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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慈有些疑惑,“出了什麼事嗎?”
趙翔悶了片刻,似乎不知該怎麼解釋。
“我們好像……抓到兇手了。”
***
去衙門的路上,趙翔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講述了一遍。
上回沈清和說邢夫人有點問題,於是他就順著這條線索查了一遍,從一個丫鬟的隻言片語中猜出邢員外與其夫人的關係並不好。
夫妻關係不和並不奇怪,故而趙翔起初也沒在意,直到前去邢府問話的時候,邢夫人忽然哭哭啼啼地抖出一個名字來。
三人趕到衙門時,邢家上下果然都在公堂之上。今日並非堂審,故而前來審人的是通判張堯,三十多歲的舉人,在厲知府身邊呆了有幾個年頭了。
今日堂下不止是邢夫人和周姨娘,還多了幾個陌生面孔,看裝束應該都是邢府的僕人,有小廝有書童。邢夫人塗氏捏著帕子流眼淚,旁邊的周姨娘則是滿臉驚恐,戰戰兢兢地杵在一邊。
趙翔直接將谷慈和沈清和帶到了堂內的屏風後邊,只聽外面的張堯問:“邢夫人先前所言,是否句句為真?”
塗氏眼裡噙著淚,咬牙指著周姨娘道:“老爺遇害那天,這個女人的弟弟又來找她,兩人大吵了一架,恰好民婦路過聽見了隻言片語,說是老爺出了事。當時我未放在心上,現在想來,八成就是他們合謀害死了老爺!”
周姨娘滿臉惶恐,臉色煞白道:“大人,我們是冤枉的,我絕對沒有害過老爺……”
沈清和聽後微微皺眉,問:“她弟弟是誰?”
趙翔的面色仍舊不太好,他們先前只查了邢家的人,忽略了周姨娘有一個還未成家的弟弟,嗜賭成性,屢教不改,三天兩頭就跑來借錢,被邢家上下視為瘟神。邢夫人一說此事,他們便去賭坊把人抓來了,除了此人的情緒不太穩定,過程簡單到難以相信。
張堯沒有理會周姨娘的哭訴,鎮定道:“把人帶上來!”
話音落,兩名捕快架著一個穿著灰黑布衫的男子進來,那男子估計是嚇得腿軟,跪在地上發抖,連話也說不出來。
此人便是周姨娘的弟弟,周松。
張堯眯著眼道:“邢夫人說,你們姐弟在案發當天發生了爭吵,是所為何事?”
周姨娘面色慘白,支支吾吾道:“是阿松又來借錢了,我不想借給他。”
“胡說!”塗氏突然厲聲道,“我分明聽見你們說老爺出了事!”
周姨娘又被驚嚇住了,面如死灰,再也不敢多說一個字。坐在一旁的姜師爺停了筆,幽幽道:“在公堂上撒謊,可不是打幾個板子就能解決的了。你們姐弟出身貧寒,合謀殺掉邢員外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周松聽罷,突然站了起來,額頭上有一塊淤青,咆哮道:“我沒有殺人!我趕到竹林的時候員外他……他已經死了!我……我當時嚇得摔了一跤,然後……然後就去了邢家……”
姜師爺記完之後,續問:“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報官?”
“我、我……”周松說不出話了,急得滿臉漲紅,突然像斷了線似的倒在地上。
所有人都是一驚,有兩個眼疾手快的捕快連忙將他扶了起來,果然是暈過去了,嘴角還泛著白沫。
周姨娘嚇得愣住,想要去扶他,卻又默不作聲地收回手。
公堂裡一時間亂了,不知道周松突然犯了什麼病,束手無措之時,只聽一個輕微的聲音響起:“趕緊帶他去看大夫,他傷到腦袋了,再不治會有危險。”
扶著周松的捕快聞聲抬頭,只見沈清和緩步從屏風後面走出來,神色肅穆。捕快立即應聲,兩人搭著將周松架了出去。
出了這樣的狀況,再審下去是不可能的了,張堯遂命人將周姨娘先押下去,讓師爺帶著其餘人去別處。
谷慈疑惑道:“你怎麼知道周松是傷到腦袋了?”
沈清和望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的額頭:“他這裡有一塊淤青,不像是被打的,顯然是撞出來的,而且傷勢嚴重,肯定傷到了腦袋。”
說這話時,厲知府已經來了,凝著眉道:“我們已經查過,周松在賭坊欠了人一千二百兩,還為此去偷過錢。而且據賭坊夥計說,他每日都會去賭坊,哪怕只是坐著,偏偏案發的那天始終沒有出現,所以……”
“厲大人。”沈清和麵不改色道,“雖然周松很可疑,但我大概清楚他為什麼會出現在後巷,有幾件事需要時間去證明。”
趙翔摸著下巴道:“周松的傷口指不定是使了苦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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