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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就算了。只是以後別再自詡什麼言出不二,白白笑壞別人的大牙。”
風雪崖佇立片刻,臉上毫無表情,誰也不曉得他在想些什麼?盛年與蘇芷玉都暗中提防,深怕他惱羞成怒突然出手再傷丁原。
沉默了良久,風雪崖仰天哈哈一笑,傲然道:“老夫活了一百四十多歲,卻絕對無半句空話,小娃娃你不必再挑釁於我!”話音未落,他身影一晃已來到三丈開外,再一探手抓向了丁原肩膀。
蘇芷玉剛要出劍,手腕卻被淡言真人一把按住,老道士朝她微一搖頭,似乎胸有成竹。那邊的盛年也只是神色一動,亦未出手。丁原在重傷之下,即便想抵擋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頓時被風雪崖逮個正著。
丁原瞪著風雪崖問道:“你想幹麼?”他發覺風雪崖抓著自己的左手雖然頗緊,但卻沒有絲毫殺氣,好像並沒有惡意。
果然,風雪崖哼了一聲,左手吐出了一道真氣,丁原只感到膝蓋一麻就已經跪倒當空。風雪崖也在他身邊拜倒,雙目遠視著穹蒼中滾滾不息的風雲,朗聲說道:“老夫風雪崖今日與翠霞弟子丁原結義金蘭,從此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若違此誓,天人共誅。”
丁原一怔,他沒想到風雪崖居然真的要和自己結拜,平白多出了一個比自己大了足足一百多歲的大哥來。
耳朵裡只聽見風雪崖喝道:“發什麼楞,還不快叩頭叫大哥?”
第七章 橫禍
清晨的第一縷曙光才剛露出,衡城府北門已經隆隆開啟,一大群菜農小販排著隊挑著沉甸甸的擔子走了進去。盛年與丁原混在熙熙攘攘的人流裡,也跟著進了城。
昨天傍晚,他們與布衣大師等人在棲鳳谷分手,墨晶先自行回到了平沙島,對於盛年與平沙島之間的誤會紛爭,少不了要她出面解說。
而老道士則獨自返回翠霞山,那兩隻仙鶴卻留在了棲鳳谷。
只是風雪崖未免有些氣悶,他費盡心機也沒能見著苦尋多年的主母,還莫名其妙多了丁原這麼一個結拜兄弟,真不曉得這筆帳該怎麼算才不吃虧?
出乎眾人意料之外的是臨別之前,風雪崖居然將他修煉兩個甲子的暗風羅喉針送給了丁原,多少擺出了一點當大哥的架勢來。
或許他是擔心丁原的修為不夠,要是他倒楣的被人打敗,他這個做大哥的也沒什麼光采,為了自己的面子,他這才慷慨解囊了一回。
不過,布衣大師總算承認了“主母”就在谷中,雖然未曾見到一面,好壞也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至於最後布衣大師又和他說了些什麼,以至於風雪崖居然露出了少有的笑容來,眾人便更是不得而知。
丁原也曾好奇的問過布衣大師,但這個放下屠刀的高僧卻只是微笑著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將來施主自然會知道。”
蘇芷玉也向眾人告別,她是要回聚雲峰去了。離家數日,倘若再無音訊,只怕蘇真要把天陸揭地三尺來尋找他的寶貝女兒了。
不過她的神色間,卻隱約流露出落寞和寂寥,好像多了不少難解的心事。
她不敢再多看丁原一眼,唯恐會在臨別之際,改變了好不容易才下定的決心。
她心裡很清楚,也許未來她很難再見到丁哥哥了,兩年後的比試對自己而言,已經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即便是自己贏了,又能如何?丁哥哥的心裡,早就有了另一個姑娘的身影,已經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然而這三日的相處對於她來說,也足夠讓自己回首珍藏了。
但是私下裡,她何嘗不盼望時間能夠靜止眼前,或者是重回到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一邊聽窗外蟲語呢喃,一邊聽丁哥哥給自己講故事。
為什麼凡事一定要有個結果?這樣帶著美好的回憶分離,也未嘗不是一件幸事。
蘇芷玉暗自思忖道,可是珠淚禁不住湧入了眼眸,只想找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哭泣一場,然後再假裝什麼也沒有發生過,獨自回到爹孃的身旁。
她也想繼續留下,陪丁原同上平沙島,可是,兩人遲早終究還是要分離,與其到那時自己再傷心離去,還不如趁著現在默默的離開。
這一別便是永遠吧?從此相思邈雲漢,相逢無佳期,蘇芷玉猛然覺得一陣心酸。她凝視著丁原的身影,禁不住想到,再過二十年,五十年後,她的丁哥哥是否還會記得這個愛哭的小妹子?
當他牽著那位“雪兒”姑娘的手白頭偕老時,是否會知道在萬里之外的孤峰雲嵐間,還有另一個人在為他黯然牽掛?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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