水壺咕嘟咕嘟朝嘴裡直灌,清冽的泉水順著嘴角滴滴答答淌落他也不管。
阿牛和丁原怔怔望著曾老頭,半天說不出話來。
“痛快!”曾山一口喝乾水壺,用袖口一抹嘴巴,心滿意足的叫道:“真是痛快!”
阿牛瞧著空蕩蕩的飯盒,愁眉苦臉的道:“曾師叔祖,您把丁小哥一天的飯菜都吃完啦,這可怎麼辦?”
曾山一呆,略帶歉意的道:“也是,我老人家只顧自己吃的痛快了,卻忘了這個茬。要不,你回去再做一頓好吃的送來?”
丁原搖頭道:“不必,我昨天的乾糧還剩的不少,也夠吃了。”
曾山眨巴眨巴眼睛,道:“你們兩個娃娃真是不錯,我老人家不能白佔了便宜叫你們吃虧。”
他伸手在懷裡摸索半天,掏出兩枚龍眼大小的硃紅色果實來說道:“這東西我老人家留著也沒大用,便送你們一人一顆吧。”
阿牛問道:“這是什麼啊,曾師叔祖?”
曾山道:“吃了不就曉得了,難不成是毒藥?”
見丁原和阿牛還在遲疑,曾山滿臉不高興的嚷道:“我老人家吃了你們那麼多東西也沒說什麼,送你們點吃的你們倒推三阻四,擺起架子來了?”
說著悶悶不樂的一屁股坐到椅子裡,一副氣呼呼的模樣。
丁原不覺笑道:“曾老頭,這也要生氣麼?我們吃了就是。”他伸手取過一枚,才靠近嘴邊,就聞到一股濃郁的清香撲鼻而來,神志為之一清。
丁原將那果子放入嘴裡,舌尖剛一接觸,一縷清涼直衝華蓋,如醍醐灌頂一般。他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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