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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閒敘了好久,見她有些累了,我便告辭了。
臨走出營帳時,蘇瓔淡淡嗓音響起:“哥哥他…”
正巧一對人馬路過,馬蹄音蓋住了她的話,我聽不真切,遂問道:“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只是想告訴你,接下來的戰爭小心些。”
我愣愣點頭,道:“自然,我會小心的。”
一轉眼三天時間過去,戰爭接踵而至,秦舉還帶著第二路軍在路上走著,而領第一路軍的鎮軍將軍郭焱已經向榆中城發起了進攻。
彼時我留在榆中城內照顧受傷的蘇瓔,章瀟和蘇珩去了前沿陣地,同和我留下來坐鎮的還有韓子翎。
“你說我們這回對戰郭焱,勝的機率有多大。”我問韓子翎。
他抿口清茶,淡淡道:“五成。”
“只有五成?”我不可置信,在我看來這已經是很低的勝率了,難道這個郭焱很厲害?
我這邊擔心的要命,那邊韓子翎慢吞吞吐出一句:“勝五成,敗五成。”
一場戰爭不是勝就是敗,自然每一面都是五成可能了。
我氣得想揍人,壓下怒氣扭過頭,決定以後再不和他談論這種問題了。
韓子翎好笑的看著我:“子瑜從不打無把握的仗,這一回你就放心罷。”
放心,我如何放心,雖然我相信蘇珩的謀劃,但還是擔心,凡事都有個萬一啊。
“這個郭焱是寧皇的姐夫,這一次間接的成了秦舉的手下,心裡必然是不服氣的。”韓子翎耐心的給我分析戰況:“從司隸州趕到陳縣,走得快點的怎麼也要一個月,結果他二十五天就趕到了,後方糧草根本接濟不上,子瑜見狀便派人堅壁清野,逼著郭焱出手攻城,這一會兒秦舉估計已經在營地裡罵娘了。”
韓子翎唇角扯起嘲諷弧度:“好好的十萬大軍,非得拆成四路,真不知他們是怎麼想的。”
心裡微微鬆一口氣之際,韓子翎忽地開口道:“話說你也太胡鬧了,這一回這麼兇險,你不在高麗好好耽在,非要跑出來。我若是你哥哥綁也要把你綁在高麗的宮門裡。”
我假充心有餘悸地回答:“還好你不是我的哥哥。”
戰爭斷斷續續打了三日,我自然不敢派侍鳳去打探,一是怕打擾到蘇珩不好,二是這侍鳳我多少還是不太放心,主要因她行事有些毛躁,不如執簫穩重。
一塊地方你爭我奪,這拉鋸戰打的著實令人鬧心了點。蘇珩他們為了戰局鬧心,我唯一算得上的忙碌就是每日給蘇瓔揉腳,眼見著她的腳慢慢的好起來,心裡還是欣慰不少。
軍中只有我和韓子翎,透過這幾日的相處,我發現他是個很善辯的人,指出問題也總是一針見血,眼光獨到。
可當我問及他為什麼會追隨蘇珩的時候,他緊盯了我半刻,看的我頭皮發麻。
“為什麼這麼問?”他看著我,眸光冷冽。
我扯了扯嘴角,硬著頭皮道:“直覺,你…不太像會追隨誰的人。”
“哦?”他挑著眉頭,道:“這話倒聽的新鮮。”
半晌,屋子裡的靜謐被他打破。
“確實,你說的不錯。”他緩和了臉色,含著讚許的神色看著我:“沒想到你眼睛倒是挺毒的,幫助子瑜是因為大人的委託。”
“那一次我回去武威,大人要我儘自己的一切能力幫助蘇子瑜。”韓子翎忽然皺緊眉頭:“可是沒想到竟是最後一次談話…大人救了我的命,可我卻沒有能力救他的命。”
“此事我始終覺得蹊蹺,怪不得你。”聽他忽然提起蘇珩舅舅的死,我心裡壓下的疑惑又冒了出來:“江大人死時手中握著寧皇賜給的半塊玉璧,雖然寧皇嫌疑最大,但我卻感覺並不是寧皇所為。沒人會傻到把證據還留在死者手裡吧。”
“或許這正是寧皇的高明之處呢…”韓子翎沉聲道。
我聞言心裡一個咯噔,若真是如此,這個出主意的人該是何等的人才。
假亦真時真亦假……以假亂真,莫非蘇珩的舅舅真是寧皇派人殺的?!
第二十章 厭詐
第四日,郭焱終於因為接連損兵折將,糧草又供給不上,不得已下達了撤兵的命令。眼見著灰甲計程車兵呼啦啦的撤退,我站在城牆之上,看著他們垂頭喪氣,你推我搡留下的一地狼藉,皺了眉頭。
這麼散漫的隊伍,能打贏戰爭才怪呢。
驀地又想起了律迦,他的黑甲騎兵真是如一把鋒利的匕首一樣呢,若中原的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