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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見三道烏光帶著一股刺鼻腥風自丁原指尖射出,閃電般刺向巫挺胸口。
原來他見巫挺行徑卑鄙,令人齒冷,於是打出了修煉數年的玄金飛蜈。
那玄金飛蜈自打被丁原煉化後已肉身消殞,體內的魔氣盡數被丁原化為己有。此際打出的三道烏光,正是丁原催動出的飛蜈魔氣。
巫挺一時惱羞成怒,發動卻塵劍欲與阿牛魚死網破,不想差點誤傷丁原,頓時不禁一呆。突見丁原翻轉身軀,手中祭起三道烏光竟似魔道邪術,心頭一震,欲待避讓已是不及。
勉強躲開左右兩道烏光,猛覺大腿一陣冰麻,卻是中了一記玄金飛蜈。
巫挺頓感一股劇毒順著血管直攻心脈,不由魂飛魄散,身體軟軟欲倒。
丁原見巫挺中招,胸口怒氣大是舒解,可眼皮沉如鉛石,在眾人雜亂的驚呼裡,失去了知覺。
第九章 面壁
丁原慢慢醒來,身上隱隱傳來陣陣痠痛。他睜開眼睛,發覺自己正躺在竹屋的床上,桌子上一燈如豆,格外的幽靜。
昏迷前發生的事情被漸漸記起,丁原伸手一摸,那紫竹劍正靜靜的躺在枕頭邊平常擺放的位置。他急忙拿到眼前細瞧,只見雪原劍碧玉圓潤,金色光暈淡淡的在劍身上流動,沒有半點損壞,這才放下心來。
“咕”的一響,原來是飢腸轆轆發出不滿的抗議。丁原坐起身來,衝窗外喊道:“阿牛,阿牛!”
“來了,我來了!”阿牛一面在外邊應道,一面捧著碗菜粥走了進來。他樂呵呵走到丁原床邊坐下說道:“你終於醒了,丁小哥。快點喝碗菜粥吧,我在裡面加了好多滋補的藥材。”
丁原接過碗,果然聞到撲鼻的藥味,可吃到嘴裡卻不怎麼苦澀,反而滑爽生津。他也不曉得自己究竟睡了幾天,只覺得肚子裡空空蕩蕩,一陣風捲殘雲,便把一大碗菜粥喝的乾乾淨淨。
丁原將空碗還給阿牛,問道:“我睡了幾天了,劍會結束了麼?”
“你都躺了整整六天了,劍會早結束啦。”阿牛回答道:“我見你一直不醒,都快急死了,可師父說你今晚能醒過來,叫我給你準備點吃的。他老人家果真神機妙算,你不早不晚,就今晚醒過來了。”
丁原哼道:“老道士故弄玄虛,你也相信。對了,你比試的結果如何?”
阿牛撓撓腦袋道:“我闖進了第四輪,可沒幾個照面,就被淡一師伯門下的無深道長殺得汗流浹背,敗下陣來啦。”
丁原微微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阿牛居然連過數關殺入前八,已經大大出乎眾人意料,能夠取得這份成就也足以快慰。又想起姬雪雁,於是問道:“雪兒怎樣了?”
阿牛眉飛色舞道:“她可比我厲害多啦,一直殺進第五輪,最後一招之差,才敗在了羅礁的手中。對了,這幾天她偷偷來瞧過你幾回,見你都睡著沒敢多打擾,坐了一會兒便走了。”
“那個姓巫的傢伙如何了?”
“巫師兄被你那古怪烏光擊中後沒多久就昏死過去,聽雪師侄女說,他這兩天時醒時昏的高燒不退,也不見好轉。不過性命是保住了。”
丁原哼了聲道:“活該。”
阿牛憂心忡忡的說道:“丁小哥,你可要小心了。聽雪師侄女說,姬師叔對你傷了巫師兄的事情暴跳如雷,已要求掌門師伯按門規處置你。而且大家都說你用的是魔道邪術,等你醒了,便要追查它的來源。”
阿牛雖然木訥,但也曉得對於翠霞這樣的名門正派來說,私自修煉魔道邪術的罪名甚至比傷了巫挺更加嚴重,輕則面壁數年,重則廢去修為逐出門牆。
丁原兩眼一翻,滿不在乎的道:“小心,我要小心什麼?我又沒做錯事。”
阿牛搖搖頭,曉得丁原根本不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只好道:“丁小哥,你還是多休息一會兒吧。明天一早,師父就要帶你去翠霞觀拜見掌門師伯。”
丁原嘿嘿冷笑道:“他們是要商量怎麼懲戒我吧?”
阿牛不會說謊,只得安慰丁原道:“有師父他老人家在,你一定沒事的。”
次日清晨,丁原一覺醒來感覺又好許多,已能下地行走。
這也多虧他身懷六十年的精純功力,更有無憂丹和九轉金丹護體,如果換作旁人,恐怕在病榻上至少要多待半個月。
早飯用過,淡言真人祭起仙劍帶著丁原到了翠霞觀,自有弟子入書齋稟告淡一真人。
藉著等候傳見的空當,老道士叮囑丁原道:“進去後,不要申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