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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想跟著去,那就是不孝了。
不過,溫瓊華可不怕這一句威脅,更是疑惑不解了:“可是我三叔父四叔父,還有我大舅舅二舅舅,以及大表哥二表哥,外放的時候都是帶著三嬸孃四嬸孃大舅母二舅母大表嫂二表嫂的啊。”
一連串的稱呼下來,永安侯夫人更不高興了:“那是別家的規矩,咱們家可沒有這個規矩,你既然已經嫁到了程家,那就是程家的人了,遵守的自然也應該是程家的規矩。”
“娘,可是,我若是不跟著去,到了真定府,相公肯定是要和同僚們聯絡感情的,難不成娘是想要一個丫鬟去接待那些後院的夫人姑娘們?”溫瓊華的疑惑更明顯了:“那樣一來,相公的前途……”
你一個親孃,當真是忍心斷了自己兒子的前途?
溫瓊華再接再厲:“而且娘這麼年輕,家裡又有二弟還小姑,又有一大堆的下人……”
又不是真沒人伺候,你這麼想將兒媳留下,就是為了斷掉自己兒子的前途吧?
永安侯夫人被溫瓊華這麼一暗示,再一想到京城裡流傳的各種關於她偏心的話,頓時覺得胸口悶的慌,差點兒沒繃住去瞪溫瓊華,幸好她長年累月的修煉,已經達到了某種境界,這會兒臉上仍然是端著笑容:“尚文是尚文,他還沒娶妻,他孝順的是他那一份兒孝心,思思同樣也是這樣。至於下人,他們是我生出來的嗎?他們伺候我和侯爺,不過是因為賣身契,他們怎麼能代表你和尚德?”
溫瓊華見她是鐵了心要將自己留下,只好祭出自己的大殺招:“可是,我大舅舅和二舅舅還有大舅母二舅母都很長時間沒見我了,若是這次見尚德身邊跟著個伺候的丫鬟,怕是會不高興,娘也知道方家的家規,若是我大舅舅和二舅舅對尚德不滿意,尚德頭一次外放怕是要難有個好結果了,這樣一來,就惹怒了皇上……”
永安侯夫人之前聽到溫瓊華說方家,還心裡驚了一下,暗自掂量了一下溫瓊華的話,等說到皇上,心裡就有些嗤笑了,若是程尚德能得罪了皇上,那正好……
可是沒等她高興起來,溫瓊華就接著說道:“惱了尚德一個還好,就怕我兩位舅舅會在上摺子的時候說尚德以妾代妻什麼的,然後皇上一查明情況,怕是侯府都要跟著遭殃。”
永安侯夫人終於想起來方家的另外一個特點了——護短。大家夥兒都是京城人,這些年她也看的明白,方家對溫瓊華姐弟幾個,那真是沒話說的,若是到時候真是鐵了心為溫瓊華出頭,她倒是不怕方家人惱了程尚德,就怕方家人聽了溫瓊華和程尚德的挑撥,恨上了侯府的人。
溫瓊華繼續笑道:“而且,這事情要是鬧大了,怕是到時候二弟和小姑的親事……”
好了,終於戳到永安侯夫人的心窩裡了。永安侯夫人繃著臉看溫瓊華:“你這是在威脅我?”
“娘,您可是冤枉我了。”溫瓊華趕忙擺手:“我只是給娘分析一下情況,若是娘非得讓我留下來,我自是要留下來伺候爹孃的,代替相公盡孝的。”
“你倒真是個伶牙俐齒的。”永安侯夫人很快就鎮定下來了,伸手又端了那茶杯,溫瓊華趕忙攔住她:“娘,這杯茶都涼了,您又上了年紀,還是別喝涼茶了,我去給您換一杯熱的。”
說著,不等永安侯夫人回答,就端了茶杯急匆匆的到抱廈下,拎了小爐子溫著的熱水,又泡了一壺熱茶,這才端進去。
永安侯夫人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心裡暗暗有些懊惱,之前她也是打探過這個溫瓊華的。但是,溫瓊華這人,一般上從不在各家的宴席上露面的。就是露面,也是帶著她的幾個庶妹在一起,也沒見出過頭出過彩庶妹的。
倒是二房的那個嫡女,很是張揚驕傲。永平侯府也很少傳出和溫瓊華有關的話來,不管是好話還是壞話,基本上都沒有。
那會兒她還覺得,溫瓊華一個沒爹沒孃的小姑娘,大約是得了溫家老太太的照顧,這才沒有被二房給徹底踩下來。一直等到方家進京了,能給這小姑娘撐腰了,溫瓊華才有機會出來一兩次。
但是到底是性子定下來了,應該是個懦弱的,要不然,也不會每次都那麼聽話的只照顧侯府的幾個庶妹了,連一次風頭都沒有出過。
明明有好幾次,那些宴會都算是相親宴,哪個姑娘不知道,若是表現出彩了,就有可能被看上?她一個孤女,若是要為自己的親事謀劃,這相親宴就絕對一個展現的平臺,可是,她卻從來沒展現過。
打聽不出來溫瓊華的行事作風,她才替程尚德聘了這個媳婦,卻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