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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臉在黑夜裡只能看到個大概,但谷慈還是記起了這人便是她剛上船時看到的船工,當時還覺得有些眼熟。
“這麼多人都回過屋我哪能記得。”船工撇撇嘴道,“你們不是也回去過嗎?”
谷慈無言以對,點了點頭。
宋檀的屍體被轉移到了船艙,撒上石灰。儘管如此,方竹卿依然臉色不好,走過那間屋子時身子明顯抖了一下。
谷慈跟他換了個房間,讓他住在靠裡的一間,這樣即使有人走過她也能立即知道。將方竹卿哄得入睡後她疲憊地回屋,發現沈清和還坐在她的房間裡。
“你……不去睡覺嗎?”
“我覺得盧子洵說得有道理。”沈清和一本正經道,“現在這艘船上的人,你能相信的只有我一個。”
他說著往床上一坐,看這架勢是不準備走了。
谷慈的臉開始發熱,“你……是想睡在這張床上嗎?”
“有什麼問題嗎?”
“這裡是我的房間。”
沈清和沉思片刻,“你不願睡裡面的話,我可以讓你睡外面。”
重點不在這裡!
燭光之下她的臉紅得滴血,掉頭就走:“既然你要睡這裡,我就去二樓了。”
“不行。”
沈清和突然起身將她拉了回來,但用力過猛,谷慈一個沒站穩便摔進他的懷裡,他順勢坐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抱著她。
果然還是軟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沈清和v:為什麼會變成三人行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呢。
第46章 「第四十六講」
谷慈整個人抖了一下,坐在他的腿上;要多不自然就有多不自然;心臟跳得快蹦出來。
沈清和先前也抱過她,但不是在這樣的環境裡,夜闌人靜;四周昏暗而又朦朧;細微的浪花拍打著船身,更添幾分靜謐。
他覺得嗓子有些乾澀。
“好渴。”
沈清和皺了皺眉;起身將谷慈輕放在榻上;隨後走向桌邊倒了一杯水;一口飲盡,然而口渴卻絲毫沒有緩解。
谷慈騰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尚未緩過神。
“你去睡吧,我坐在這裡。”
他一本正經地抽出椅子坐下,又倒了幾杯水喝,回想著方才的觸感,心裡陡然煩躁起來。
谷慈的臉依舊是紅的,老老實實地躺下,閉著眼試圖讓自己平靜下來。
沈清和將一壺水喝完的時候,谷慈似乎已經睡著了。他小心翼翼地挪著椅子,儘量不發出聲響,一點一點挪到她床邊,不出聲地注視著她的睡顏。
燭光愈發暗淡,籠罩著沉甸甸的睡意,谷慈的面龐清麗脫俗,此刻看起來更為小巧玲瓏,粉嫩如花蕊。
他低頭輕輕啄了一下她的臉頰。
谷慈陡然間睜眼,驚愕地望著他,隨後又趕緊閉上了。
沈清和微微一愣,只覺那乾澀之感好了一些,又輕輕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少女的氣息香甜柔軟,好似春風般令人流連,滋味妙不可言,等他再次回過神來,谷慈已睜大眼睛盯著他。
黑暗中誰也沒有說話,好似一出聲便會打破這份寧謐。
沈清和突然站了起來,頭也不回地往外走,把谷慈嚇了一跳。
“……怎、怎麼了?”
“水喝多了。”
“……”
***
此刻睡意全無,谷慈點了一支新的蠟燭,起身去倒杯水喝,才發現茶壺空了。她去廳裡添水時燈還亮著,原來是惠娘坐在裡面刺繡。
聽到腳步聲,惠娘一驚,看見她時才鬆了口氣,“原來是姑娘啊,我還以為……”
谷慈知道她想說什麼,微微笑道:“惠娘不去睡覺嗎?”
“睡不著。”惠娘搖了搖頭,神色悲哀,“出了這樣的事,能不能回家都不知道。”
她似乎是想起什麼往事,眼看著就要落淚。谷慈安慰她幾句後有些犯困,回屋時仍舊不見沈清和,猜想他大約去二樓睡覺了。
谷慈拿起茶壺倒水,想起沈清和用過這個杯子,遲疑片刻後換了一個。
不一會兒,沈清和回來了,手裡還帶著一把染血的匕首。
谷慈的茶杯差點沒拿穩。
他卻是十分坦然,將匕首放在桌上,認真地解釋道:“剛才船艙裡只有一個守夜的,支開他後我便把這個拿過來了。”
這是先前那把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