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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時候不早,二哥就先走了,若是要回去就叫執簫去辦。”話畢,俯身輕擁住我,語氣含著得意:“既然那傢伙叫我的阿凝受委屈,二哥這回得叫他吃點苦頭才行。”
我臉一窘,剛才嘟囔的話冷景黎一定是聽到了,在配合上他那資訊手段,忽然有種想殺他滅口的衝動,他實在知道的太多了。
目送冷景黎策馬離開,心裡湧出萬分不捨,沒想到兩年沒見,如今見了一面這麼快卻又要分開。
馬蹄得得,漸行漸遠,惆悵的心情被一聲悶響打斷。
我回頭,看見蘇珩單膝跪地,臉色蒼白。我趕忙跑過去扶起他:“蘇珩,你如何?”
他悶悶咳嗽幾聲,擺擺手:“無礙…”緩了緩氣息,又戲謔道:“你哥哥的劍術還真是不錯。以後你的丈夫可不敢欺負你了。”
我紅了臉,瞪他一眼:“你自己回去罷,不管你了。”
我甩袖便走,惹得蘇珩在後面道:“誒,你這傢伙怎麼這麼狠心!”
--深冬時節,天空中飄起大雪,片片大雪花落在帳頂,恍惚間竟好像在下雹子一樣。
冷風順著掀開的帳簾吹進我的衣領,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裹緊衣服,心裡七上八下的。
執簫從屏風後面出來,臉色極差,額上微微出汗。我趕緊迎過去,急切問她:“如何,那個姑娘情況可還好?”
執簫暗覷蘇瓔一眼,方慢吞吞道:“那個姑娘並沒有生命危險,只是…只是她再也不能使劍了。”
“你說明白些,怎麼就不能使劍了呢?”蘇瓔激動的握住執簫的雙肩,眼眶微紅。
執簫嘆息著,只能如實道:“她的手筋是被人用劍隔斷的,若是救治及時本無事,只是後來手又受了重傷,這才無可挽回。”
然後執簫又低聲對我們說:“薛姑娘的衣衫破損嚴重,我不知道…不知道她有沒有被…”話語未盡,我已經聽出她的畫外音。
蘇瓔紅了眼眶,抽出身側利劍就要往外衝。我趕忙拽住她,急道:“你這是做什麼?”
“我去殺了那些混蛋!”蘇瓔咬牙切齒,眸光裡那股蝕骨的仇恨又湧出來了。
我拖住她:“你現在去哪裡找那些人?你冷靜些!蘇瓔!”
咣噹--長劍落地
蘇瓔將臉埋在手裡,語氣裡滿是自責:“我如何能冷靜…那日我若是不離開,她就不會…”她哽咽著:“她拿命來救我,你要我如何冷靜?”
“蘇瓔,現在還不是時候。”我看著她,嘆息一聲,卻根本說不出什麼話來安慰她。我抿緊唇角,半晌一字一頓道:“我以姓氏起誓,這仇早晚會報!”
“現在咱們只有好好的未雨綢繆,養精蓄銳。”我轉身吩咐執簫:“這幾日辛苦你陪著薛姑娘了。”
執簫含笑:“主子哪裡話,執簫這便去煎藥了。”
空蕩的營帳裡,我守著蘇瓔,生怕她再衝動。
第九章 逆天
而後兩天,那個名喚薛凡的姑娘身體仍舊很弱,連伸手端粥碗都成問題,可見她傷得著實不輕。
午後陽光明媚,薛凡虛弱的躺在榻上。
此時我端正跪坐在薛凡榻邊,渺渺茶香四溢,空氣中的味道清香宜人。
薛凡蒼白的臉上浮現一絲笑意,側頭瞧著我:“姑娘的煮茶手法真是不錯。”
“我的手法並不嫻熟,叫你見笑了。”我提壺以第一泡茶水涮洗茶具,接連點過茶碗、茶海、聞香杯、茶杯,微微笑道:“是我二哥教我的,他的手法才是真的漂亮。”
她看著案几上的青瓷茶杯,面上恍惚道:“記得以前在府裡的時候,最會煮茶的就是公子了,也是這個味道,洞庭的碧螺。”
“來,嚐嚐罷。”我將杯子遞到她的唇邊,看她輕抿下一口,問道:“我煮的如何?”
她笑笑:“實話實說,姑娘的茶還稍微差一些火候,不過這種程度已經是很難得了。”
聽她這麼說,我心裡已經非常高興了,若是叫冷景黎來評價,那他一定會毒舌地問,你這煮的是毒藥麼?
看著她,我心裡忽然想起那個總是著一襲緋衣的倔強姑娘來。
“你挺像我以前的一個侍從的。”我抿口茶,淡淡道:“都挺傻的,也不太會保護自己。”
薛凡微微一愣,然後淡笑道:“我們的命都是主子的,莫說今天傷成這樣,就算是他日丟了性命,薛凡也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的。”薛凡和侍鳳還真是像,固執的都叫我想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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