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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懂佛?”秦梓忽地出聲,嚇我一跳。
我搖頭,如實道:“不懂。”
“你懂佛?”我轉口又問她。
她看著金身佛像,臉色平靜:“不懂。”
出乎意料的回答竟是否定的,我原以為她會和我講講佛典什麼的,雖然我不喜歡秦梓這個人,只是因為如今形勢嚴峻,聽人說說話也算是可以緩和一下煩躁的心裡。
因為我知道接下來的事情必然是天雷地火般的狂暴,所以我鬧心。
“我不懂,讀來只不過是為了安心。”
安心,莫名地又想起那張匾額上的蒼勁有力的大字來。
“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腦子裡忽然想起這樣一句話來,隱約記得是金剛經上的謁語,一邊想竟然一邊說了出來。
秦梓背脊一僵,半晌,澀然說道:“亂世之中,強者便是法度。”
屋子裡重回安靜,我和秦梓誰都沒有再說什麼,或者不如說是沒什麼可聊的。
沉默已久,秦梓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那孩子不是蘇珩的。”
“什麼?”我嚴重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壞了:“秦梓,你說什麼?那孩子…”我真的是不敢相信她的話,這件事情竟然瞞的這樣好。
秦梓冷聲笑了笑,道:“蘇珩知道這件事情,不光知道,還用計…”
話未說完,屋門嘭地一聲被人推開,打斷了秦梓的話,來的人是我以為這輩子都很難見到的人。
蘇堤,蘇子橋。
我對他的全部印象,就是一襲白衫,儒雅俊秀的不似商賈的商賈。他該是書寫整個秀麗江山的文人騷客,我是一直這樣認為的。
可是現在我倏然間明白過來,其實我一點都不瞭解他,我那些自以為是原是自欺欺人的真實寫照。
蘇堤走到我身邊,抬手似要撫摸我的臉頰,我大力的揮開他的手,冷冷一笑:“蘇子橋,別來無恙?”
他勾了勾唇角,似乎是想要扯出一個微笑的弧度,可終究是沒辦到。
“無恙。”他頓了頓,又道:“阿凝,我們借一步說說話罷。”
“我能拒絕麼?”我歪著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如今,這種狀況我要是還看不明白,我就是個傻子。蘇堤和平南王若是沒有關係,他能這麼輕鬆的就進來這個裡三層外三層圍得像鐵桶一樣的地方麼?若非如此,那蘇堤的本事未免太大了點。
果不其然,蘇堤看著我道:“不能。”
我輕聲嗤笑一聲,道:“既如此,那何必親自來說,派個士兵直接帶走我不就得了。”話畢,我先一步向門口走去。
身後忽然傳來秦梓淡淡嗓音:“大哥走好。”
大哥?!蘇堤,他竟然是秦梓的大哥麼…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今天我真是被這些訊息震驚的心臟都不好了。
一路上,我想問卻不能問,蘇堤若是秦家的人,可是為何姓蘇…現在最重要的是蘇堤背叛了蘇珩,而蘇珩現在卻並不在雒陽,不知他該如何應對。
一直以來,蘇國的軍餉都是蘇堤支援大部分,如今蘇堤抽身,情況怕是不妙。
即便我已經猜到蘇堤和平南王關係匪淺,卻實在是想象不到他的新身份竟然是平南王世子。
平南王世子秦禹,傳聞中是個用兵天才,十二歲的時候帶兵打仗時便擊退了滇南三千的毒教眾人,一舉端了賊兵巢穴,要知道那些和武林勾結的賊兵勢力是如何的囂張,極是難對付。
難怪三年前那場中秋宴席上見到的世子,總是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古怪呢,那原是李代桃僵暗度陳倉麼。
不得不說,平南王真是好算計,演了這麼一出好戲,讓自己的兒子先取得敵人的信任,然後再一舉擊敗。
咚——
剎車不靈,一下子撞在蘇堤的背後,我揉揉了撞酸了的鼻子,抬頭看去,發現是昭陽宮。
“到了,阿凝,你在這裡住的習慣,我便帶你回來這裡住。”
耳邊響起他特有的溫和嗓音,我含糊應一聲:“多謝體諒。”
進了東閣,我實在是忍不住了,眼下就只有我和他兩個人。
“我現在該如何叫你,蘇堤、秦禹或者是世子爺?”我的語氣真是好不起來,即便如今我人在屋簷下,卻仍舊不甘心低下頭顱。
他倒茶的手頓了頓,輕聲道:“你還是喚我子橋罷。”
我站在原地並不開口,時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