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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的情形。兩個同樣驕傲的不可一世的公主碰在一起，誰也不讓誰。現在再回想起來倒是真的覺得那時還真是幼稚得可笑。

“有十多年了罷。”那段記憶太過久遠，我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十一年，我可是記得清楚呢。”韶敏朝我戲謔地笑道：“我第一次來高麗就遇見你這麼難纏的傢伙。”

“你這是含血噴人。明明是你囂張跋扈不講理，卻還要來編排我，瞧我向二哥告你的狀去。”我笑道。

“你這妮子，還有沒有當小姑的樣子…”

“……”

我們相視一笑，忽然間那種熟稔好似又回來了。這樣…真好。

……真的很好。

午後，秋陽燦爛，院子裡的楓樹開得正好，紅葉似火，翻飛間冷景黎一襲白衫過來我這裡。

“大哥，二哥，今日怎的有空過來？”我正在院子裡澆花，轉手將花灑交給侍女旭琦娜，迎他倆進門。

自我回來已經是三天時間，楠婭被二哥派遣到別處，我知道她是回了那個高麗的影衛組織，如今服侍我的是這個十四歲的小丫頭，旭琦娜。

一雙烏黑的眸子，總是滴溜溜地轉，見到人也是未語先笑，實在是討人喜歡的緊。我不敢真的交給她什麼活，不然我會覺得自己在萬惡地使用童工。

他們在軟墊上跪坐好，我自然也不敢放肆，未料我剛想跪下來，卻被大哥伸手阻住。

“你隨意些坐著，不要行跪禮了。”

我一愣，不好說什麼，隨意的盤膝而坐。看著他倆嚴肅的臉色，我的心裡咯噔一聲，問道：“哥哥們今日來是有什麼事情？”

此時屋子裡就我們三個人，他倆眼神奇奇怪怪的看得我直發毛。

半晌，大哥沉聲道：“阿凝，今天這裡沒有外人，大哥問你一句，你務必想好了再回答。”

“嗯，你問。”

“你還打算回去麼？”他認真地看著我的眼睛，眸光裡藏著嘆息神色。

我淡笑著搖搖頭，道：“不打算回去了。”

“如果我告訴你，你懷了蘇珩的孩子呢？你還是不打算回去麼。”

他的話令我心頭一震，什麼？我，我懷了孩子？

我手顫抖的貼上小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道：“大哥，你沒誆我吧？我當真……”

冷景黎點點頭，道：“是的，已經兩個月了，偏你心大，還敢騎馬回來。若不是…這孩子怕是都保不住了。”他皺緊眉頭，後怕的模樣。

那日的流血原來不是月事的緣故，兩個月，根本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可是……

“這個孩子我不要。”我靜靜地吐出這幾個字，腦海裡一片空白。

冷景黎震驚道：“你說什麼？這孩子你不要？”

我看著他倆，點點頭認真道：“我不打算回去了，所以這個孩子…我不要。”

“你……”

冷景黎開口還沒說話，便被大哥按住肩膀，沉聲道：“阿凝，如今你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必須要你自己做主，這不是小事，大哥給你三天的時間考慮，你仔細想想是不是堅持不要他。”

說完他起身，居高臨下看著我，嘆息一聲：“你好好考慮，不管決定是什麼，我們會護著你周全，你放心便是。”

這個孩子來的真不是時候，偏偏在我和蘇珩決裂的節骨眼上到來，如今我已經回了高麗，不要他才是正確的選擇吧，這樣我和蘇珩就再也沒有瓜葛了。

從此孑然一身，我和蘇珩便再也沒有交集了，所以這個孩子，說什麼我都不能要！

冷毅來看我的時候是兩天之後，他來時，我都差不多認不得他了。

這麼些年不見，他黑了也瘦了，手掌處也磨出了厚繭，臉上神色也是有稜有角的鋒利模樣。

我不由得開口笑道：“毅兒，現在我這個做姐姐的可不敢欺負你了。”

他淡淡一笑，溫和道：“姐姐出嫁那年我便去了軍營歷練，如今已經是好幾年了，今年就回來了。”

“聽說你娶了妻子，可是怎的不見她過來呢，是哪家的姑娘。”前日聽旭琦娜那個小丫頭唸叨，方才知曉，我這個弟弟原來已經成家。偏我這個做姐姐的心大，都不留意這些事情。

他憨厚一笑，臉色微紅，竟是有些不好意思：“是太傅家的小女兒，明日我便叫她過來見姐姐，姐姐剛回來勞心勞力，她即便是有心來也不能來。”

我暗暗瞟他一眼，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